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他如此好说话，我心里隐藏的意念又蠢蠢欲动，想听听在这个三界第一魂的眼里，玄门大掌灯张京之是何等的人物，也算是慰藉一下我的思念之情。
碑王可能没想到我这个时候会提出这个问题，他终年看不清真实面目的脸上好像表情滞了一下，然后可能是想到什么，他叹了一声，道：“张狐，你爷爷就是你爷爷，我们都无权对他做出任何评论。还是等你自己去找到真相再说吧。”
说完，我竟然感到他身上竟然有种浓浓的悲伤之情，笼罩在他身上的阴气更加浓郁。
又是这个托辞！
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他正面对爷爷的高度赞扬，想必爷爷在他心里的地位肯定不一般。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为何他提到我的爷爷会流露出悲伤的情绪？
我摇摇头不去想，把这个归结于他可能是觉得我爷爷为之玄门天下奋斗了一辈子，临了还是这样一个迷的结界。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再勉强，至少眼下的事情才是首要的。
“教主，张狐受教了！不过这次我的确不知道这归墟到底在何方，还望您能指点一二……”之前说到命里听的时候他就曾预言爷爷不会在那，不知道这个海下归墟他会不会告知。
说完这话，我再次看向碑王，一副他不告知就不走的耍赖劲。
反正这次我是豁出去了，为了找到爷爷的下落，只要是不违背纲常，触犯天道，我都要死磕下去。
更何况，就凭爷爷与他的关系，除非是有泄露天机之嫌，不然他不会置之不理。
“张狐，这件事很是复杂，我只给你点提示，至于能不能找到就是你的能耐了。”清风教主关键时候竟然给我玩了个神秘。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得到他的提示，我肯定会想办法破解并且找到。
“张狐洗耳恭听！”我咧着嘴笑道。
教主可能一时不适应我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楞了一下，然后才幽幽的开口，道：“既如此，你得记好了，归墟所在，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
“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我嘴里喃喃，重复了一边教主对于归墟的解释。
“张狐，待你参透了这句话，归墟也就在你脚下了。”我还想再问得仔细些，教主就用大佬惯用的打太极阻止了我。
我知道这会必须适可而止了，于是不再多问。
既然他只能提醒到这，说明再多的不会解释，必须得我去顿悟，一是教主存了考教我的意思，另外就是归墟涉及机密，他不方便多说。
不管怎样，有了碑王这句话的提醒，我一定能找到！
清风教主一如他的为人，神秘幽远，不食人间烟火。丢下这句话后就原地不见了，转过去看，他的专属仪仗队也不见了踪影。
看来，清风教主也是三界最大的秘密。
不过，幸好他是正义的一方，不然，就凭他这身出神入化的玄术，三界没有几个能与之为敌。
我笑着摇摇头，看着最后一缕阴气消散才打道回府。
我现在必须回去和老孙他们弄清楚清风教主给我的讯息，尽快找到归墟的所在地。
“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大徒弟，你确定碑王大人给你的只是这句话，没有别的？”老孙在无数次的踱步，嘴里念叨着这句话时，终于再次停下来问我道。
我点点头，道：“并无”
老孙的眉头都快邹成了川字，他看了一眼也在一旁沉吟的三清，道：“师弟，我平常不爱读书，师傅教我时我也没好好听过几句，你来帮着参谋参谋？”
三清听老孙叫到他，立时就嚷起头痛来，还说这件事就交给我，我毕竟从小熟读各类史籍典故，这应该难不倒我。
我瞅了这师兄弟二人一眼，不紧不慢道：“好了，师傅，师叔，你们也不用着急上火，更不用给我带高帽。碑王给我的线索的确太少，但也不是就不能解开。只是现在我有些地方还想不明白，等我想明白了，谜语自然迎刃而解。”
其实这也算是参悟天机了，他们不懂也很正常。要是个风水师都能参透碑王的话，那他岂不是白搭了教主这个名号。
老孙对此深信不疑，并且要我这两天不要出去，就待在家破解谜语。
我自然是不肯的。
就这样，我在一边参悟碑王留给我有关归墟线索的这句话事，一边出去替人看阴阳，看风水。除了不能卜卦外，我什么活都接，完全没觉得自己大材小用。
其实我并不只是单纯的替人看阴阳风水，而是在深入每件事里的时候都会留意与归墟有关的传说和线索。毕竟泱泱大国，风水玄门造诣都是世人仰拜的存在，那么民间肯定有关于海下归墟的纪文。
还别说，经过一段时间的参悟和走访，还终于让我摸出点道道来。至于方向对不对，那得亲自去试过才知道。
当然，这也得亏了在一个老教授那看到的一本不入流的山海经。
说是不入流并不是它的内容粗俗，不能一观，而是里面记载的东西在现在的世界不流行。也就是孤僻。看書溂
里面曾说过有关‘归墟’一词的来源。说是在三皇五帝还要久远的年代，那时候的人们对自然现象，比如说降雨啊，大雷等这些十分害怕。
在他们认为，降雨是天神在掌管，而大海是由龙王控制的，至于这大海里的水为什么会不增不减，他们却有着两种解释。
对于现代的人们来说，地上的会蒸发到空中，然后又化成雨落下，所以水自然能保持平衡，不增不减。
可在他们的其中一种解释里，我看到了归墟最初的含义。
说的是，大海是一个承载百川之水地的容器，可若是百川之水全都汇集于大海，那么大海肯定会被装满。
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