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生前是交响乐队的指挥吧？”
秦羽两眼发呆的望着那只活死人。它穿着脏兮兮的燕尾服，沾满腐肉的手臂富含韵律的打着各种拍子。
并且身躯随着手势的变化做着各种莫名的动作。
韵律？
原本紧张恐惧的气氛，被这名燕尾服活死人打破。
“那是什么怪物？”
“手势怎么古怪的很，像是，像是旧文明电影中交响曲的总指挥？”
“我特么看到了什么？十几万的尸潮簇拥着一只活死人指挥？”
“它们把攻击咱们红海当成了一曲交响曲？”
……
它的表情像是始终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只是出现在布满腐肉的脸颊上，反而显得更加恐怖了起来。
凡是有子弹射击向它时，随着激昂回拉的手势。
它身边的活死人或丧尸，总会有几只悍不畏死的出现在它的前方，替它抵挡住那些子弹。
这是精神层面的交流控制？
细思极恐的秦羽，深吸了口气。
将眼睛凑向瞄准镜，微调角度，向那只燕尾服活死人射出一枚黄橙橙的毁灭者子弹。
在子弹射出的瞬间，燕尾服活死人像是有所察觉般。
再次歪着头古怪微笑，身躯微躬着做了一个极负韵律的回撤手势。
几乎是瞬间，十几只活死人瞬间跳跃到他的身前，子弹径直穿透了两具尸身，便是没了动静。
吼~吼~吼~
一声声尸吼传来。
在枪炮逼迫下，动作有所迟滞的尸群，像是暴动了起来。
比原先猛烈了一倍左右的冲锋，突然向红海大门而来，它们嘴中同时发出类似大合唱般的嘶吼声。
“奇数坦克队员，给我同时瞄准那只打拍子的燕尾服小丑！”
东方朔脸色阴沉，缓缓举起了右手！
端着重型狙的东方若兰，美目从瞄准镜收回，快速扫了眼他爷爷东方朔。
待看到对方阴沉的能滴水的脸颊后，心中微沉了不少。
显然，红海那些老头子们，也注意到了这只身着燕尾服的活死人。
燕尾服小丑？
看来这只燕尾服小丑恐怕真的很难对付……
“1号坦克已锁定目标！”
“3号坦克已锁定目标！”
“11号坦克已锁定目标！”
“53号坦克已锁定目标！”
在1号炮弹锁定了小丑的瞬间，它手上的拍子突然变得波涛汹涌，暗流涌动了起来。
以它为中心，方圆一里，足有三四万只活死人叠罗汉似的，以行动力迟缓的丧尸为基石。
越叠越高，越叠越厚的出现在了燕尾服小丑的前面。
片刻时间便是将它的身影掩护在了尸海的大后方。
“给老.子开炮！”东方朔望着围绕在尸潮中心的尸墙，近乎咆哮着挥下右手。
轰轰轰……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炮弹，倾覆向尸潮正中燕尾服小丑前方的尸墙。
漫天炮火中，活死人，丧尸组成的尸墙瞬间摧枯拉朽般炸裂了开来，残肢腐肉四处都是。
整个尸潮正中被轰击出大片的空白焦土。
然而，尸墙依旧在焦土后方迅速重组着。
秦羽目瞪口呆的望着诡异的一幕，不久之后，身体微抖了瞬间，顿感头皮发麻了起来。
“秦羽哥哥，这只小丑怎么这么诡异，它的感知度也太恐怖了。”
唐宝宝身体也情不自禁的抖动了片刻，灵动大眼中充满恐惧的紧盯远处。
“二十几枚炮弹集火，居然都奈何不了它分毫。”
林森倒吸了口气，暂停了射击。
“燕尾服小丑应该是进化出了某些精神力方面的能力，可以沟通指挥尸群。”
秦羽拍了拍唐宝宝的脑袋，凝眉思索道：
“如果站着不动，别说二十几枚，就是被两枚炮弹集火，也会瞬间灰飞烟灭。”
“不好了，尸群再次暴动了，它们像是吃了春药般，疯狂的向院墙冲击而来。”
惊呼声从某处传来。
大多数人望着突然暴涌前来的尸群，脸色慢慢变得刷白了起来。
“奇数坦克队员，迅速恢复原本方位，恢复火力网压制！”
东方朔脸色阴沉的发黑，迅速指挥坦克群组恢复了欠缺的火力网。
每一枚炮弹落下，都有上百只活死人和丧尸群体被轰的支离破碎。
枪炮齐鸣中，五六万只丧尸倒在了学院外的地面上。
尸山堆积着，一层一层，散发着浓重的硝烟。
惨烈依旧在继续。
尸潮正中形成的尸墙缓缓消失，燕尾服小丑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
吼！
它仰天长啸一声，双眼慢慢变得赤红，双手乌黑肮脏的半尺指甲简直化为了天然的指挥棒。
一声声长啸中，燕尾服小丑手上的拍子再次激情四射的加速了起来，整个尸身犹如抽搐般摆动着。
在它的指挥下，终于有小股尸潮突破了炮火的密集火网，围在了十米高的院墙下。
它们半尺长的指甲，扣挠着院墙。
可惜，院墙外围的朱红院墙，都是用十厘米厚的钢板浇筑，而后涂上了红色油漆作为防腐层。
它们的指甲确实闪烁着金属般的乌黑锋芒，但是终究没有金属的硬度。
只能将院墙下的朱红油漆划出一道道痕迹。
秦羽轻呼了口，换过全自动步枪，火力全开的扫射起墙下的尸潮。
呜呜呜~
远处的小丑双手做了一个下抄类的动作，布满獠牙的嘴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院墙下的尸潮，听到小丑的呜咽声，放弃了爬墙准备，瞬间以底层的尸体为地基，叠起了罗汉。
“卧槽！”
牛铁柱望着叠罗汉的尸潮，瞬间骂了句脏话：
“这特么是成.精.了还是入邪了，这小丑把艺术完美的演绎成了战争！”
秦羽拉开一枚白磷手雷，准确的扔向墙下尸潮的地基上方。
轰！
白磷手雷爆炸后猛烈的燃烧了起来，将叠了七八米高的罗汉堆炸的崩裂了下去。大面积的火焰覆盖了尸群。
凡是被白磷沾上的活死人，丧尸，全都慢慢化为了枯灰。
“省着点弹药，等它们叠个七八米后，用手雷炸它们的罗汉地基。”秦羽大声喊道。
“我靠，大凶弟，你这也忒损了点，尸潮要是意识强烈，非得骂死你不可，人家叠个罗汉容易嘛~容易嘛~”
牛铁柱更换完步枪弹夹，正了正灰色毡帽，嬉皮笑脸道：“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