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着二大爷的那十几个工人，回去倒是把事情添油加醋的给说了。
他们跟着在办公室门外偷听，都知道二大爷现在已经被撤职了。
所以审时度势，说的时候，故意踩低了二大爷，讨好赵建国。
他们是发现了，就连他们的主任，都对赵建国言听计从。
那他们当然也要跟随主任的脚步。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刘光福被开除的真相。
“什么叫忘恩负义？这就叫忘恩负义！”
“没错，自己去求赵厂长给他介绍工作，自己要求上交工资做条件。到他爸当了个小组长，竟然想要揪赵厂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是可笑！”
“对，开除活该！这样的白眼狼不开除，以后还不知道要祸害谁呢。”
“这刘海中就没当过官儿，当官儿一次，直接飘了！敢揪赵厂长。有意思。”
“这下好了，儿子被开除，老子被撤职。看他以后还怎么趾高气昂。”
二大爷自从当上这个小组长之后，那当官的作风和派头，让他耍了个十成十。
所以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他被撤职，自然有不少人站出来拍手叫好。
一时间，二大爷刘海中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自己则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傻柱被下放到了车间，听到这事儿之后，冷冷的说了一句：“活该。”
二大爷当上小组长之后，天天打小报告。
把他这个大厨，直接给下放到了车间。
不过傻柱也不着急，那李副厂长无论是自己吃，还是用厂里的食物做招待。
都需要做饭的大厨。
而他何雨柱，在这方面，无可取代。
这些日子，因为周围变动太大，弄的许多人人心惶惶。
所以也影响了傻柱的相亲之路。
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出去相过亲了。
正干着活，突然周围的工人一阵骚动。
“秦淮如回来了！这扫厕所时间也不短了吧，竟然还能重新回来，不容易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男人许大茂，现在是管委会组长了。把她调回车间，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许大茂当组长了？组长不是刘海中吗？”
“刘海中已经被撤职了，合着刚才车间里这么多人说刘海中被撤的事儿，你都没听啊？”
“我去上厕所去了。”
“懒骡子懒马屎尿多。”
工人们窃窃私语。
秦淮如一路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走回了钳工车间。
这一刻，她心里百感交集。
不容易啊，终于从厕所回到车间了。
这一切，都是许大茂帮她办到的。
当然，也不是白帮忙。原本每个月，许大茂要给她五块钱生活费，现在取消了。
但是相应的，她的待遇也恢复了。
每个月二十七块五，还是在车间上班。
这就很好了。
自己的妈带着两个孩子，这份工资，足以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又不是受婆婆的气。
而她自己，跟着许大茂也没吃过苦。
所以她对许大茂是越来越满意。
现在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儿子棒梗了。
这一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秦淮如还是希望，棒梗能跑的远远的，千万别出现。
不然被公安抓到，必死无疑。
那几个当初参与的，全都吃了枪子儿。
棒梗这样的被抓住，也绝对逃不开吃枪子儿的命运。
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秦淮如看到了旁边呆愣愣看她的傻柱。
这两人，已经有很久没有面对面了。
这时候见面，彼此好像都不认识了。
众工人还在猜测这两个人会说什么的时候，这两个人却同时转移开了目光，就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一样。
幸好这时候，李副厂长手下的一个副主任，进来通知傻柱：“何雨柱，劳动改造暂时结束，你先回食堂准备准备，然后去小食堂，小食堂有招待宴。”
要是换往常，傻柱还会拿捏一番。
让他走他绝不走，以此来证明他何雨柱不是泥捏的，别人想让他干什么他偏不干什么。
但是现在，因为秦淮如回来了，他和秦淮如一个车间，太尴尬。
所以副主任一说这话，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回到食堂，傻柱这才像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心里一点儿也不慌了。
他给手底下人安排了一些活儿，这才去了小食堂。
小食堂是厂里领导用来以招待的名义请客的。
李副厂长现在是管委会的主任，应酬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所以傻柱只下放到车间还不到两天，就又被召回食堂了。
“几位领导，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轧钢厂的大厨何师傅，正宗的谭家菜传人。”
李副厂长今天宴请的，是外面的几个领导。
以厂招待的名义请客，里外里的好处都让他占了。
这个时候介绍傻柱的谭家菜传人身份，也是提高一下这次宴请的档次。
几个领导看了一眼傻柱，都满意的点点头。
不管是真的假的谭家菜传人，最起码这手艺确实是没话说。
一个领导看了傻柱一眼，说：“何师傅做菜的手艺确实很好，看上去，何师傅还很年轻，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多收几个徒弟，好把这门手艺传承下去。”
另外一个领导笑着说：“说不定何师傅的厨艺是只能家传的。估计这时候，小何师傅也已经出徒了吧？”
几个领导给李副厂长面子，所以说起来的时候，都是尽量捧着说。
比如傻柱的年龄，他们看是五十多岁，说的时候，就减去了十岁。
五十多岁，儿子应该也有三十多岁了，从小教厨艺，那应该也出徒了。
第三个领导笑着说：“是啊，何师傅是李主任的御用厨师，我们要不走，但是如果有小何师傅，那我们可要直接抢人了。”
这几位领导的话，让李副厂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看一眼傻柱，也确实，以前就显老。
这将近一年，更是苍老的不成样子，头发也白了不少。一张脸上满是褶子。
明明才三十一，苍老的就像是五十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