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前脚刚走,吴用拉着戴宗道:“戴宗兄弟,速速去梁山一趟,请花荣兄弟带兵前来。人不需要多,两三百之数,最好再请杜迁兄弟一同前来,让他们在沂水县之北等候,以备不时之需。”
戴宗一听这话,道:“还请吴先生修信一封,我也好上山问询。”
吴用点头,道:“此事不难,一会便将信物一并与兄弟”
没过一会,戴宗取了信件,还有吴用随身携带的手串,寻个僻静之地,贴上神行甲片,口中念念有词,便是纵身一提,登时消失无踪
朱贵等人瞧见,都是目瞪口呆,道:“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不敢相信,这简直跟法术一般”
吴用并不意外,老神在在道:“戴宗与我乃是至交好友,他有道术神行法,将四片神行甲马拴在腿上,最快能日行八百里,人称神行太保。此番前往梁山,若是快的话,明天一早便能到”
朱贵、朱富听得这话,惊讶不已。
朱贵赞道:“这日行八百里,若有紧急军情,这速度堪比千里马,简直神行之法,实在惊人啊”
吴用道:“不单是快,人行千里,比马行千里,大有不同,若有一日,能够得此等兄弟入梁山,天机阁探查、刺探、斥候、信件传递诸事,都可以交给戴宗兄弟把控”
“吴先生所言不虚,只是那李逵出现,当真会有麻烦”朱贵担心问道,“眼下我兄弟这店面,会不会有问题”
吴用摇着头,道:“那倒不至于,朱富被人打了,反而不会让人怀疑,不过咱们这两日,还是不要在酒店晃荡,尽量在内院活动。朱富兄弟,外面若有生面孔,尤其是携刀带棒的,需要探查清楚,早做防备,否则出事的话,咱们性命都要不保。文網
宋江那人,行事极为机敏,一旦确定为敌人,素来不会手软,我们性命是小,若是让刘黑子等人送了性命,那便辜负林场哥哥期望。”
朱贵、朱富两兄弟,当即抱拳道:“先生所言甚是,此番我等愿听从先生之令。”
正说着的功夫,朱富听到外面小二唤他。
朱富急忙出去,原来是方才跟踪李逵的小二回来了。
朱富听了几句之后,又折返回来,一脸焦急道:“吴先生,事情恐怕不妙。”
“喔又出什么事”吴用问道。
“我那小二跟了一路,说是走了一里多路,刚要出县城外墙,见两个壮汉,将李逵邀到城里去了。”朱富又道,“他们进了城,还去一家酒店,李逵半晌不见出来。”
“两个壮汉这两人定与李逵相识,否则以李逵的性子,肯定不会随他们而去。这么一来”吴用双眸猛地一瞪,道,“朱贵,你与我先行离店,不能再次停留。”
朱贵吓了一跳,不明所以,道:“出什么事”
“朱富不需要走,便在这里镇守,只怕宋江的人,要来店里探查,我们先走,省的露出马脚来。”吴用往昔也算自负之人,这次南下,却谨慎持重的很,生怕出半点差错。
朱贵不敢怠慢,道:“走倒是没问题,只是我兄弟在这里,只怕出事。”
“我们若是留在这里,便是害你兄弟,我们走了,你兄弟才会没事。戴院长打过招呼,李逵那厮也不会转头再寻你兄弟麻烦。”吴用解释说道。
朱富也道:“哥哥莫要担心,戴院长临走之前,送了银子给李逵,还与我说了好话,后面我也小心伺候,那厮也不至于害我性命”
“也好吴先生言之有理,若是我们暴露,反而要害你。”朱贵这才放心道,“这样,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到时传消息给我们。”
“这城南那一头,还有不少酒店,我们随便住一家,到时候再互相传消息。”吴用告诫道,“快些走,莫要在这里耽搁。”
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莫名,众人不敢怠慢,朱贵赶忙收拾包袱,便与吴用一同离开。
两人前脚刚走,便是两个壮汉,同时进店。
那领头的汉子,只喊道:“店家何在”
朱富头一抬,这两人生的雷同,想必是同胞兄弟。
他迎着笑,走上前,道:“两位客官,点些什么吃”
“方才来了一个黑脸汉子,他是不是打了你”领头那壮汉问道。
朱富心中咯噔一响,故作害怕道:“两位大爷,我就是小本生意,那黑脸爷爷打我,从头到尾,我可不敢反抗一下,我只说牛肉不够,他便说我瞧不起他。
你看看,我这心口,都全部黑紫一片,你们莫不要又要替他出气的吧”
那领头的壮汉道:“店家,莫要害怕,我们只是问问情况,还请你莫要伸张此事,这是十两银子,便是给店家疗伤滋补费用。那是我们两人朋友,他性子暴躁,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朱富一头雾水,只觉得这世道有些不对啊
他刚要推辞,那领头汉子径直将银子塞到朱富手中,然后那人在酒店来回转了一圈。
那人眼神看似无意,实则四处查探,过了一会道:“我那兄弟会面的贵人,他去了哪里”
朱富心中警铃大作,镇定自若地道:“哎呀,说那个老爷,若不是他过来劝阻,只怕我小命都要保不住了。他点了不少酒肉,还给了那黑脸大爷一些银子,然后他说还有公务要办,便沿路走了。”
“往哪个方向走的”领头汉子气势十足,不怒自威,问话的时候,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朱富顿觉得这两人来头不小,还是道:“那人像是会法术,出门一瞬即走,还真的没怎么注意,像是往西面去了。”
“西面”领头汉子面似银盆,身似玉,头圆眼细眉单。
“像是那边,小人忙着生意,倒是不曾细看。”
白面男子又问道:“那人是一个人来的”
“是的,只是一人来,又是一人走。”朱富小心应答,生怕露出马脚。
白面男子目光定在酒店那个后院门上,然后笑着说道:“那便好店家先忙,回头好好养伤。”
朱富点头道:“好的,多谢两位大爷,不如在这里喝些酒水。”
“不了”白面男子淡淡拒绝,扭身便走。
朱富瞅着两人离开,一颗心七上八下,庆幸不已。
“幸亏吴先生,兄长走得及时,否则要出问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