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见他这精神病患者发疯前兆的表情，顿时向后退了几步。
“你那亮晶晶的石头是货币？”
流觞虽然不知道货币是什么东西，可也能在舒瑶的语气里猜出个大概。
理所当然的道：“买东西付账，自然是用灵石。
即便知道凡俗之物便宜，我也没有灵珠那种垃圾东西。”
他那语气，就好像说他用普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宝物，买了凡间的便宜东西，人家摊主占了大便宜应该对他感恩戴德一样。
看得舒瑶一阵心梗。
叹息着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流觞。
“现在买东西都用这个。
价格贵的可能就直接刷手机了。”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余额，递到流觞面前。
“看，就是这种。”
流觞目光落在那一张薄薄的，没有一丝灵气的纸，和那奇怪的小方块上，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样毫无用处的东西，也可以拿来交换东西？
卖东西的人也会认可？”
在他看来，这些纸和垃圾一样，那盒子上的一串数字也就只是数字，没有任何价值。
舒瑶不知道怎么和一只狐狸精解释，从经济学上来讲，货币就只是一种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和它有没有价值没关系。
只道：“全国人民认可就行了。”
最主要的是国家认可，不用也得用。
流觞垂眸想了想，再抬眼时，眉目轻缓，对舒瑶的态度霎时间温和了许多，甚至微微勾起唇角。
舒瑶：……
看到狐狸精这莫名的好态度，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让她条件反射的捂住胸口的护身符。
流觞看向她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凶厉，但很快收敛了起来。
语气暧昧的道：“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
一边说，一边向舒瑶缓慢逼近，导致舒瑶不得不后退，直至她退无可退，后背贴在墙上。
流觞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表情看着格外温柔。
抬起左手支在她耳边的墙上，右手轻佻的用折扇顺着舒瑶的颈线缓缓挑起她的下巴。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魅惑至极。
狐狸眼媚眼如丝，绵延细雨声音好像带着魔力一样，让人无法拒绝。
他薄唇附在舒瑶耳边，磁性的声音轻声道：“既是你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是不是有义务带我了解整个世界？”
流觞虽然性格捉摸不定，但长得是真的好。
他贴的这么近，舒瑶只感觉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只想回答：可以，可以，我什么都可以！
又觉得这晕乎的好像有些不正常，她虽然是个颜控，但不至于色令智昏。
脑子里就跟轴承里卡了螺丝一样，根本转不动。
一双杏眼迷离的看着流觞，机械式的点点头。
“我会带你了解整个世界。”
流觞轻笑了一声，“可是我没有这个世界的货币可怎么办？”
舒瑶瞳孔没有焦距，说话根本就不过脑子，“非常上道”的继续道：“我有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流觞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意，“这可是你说的，反悔我就杀了你。”
话落，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和舒瑶拉开距离。
恢复之前的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视线落在舒瑶身上，若无其事的道：“既如此，我们就去逛集市吧。”
舒瑶：？？？
回过神来的舒瑶，觉得这事情大大的不对劲儿。
她一个怕麻烦的社恐咸鱼，怎么可能答应别人“带着他了解这个世界。”这种必须离开安乐窝，后患无穷的条件？
越想越不对劲儿，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流觞。
语气颤颤巍巍的问：“我听说狐族擅长魅惑人心。
是真的吗？”
影视剧小说里不都那么写的吗？
随便一个狐狸精过来，就可以轻而易举摄住别人的心神。
刚才她明显不对劲儿，说不定就是这只狐狸精动了手脚！
流觞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快滑下来的衣领，转身向巷子外走。
语气慢悠悠的道：“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你难道还要反悔不成？
赶紧跟上。”
舒瑶：……
舒瑶：！！！
要是之前，她对流觞用魅惑之术还处于猜测阶段。
那刚才看这狐狸精逃避话题，一副拒绝对话的心虚模样，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舒瑶脸上的表情逐渐崩溃。
这只狐狸精居然为了在她这可以软饭硬吃，竟然连魅惑的手段都用上了！
到底是妖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太不要脸了！
身为一个社会主义现代化，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好青年。
舒瑶决定，尊重流觞的自由，也满足自己的生活习惯。
大家一拍两散，她现在就回家！
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可还没走出两步，就感觉腰间一紧。
紧接着，整个人被提了起来，两只脚都悬空了。
流觞似笑非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活了上千年，还没有人能对我出尔反尔。
你可以用名录命令我试试，你说的话可以不算数，我之前说的话自然也可以作废。”
舒瑶：……
之前说的话，是指保护她5年的那句吗？
这只狐狸精不应该是狐狸精，应该是哪里的小狗精，不是有好多电视剧都用萨摩充当狐狸吗？
给她玩儿仙人跳还不算，居然还威胁她，实在是太狗了！
她掌控不了，那便舒舒服服的躺平吧。
干脆一点劲儿也不使，整个人软趴趴的把全身重量都压在流觞的胳膊上，任由流觞把她夹着往前走。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了。
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把九尾狐当坐骑呢。
流觞对这个新鲜的世界是真的好奇。
一进商场，就和刚下山的土豹子进城一样，左看看右摸摸，完全处于看什么都新鲜的阶段。
他长得太好，衣着打扮又太过奇特。
周围的人全都不自觉的回头，看向他们这个一走、一被夹的组合。
舒瑶干脆放挺，伸手把脸挡住，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只听到附近的人小声嘟囔：“他们这是在拍戏？
也没看见摄像头啊！”
“不会真的穿成这样来逛街吧？
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怎么可能？他长得那么好看。
周围有漫展吧？
打扮的真好看，也不知道真实性别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
“要是小哥哥就好了，他对他女朋友好宠啊！逛街都要抱着。”
“其实要是小姐姐也不是不行。
商场里的百合真香呀！”
……
舒瑶：……彻底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