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远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笑容，就像恶魔一样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主公救我！主公救我！”
一向骨头很硬的他，此刻也不得不向蔡瑁求救。
然而，蔡瑁这个时候怂了。
周围全都是天子的人，很明显，这是天子安排的。
而且他已经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如果与天子的人作对，那这个帽子就别想摘掉了。
他只能把头别向一旁，
“章先生，咱们并没有谋反。你要相信陛下，他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去死吧，你的死或许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章远面如死灰。
他不怕死，可是他感觉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可能会比死还可怕！
“将……将军，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们真的没有要谋反啊。”
“是夫人……一切都是夫人自作主张！”
他惊恐的喊道！
蔡夫人已经死了，把责任都推给她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
公羊离摇了摇头，
“谁谋反暂且不论，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忠诚问题。”
“如果你真的很忠心，那一会儿千万不要忍着，尽情释放你的痛苦。本将会把你从生到死的反应，详细的记录下来。”
“别怕，这是你最后尽忠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说着，两个锦衣卫走了过来，将章远的脑袋固定住。
公羊离拿起小刀，在章远的脑袋上开了一个口子。
“啊……”
章远已经被吓坏了，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公羊离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反应。”
“还没有开始，内心已经崩溃。看来，本将新发明的这个刑罚很不错。”
恶魔！
你是恶魔！
一旁，锦衣卫端着一个罐子走了过来。
“那……那是什么？”
章远惊恐不已。
他似乎，已经猜到公羊离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了。
公羊离微微一笑，
“这是创造艺术的工具，一会儿，我会把它们从你的脑袋上，刚才开的那个口子中，一点一点的把它灌入你的身体！”
他用工具把章远的头皮撑开，然后按照自己说的，将罐子里面的热水银，一点一点的灌入头皮当中。
水银的比重比血液重，慢慢的顺着章远的皮肤往下渗漏。
章远的皮肤和肌肉一点一点的被分离开来。
水银所到之处，奇痒难耐！
很快，这种奇痒便散布了全身。
章远不停的扭动，想要缓解奇痒。只见他的身体，慢慢的冲破头皮，一点一点的钻了出来！
他自己没有感觉，
可是周围看得人早已吓呆了！
甘宁惊奇的看着兴奋不已的公羊离，心道这家伙，简直就是个鬼才，连这种刑罚都能想到，太可怕了。
“啊！”
站在蔡瑁身后的蔡中，吓得惨叫一声，面无血色。
周围的女眷，全都吓坏了。
很快，半个血淋淋的身体钻出了土面。
然而这个时候，章远已经死了。
公羊离一脸失望，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
“居然失败了，难道是剂量大了？”
“将军，现在怎么办？”锦衣卫问道。
公羊离思索道，
“陛下让我发明特殊的刑罚，以杜绝作奸犯科。”
“此举不只是报恩与陛下，更是有功于汉，决不允许失败！”
“所以……”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蔡家的人。
但凡被他看到的人，都吓得毛骨悚然，更有甚者直接吓晕了过去。
那些家丁吓得瑟瑟发抖，心中祈祷：你不要看我啊！
“还得再找一个人，继续这个实验才行。”
“不知道哪位忠臣愿意为国献身呢？”
你这问的是什么屁话，鬼才愿意啊！
公羊离走到蔡中的面前，“这位将军，你忠诚吗？”
蔡中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哦？”
公羊离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狠戾，“不忠？那就是要谋反咯。”
尼玛！
蔡中吓尿了。
蔡瑁也吓得脸色惨白，连忙道，“将军误会了，他是忠臣，大大的忠臣！”
蔡中：“……”
公羊离冷冷地瞥了蔡瑁一眼，“你是在逗我吗！”
“周将军，陈将军，蔡氏一族不忠，谋反证据确凿，可以动手了。”
蔡瑁冷汗直流，连忙跪了下来，“将军！”
“蔡家无罪啊！”
“陛下！陛下！”
他大声呼喊刘辩，“臣冤枉啊！”
此时，
刘辩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陛下！”
众人连忙行礼，公羊离让手下把章远的尸体遮掩起来。
“陛下！”
蔡瑁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跪着走了过去，
“蔡家对您忠心不二，绝无谋反之意！恳请陛下明察！”
蔡瑁磕头如捣蒜，脑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你说你对朕忠心？”
“那你为何让蔡氏毒害朕？”
刘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蔡瑁惊怒交加：蔡妤你个臭婊子，果然是你害我！
他不敢怀疑刘辩的话。
“陛下，定是蔡妤自己的主意，与蔡家无关啊。”
“蔡妤嫁给刘表，已经和蔡家没有关系了。”
这时，他只能和蔡夫人撇清关系。
“朕让甘宁太史慈来统领荆州水军，你为何不交兵权？”
“难道你不知道，朕早就下过令，天下之兵皆归汉室！下级，要绝对服从上级？”
刘辩依旧冷道。
“回陛下，臣不是不愿意交兵权，只是荆州水军乃臣一手创建，臣知道他们的能力该如何使用！贸然交给他人统领，只怕难以指挥。”
蔡瑁脑袋贴着地面，大声回道。
这些理由，他早就想好了。
“这么说，是朕错怪你了？”刘辩道。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定是蔡妤妖女胡言乱语，诋毁蔡家！”
“臣大姐夫，乃帝国学院文学院副院长黄承彦；臣姨母乃司隶校尉张温。臣一家忠心于汉，臣没有造反的理由啊！”
哦？
开始抖人脉了么。
黄承彦是你姐夫，这个朕知道。
张温和你也有亲戚关系？
看来，你认识的人还不少嘛。
“说说看，谁还能证明你的忠诚？”
刘辩目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蔡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