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春雨垂落,给这里的土地增添了不少湿润感,在泥地里,一个农夫正对着自家农田刨坑,最近田里忽然来了不少田鼠,他打算抓起来,给家里人补补荤腥。
但几锄头下去,却碰到了一个硬疙瘩,他连忙伸手刨开,这才发现,竟然是块石头。
而石头上,正好是缺了一块,露出了莹莹绿光,是被他的锄头给砸的。
他脸色一喜,又想起什么,连忙左顾右盼起来,确定没有人发现后,连忙将石头用身体衣物包起,跑回家中。
几天后,一块带绿色的石头,引起了市场不少人的轰动。
因为露出来那块水种,实在太好了,光看外表,就可以确定是非常少见的玻璃种,而且几乎无暇,若不是还能看到点点污浊,还以为这玩意是现代工艺。
“老头,你这石头,打算怎么卖?”不少人都来了兴趣,打算试试水,要是里面能开出一样的水色,那可就赚大发了。
老头看到围观人各各衣裳靓丽,早就按耐不住了,连忙伸出五个手指头,笑道,“客官,我要五千两。”
众人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五千两确实让一些人收起了心思,这价格根本不符合他们捡漏的心思,更别提赚钱了。
而且老头贪财的心思,也让他们恨上了,凭什么你能不劳而获拿这么多钱,这合理吗?
不管合不合适,老头讲出了五千两,立刻吓退了所有心里打算的珠宝商。
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没人来买它的石头了,这让老头懊悔不已,连忙降价。
但大家仿佛可惜孤立他一般,价格即使降到了一千两,也无人肯接手。
反倒是有不少无赖,盯上了他的石头,时不时过来骚扰一番,放上点狠话。
就在老头打算放弃,将石头毁掉的时候,蓝田县来了一个陌生人。
那是一个举着折扇的翩翩公子,脸上叠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粉,却不显得羸弱,反而有种特殊意味在此。
他在街上碰到了老头,一开口便是五千两,直接拿下了这快无人问津的东西。
众人才发现,对方竟然是过来做生意的,都说来一个新地方,要拜拜码头,跟地头蛇混个脸熟,对方一掷千金买了这快原石,便立刻差人做成了一块玉壁,送到了许青山家中。
还在吃饭的许大人,便听到下人的呼喊,再他抬头望去时,一块精美无比的玉壁,便出现在他面前。
随之而来的,还有玉壁身后的主人,他穿着白衣,收起折扇,朝许青山拱手一礼。看書喇
“草民白晓生,见过许大人。”
“你是来贿赂我的吗?”许青山皱了皱眉,但心里还有点奇怪的感觉。
怎么说呢,虽然并不喜欢这种贿赂行为,但总觉得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
好在他克制住了自己,并对白晓生质问道,“我虽然是两地的巡查使,但不代表我会跟刘少卿一样,收缴财物。”
“大人误会了,误会了,其实这玉壁,是向大人讨一处安静地方,供草民商用罢了。”
许青山一听,原来是想在蓝田租商铺,这倒是,整个蓝田县好位置的铺基本都被许家给占据了,其余商贩都主动让位置给他,这也没办法。
但过来讨要,买卖的话,许青山还是第一次碰到,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大人不必为难,只要能给我一处地方,草民也是愿意的。”
许青山看着,却看不出对方的意图,这人来蓝田县都是经过排查的,若是牵扯到齐王的人,牛捕头应该会提醒他,但却没有,这才让他奇怪。
想了半天,他也没有得出一个结果,对着白晓生摇了摇头,
“不用了,你把东西拿回去吧,至于商铺,按照地方的租金,去找崔家掌柜的处理。”
“多谢大人,但这玉壁,大人必须收下,这是小人一番心意。”说着,朝许青山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后者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就只剩下一块靓丽的玉壁了。
这玉壁一看就不是凡品,雕刻的是山水之色,上面盘绕的瀑布,仿佛真的一般,如果配合雾气,一定十分美丽。
虽然觉得奇怪,但许青山还是让人收回家里,反正不要白不要。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白书生,似乎是真的赖上他了,时不时便来许家,邀请许青山去喝酒作诗。
虽然每次都被拒绝,但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隔天便重新跑来,让许青山一时之间都适应了他的骚扰。
“牛捕头,有差出什么吗?”
在衙门之中,许青山翻看这一册出入蓝田县的记录,找到了白晓生。
对方给的是江南的通行证,是从江南之地过来的,但好好富足的南方不待,跑过来这里做什么。
“大人,这人我托兄弟们探查过了,听对方府邸的下人说,他是被江南富商赶出来。”
“怎么说?”许青山来了兴趣。
听说是本家得罪了江南的商会,被排挤,家中老父受气而死,他又好读书,几年下来,也只剩一点老底了,不得不离开江南,寻求新路子。
而且这个时候的商人之子,是不能参加科举的,许青山也是意外才拿了县丞的位置,不然的话,他跟崔家的女子合作生意,应该也是没了科举的路子。
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许青山心想着。
但此人也不傻,或者说有点稳扎稳打,既然做商不成,那便找个靠山,而许青山的好名声也让对方觉得十分合适。
只要能跟许大人勾搭上关系,至少在这里,他们能安稳一段时间。
确定了这个白晓生没什么问题后,许青山便不再理会,转头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新盐场的设备都开始运转了吗?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去附近村子召集。”
“大人放心,已经都处理完毕,而且按照您的要求,还开设了一片晒盐的地方,有马骏在那里看守,不会出什么事的。”
“马骏,对了,薛仁贵,有没有去西北之地?”许青山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了自己做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