“二位大人无一活口,方才清点过,普渡寺登记在册的和尚都死了,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尸体,除此之外还发现了许多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女人尸体,这佛门有这么多女尸很不对劲呀!”
闻言,洛倾城,李义广二人眉头深皱,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骂一句:一群畜生。
佛门有这么多女尸,很显然供这群和尚玩了发泄的。
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把这些女尸都埋葬了吧......对了,离这群和尚越远越好。”洛倾城沉重的吩咐前来禀报的捕快。
同为女人,她能隐隐体会到一些绝望的东西,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因为她不能拯救这些可悲的女人。
在这个世界,女人真的太可怜了。
而李义广倒没有这么多心理负担,毕竟干这一行已经十年了,见过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
这也让他看清了许多东西,比如人性......
听到属下禀报的东西,李义广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对了,这些死者都是怎么死的?”
“这个......一时半会讲不清楚......”
“那就粗略的讲一下,回去再细说。”
“是大人......不明身份的这群人死法倒是很奇怪,几乎都是力竭而亡,而普渡寺的和尚就死的五花八门了......有被见血封喉的毒药毒死的,有的是被银针贯穿喉咙死的,有的是被拳头打死的,还有的是死于奇门兵器之下......”
一边听着属下的禀报,李义广一边翻开了一具面部朝下躺着的尸体。
仔细打量了一番,敏锐的观察力让他目光瞬间锁定在了尸体胸口衣服上绣着的一个“洪”字。
结合地上字,可以得出,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个叫洪门的势力所为。
火烧普渡寺,杀的鸡犬不留,这已经不仅仅是在报仇了,这是在挑衅整个大秦朝廷。
后果很严重!
不行,必须马上回去禀报这里的具体情况,这一次恐怕那个介于庙堂和江湖的六扇门会出动了......
六扇门这可是一个恐怖的组织,里边聚集了江湖庙堂的众多高手,年轻才俊,乃至修为通天的老怪物都有。
拥有的权力,大的没边,一方面管理江湖势力,防止侠以武乱禁,一方面监查百官,查抄贪官污吏,有先斩后奏之权。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是一个很复杂,却又很强大的组织......
......
此时此刻,普度寺隐藏在黑幕中的一棵大树上,有三双眼睛看着这一切。
“师祖看来我们来晚了。”一道年轻男声响起。
“这个洪门就是你说的那个?”又是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响起。
“这一行大字,这鸡犬不留的做事风格,这狠辣的手段......师祖就是他们不错。”一这次不等男声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率先抢话道。
“杀了我那正人君子,光明磊落的爱徒君子剑,徒孙们放心,老夫定让这洪门付出惨痛的代价。”苍老的声音说的大义凛然。
“师祖就是那洪门门主亲手杀了我师父,他手里还有一把奇怪的刀,据说是十年前魔教教主林北冥的佩刀......”年轻的男声再次响起。
黑夜中,有一双眼睛突然闪过一道莫名光芒。
“你说的那刀,是不是刀柄上有个骷髅头?”苍老的声音连忙追问。
“好像是。”
“枯骨......”
苍老的声音有些颤抖,更多的是激动,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
黎明。
天将亮为亮之时。
叶悲趴在窗户口,静静看着天色,眼中带着莫名的伤感,以及忧愁。
秋风静静站在他的身后,默不出声。
一夜之间,叶悲的身世莫名其妙被揭开,兄弟成了仇人,这叶悲都能原谅,可林邪衣偏偏给他下了毒。
他是亲眼见识过生死造化丹的威力,一旦催动起来那将会是生不如死的体验。
为什么呀,这究竟是为什么......
清风拂过他的脸庞,叶悲脸上带着痛苦。
他想过,秋风说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的谎言......
可仔细想想,对方并没有骗自己的理由,完全没有。
此刻他有些迷茫......
就如同当年流落江湖一般,迷茫而又无助。
他又想起了,那个在贫民窟生活困难却面带笑容的老乞丐。
这或许就是叶悲心中最后一点阳光。
人是有血有肉的,是善变的,没有人能一成不变,也没有人可以一点都不在乎感情。
起码他叶悲不能。
“秋风,你说我该怎么办?”叶悲看着东边的晨霞,有些迷茫的问道。
晨霞过后,就要面对狗屁的现实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你继续跟着林邪衣,自己亲自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可怕的魔鬼,到时候你想杀便杀,不想杀便不杀,我会继续保护你,不过只有三年时间,三年之后你必须跟我走。”
“去哪里?”
“天网需要你去继承。”
“为什么?”
“你舅舅他快死了。”
闻言,叶悲倒是并不关心那个所谓的舅舅,毕竟那只是一个陌生人。
“关我什么事情?”
“你是唯一可以继承天网的人,而且你也有这个天赋。”
“如果我不同意呢!”叶悲瞥了身后秋风一眼。
“你现在有你舅舅的庇护,他死之前如果你不成为新的领袖,那天网会疯狂的,乃至于会有内部成员杀了你,毕竟这个位置太有诱惑力了。”
“你难道就不想杀了我,取而代之?”叶悲语气开始冰冷了起来。
在底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明白权利的诱惑是惊人的。
这个东西可以使人陷入疯狂,人格扭曲。
“我是你舅舅的心腹,他对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是不会背叛,况且是只是一介女流之辈。”
“女人同样可以。”
说着,叶悲的剑已经驾到了秋风的脖子上......
清风拂过,吹起了叶悲鬓角的发丝,此刻的他有点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