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我真的是搞不懂他的心思。
“负庆先生，巫族就算是只活了百年的话，但是他们在世间那个年代，不一直都是被人们所祭奠，奉为神明的吗？”
“羽人不也是一样？”
到了秦汉时代，羽人还被认为是远古的神族，他们可以接引灵魂升入神域。
对于上古的巫，虽然他们那个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是对于他们的记忆和传承却没有停止。
“反而是很多大神，并没有这机会。”
我说的是实话，如灵山十巫他们，一直都把自己的故事流传在人间，基本上世界的各个地方上都有巫的痕迹，那是多少人在祭奠？
反而是那些上古的先天大神们。
除了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如西王母、禹彊一类的，剩下的大神，又有几个知道？
就比如四明山神吧，他也是先天神，而且我们交流过，所以我知道，他在上古时代的样子也不是现在的模样。
但又有谁知道他呢？
除了守山人洪三伯之外，还有我们，以及焦颛那样的老妖怪，剩下的他对于其他生灵而言，又是什么。
所以说，要是这么一比的话，我反而觉得那些上古先天大神们，反而有些可怜了。
不对！
话说到这，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这就是众神所说的永生不死！”
负庆笑了，在听到我这么说之后，他笑了，只是笑得有些惨然。
“没错，众神就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而已。”
“自从那一场可怕的战争过后，人们虽然更多的投入到了我们的保护下，但那个时候巫和羽人仅仅是自保而已。”
“但为了获取更多的信众，我们还是不惜冒着巨大的危险走出藏身之地。”
“建立了古南越国，还有古滇国。”
“我们分庭而治，彼此之间互通有无，并且利用莫大法力开辟了这一切。”
“虽然古南越国的传说中，只有一位巫降临，并且他还在最后回归到了群巫之中。”
“可实际上，建立古南越国最初的力量就是群巫，而巫真不过就是一个代表。”
“毕竟对凡人，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负庆说着，他满脸都是追忆：“过去的那段日子，还真是风起云涌的，就好像我们在创造古滇国时候一样。”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因为情况随着他们的贪婪和社会等级的明确而直转急下，终于羽人和巫的尽头也出现了。
他们不得不转入地下，这里一共有两个入口，分别在古滇国和古南越国。
本以为他们转入地下，被人们遗忘了也就是了。
可是没想到他们的行为，竟然一直都被天神所关注，所以才有了之后不断出现的征伐。
但为什么天神没有亲自降临，再一次将他们毁灭，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这是众神对我们过去辛劳的奖励吧。”
“算是一种神恩。”
看他的样子，此刻虽然是在感谢，但却依然满脸都是不屑，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似的。
他的故事讲完了，剩下就是我提问的时候。
首先第一件事，我要知道，巫是否还存在，羽人又有多少。
“巫的事，我不知道。”
负庆摇摇头，他很认真地看着我：“当我们内部出现争斗之后，巫就再也不和我们来往了。”
“所以我不知道他们的下场，至于羽人……”
“还有一些，数量也不算少，但你们是看不见的。”
我嗯了一声，虽然他们与巫同样都是神民，不过我对他们没有兴趣。
既然从他这打听不到巫是否还存在，我就只能从巫法入手了。
这一次，他的回答没有让我失望。
负庆告诉我，巫法的来源，一方面是他们沟通天地自然的强大神力，还有一方面也是源于他们对于药剂的使用。
“就像是你们人类，可以通过服用药物增强自己的体质一样。”
“巫也是同样的，如果你还能看到上古的巫道，一旦他们开始服用药物，那么就赶紧跑吧。”
“在神民之中，巫的战斗力是最强大的。”
“那有什么可以打败他们的方式吗？”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什么大病。
巫俨然已经服用过了不死秘药，想要杀灭他们可能吗！
可是负庆的回答令我十分震惊。
“小子你倒是真敢问啊，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巫也并非无法杀死，只不过要杀掉他们很困难而已。”
“虽然不死，但也需要修复的时间，只要在他们修复自己之前不断地摧毁，终究有一刻是他们反应不过来的，到时候巫也就被杀灭了。”
“羽人，就曾杀死过巫！”
负庆告诉我，当初他们内乱的时候，就是这个巫真，他竟然主动率领族人和羽人开战。
虽然那一战羽人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也将巫真杀灭。
“他只有一旦遗存的力量还在，不过我们找不到。”
这个倒是让我很高兴，至少巫不是不可战胜的。
但是看样子，好像他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当初他们两族虽然是盟友，但彼此之间应该也是互不相信的。
如果要是完全信任的话，他们之后应该不会出现那些麻烦才是。
所以话说到这，我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两具神尸上。
“那现在还将这尸体留在这，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从尸体上找到上古先天神不灭永恒的力量，虽然上万年过去了，我们也没有得到什么进展。”
“但我相信有这两具尸体在，还是有可能的。”
说着负庆忽然摘下了他的青铜面具，露出一张俊俏却又无比邪恶的脸来。
“我曾经生啖神肉，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但我的力量也在加强，现在的我，是羽人族长。”
“当然我也说过了，如果有人可以和我一样，生啖神尸的话，他就是下一任的接班人，只是很可惜，羽人中只怕再也出不来下一个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