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了几句后,陈欢语自然还是同意了下来。
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哥呢,虽说因为两人年纪比较大吧,从小也没玩到一起去,不过平时家长里短见面的时间也是不少,称得上是关系不错。
唯一让陈欢语感觉魔幻的是,他是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事儿,竟然会导致侯振提前不干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话,侯振来的时间,按理说那都应该是2007年,德芸社大火之后基本站起来的时候。
当时去德芸社的时候已经是拜了石富宽为师,直接就是在德芸社说相声、当车队队长和主持人了。
谁成想现在——呵呵竟然还成自己经纪人了!你说这事儿哪说理去呢。
几碗面的功夫,其实并没费多长的时间,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连吃带聊就基本都结束了。
照常理来说,像候三文、石富宽这么大的人,这会儿生活健康一点的基本就都睡下了。
不过候三文那能是一般人吗?熬夜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儿了。
吃完饭罢,众人连带着石富宽,被候三文领着路带去了玫瑰园别墅的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里边乱七八糟各种书的存量,基本都要赶上一座小型图书馆了。
到处都是红木的家具、书柜、前边有凳子、椅子、桌子,是书房里喝茶看书的地方。
桌子上边除了书,包括像是什么茶具、茶壶、茶杯、茶海、茶宠,还有五颜六色的文玩核桃、宝石、蜜蜡、田黄、扇子、手表都是四处错落有致的摆着。
一切都是透着那么古色古香的雅致和高级。
“好家伙,没想到这里边也是别有洞天啊,这么个地方喝点茶看会书,研究研究相声,这一下午待着真的是给多少钱也不换啊,侯先生您这是真的会活着。”
郭桃儿左右的四处观瞧,随即忍不住感慨道。
早说这大别墅,大房间,其实对于郭桃儿来说更多的惊讶,而现在的这座书房,才真的是打在了郭桃儿的心缝里,这样子的大书房,那基本上就是郭桃儿梦里的天堂啊!
看到这个环境,郭桃儿一下子真的是满眼的羡慕之情。
“别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以后你就叫我声三叔就行了。”
“没事儿,你要喜欢这里,我跟保安说下以后这小区你随时都能来,想看书啊还是想喝茶呀都行。”候三文拍了拍郭桃儿的肩膀热情道。
“哎呦那感情好,回头您要得空,我一定常来拜访。”郭桃儿笑道。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候三文从一旁的抽屉了拿出一盒茶叶来,烧水、沏茶。
石富宽因为时间太晚的原因,怕影响睡觉没有喝,只是随便去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来看。
而于千则是喝着茶,突然被一旁角落里放着的一对书鼓和鼓板吸引了视线。
“干爹,您这多会也整开大鼓了,我记得您以前就会简单唱几段,没边打边唱过呀。”
候三文笑了笑道:“以前是玩票也是也是玩票,前段时间刘兰芳来家聊了会儿,吃完饭闲的没事儿就跟她请教了一下这个大鼓怎么弄,怎么打,学了有个几天,反正约莫是会点了,所以这不是买一个回来练练嘛。”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这话倒确实是没问题,因为在以前就候三文年轻的时候,真正茶馆里头那演出,攒底的都是唱大鼓的,人家上品啊。
那候三文的爸爸,陈欢语的姥爷侯宝霖,相声圈里边什么地位,当年在茶馆里边演出,那也就是倒二的位置罢了,真正攒底的得是唱大鼓的小彩舞骆玉笙先生。
当年唯一有一次,就是骆玉笙先生得了点病今天演不了了,临时让侯宝霖攒底说了一次的相声,第二天整个相声界都轰动了。
这在当时看来,就这样已经是极大的给相声门长脸了。
所以在当时很多的相声演员,其实像是大鼓、京剧什么的都是很熟悉的,简单唱几句学几句那更不在话下。
比如在2000年,央妈春晚里就由郭冬霖和冯宫合作表演了一段很不错的相声《旧曲新歌》,中间就用京东大鼓《送女儿上学》的调改了一个女足比赛的实况解说,郭冬霖唱,冯宫弹三弦。
就“火红的太阳刚出山呐,球场上走来了半边天。”哪个。
只不过这些都是相声学的部分而已,简单的来几句听个味就行了,正经要唱的大鼓演员,那都是一手拿鼓锤一手拿板,自打自唱的,要比直接唱还要难得多,一般相声演员没正经学过还真是来不了。
陈欢语笑道:“这东西可是打在郭哥手背上了,郭哥那家传唱京韵大鼓的,这赶上了不得展示展示吗?”
“呦还是家传啊,桃儿你家里谁干这个的?”候三文有些惊讶道。
郭桃儿无奈的摆摆手道:“嗨三叔,您别听陈欢语玩笑,我这不是家传,但是我媳妇儿,确实是干这个的,学的京韵大鼓白派。”
“她以前在津都还开过专场演出呢,小菜舞骆玉笙等等有头有脸的演员都去捧场的,我这虽说跟她学过点,不过也是纯属玩票的。”
“来就算了吧,这要是一露怯可是回头要被媳妇儿算账的。”
“嗨那也不错了,这相声演员的肚杂货铺,就是得什么都能来点,你媳妇儿没事儿,这当家做主的咋滴你还怕老婆呀???正好家伙都在呢,小来一段我们听听就行了。”
“我这唱的虽然说一般吧,但是我这个鉴赏能力还是行的,我看你唱的味对不对。”候三文开头笑道。
郭桃儿一听候三文都这么说了,想了想也就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去角落里边把书鼓、鼓锤什么的都拿到了身边,随即轻轻敲了几下试试音道:
“三叔,那我这就来几句吧,学艺不精反正您多担待吧。”
“准备唱的什么呀?”一旁看书的石富宽同样也是听到动静坐了过来,开口好奇道。
郭桃儿道:“嗯…………那我就来个白派代表吧,我比较熟的《探秦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