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山酒席完毕,众人渐渐退去。
等聚义厅只剩下林冲一人,离去的王正青,忽而又从远处走回来。
他穿着一身青衣,走进之后,抱拳道:“今日王正青鲁莽而冲动,还请将军责罚。”
林冲微微一笑,道:“王相公心有丘壑,早有定计,何来鲁莽之说。”
王正青一愣,苦笑道:“终究是瞒不过将军。”
林冲坐在上位,道:“吴用也是个书生,书生便有书生意气。你莫要怪他,可能王相公上山,让他有了危机感。若说有多大的坏心思,也不见得。”
王相公点点头,道:“都是为梁山长远谋划。况且攻打郓城,不能因为我个人情绪而乱来,折损兄弟性命,赌上自个的前程,不是我做事的风采。”
这句话说出来,林冲稍稍怔住,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细细一想之后,这才反应过来。
记得原本剧情中,宋江功法方腊,方腊便嘲讽道:“你用兄弟性命,染红你那官袍乌纱,乃是无耻透顶之人!”
“郓城如今时文彬居知县,那厮过去与宋江乃是上下级,听闻素有政绩。”林冲开口说道,“本来他外放调出,尚在京师候着,不想你得罪慕容彦达,此番又调他回郓城。宋江那厮,在郓城看似有威名,实则黑白两道通吃,后台便是这时文彬,这些年也让宋江那厮挣了不少钱。”
“宋江吃得肥,时文彬肯定也很舒服。这两人上下配合,想必这些年都是发了不少财物。”王正青轻蔑一笑。
“时文彬也是个人物,想必也有后台,眼下回镇郓城,王相公若是拿下,便是占据梁山西边第一座县城,往后便能有据点而守!”林冲淡淡道,“纵然往后守不住,也能从容后退,也不是坏事。”
王正青道:“郓城十日可破,并无难事。”
林冲笑眯眯道:“如此正好!这边先小心准备,正要开拔之期,当要选上好日子。”
王正青点点头,道:“此番乃是王某第一战,若是吃了败仗,我王正青提头来见。”
林冲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若是真的失败,那我等南下江州,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岂不是天下人都要笑我林冲无能?
“刚过易折,上善若水,目的性太强,动作就会变形,心态就容易扭曲,原本可以轻松达成的目标,反而会多出各种变数。王相公,当要平常心,郓城小县,只要按部就班即可,不用想那么多问题。”林冲想了想,还是提醒说道。
王正青身子一震,细细一品方才的话,心中大镇。
这林冲果然不凡,过去都说他是个武夫,可是谈笑之间,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振聋发聩,寓意深远。
“林将军,王正青受教了!”
.........
一众梁山好汉,纷纷离开。
晁盖与阮氏三雄,边走边说,没走多远,便听身后一人喊道。
“晁盖哥哥,等等我。”
晁盖扭过头,见吴用手中捏着一个羽扇,疾步而来。
晁盖登时对阮家兄弟道:“你们自去,林冲哥哥说过,过些日子,李俊、张顺两位兄弟,会来我们水军,你们先去准备准备,莫要闹得生疏,以免失去待客之道。”
阮小五当即道:“那天王哥哥先忙,我等先去。”
晁盖点点头,目送三兄弟远去,这才转过身,轻声道:“这来人过往,人多嘴杂,不用急于这一时。”
吴用一笑,道:“哥哥哪里话,只是有些小事,与哥哥相商。”
晁盖左右一看,好在这条路,并没有什么人,沉声道:“莫不是要说那王相公吧?”
吴用总算赶上来,与晁盖并肩而行,他笑了笑,道:“那王正青,哥哥如何看?”
晁盖一愣,瞥了一眼吴用。
你这厮莫不是在害我?
那王相公,眼下一看就是林冲哥哥在意之人,你问我怎么看?
吴用见晁盖神色古怪,他是何等聪慧,登时明白过来,砸吧砸吧嘴,道:“哥哥,不要误会。我只是问王正青,此番主动请缨,攻打郓城一事。到底是何心思?”
晁盖这才松了口气,眼下在山中职务日渐显赫,加上家中还有还有个小娘子辅导,晁盖算是摸到不少窍门,很多事情,都有各种奥妙。
吴用这么问,肯定有其中道理,也许是有另一番筹谋。
晁盖深吸一口气,哈啊哈一笑,道:“吴先生这么问,那可是难倒我了。王正青过去乃是知县相公,当初晁某不过是个乡下地主,顶多做个保正而已,算不得什么本事。这样的人物,都是豪杰,既然敢这么说,想必定有筹谋。”
吴用叹了口气,心中叹息不已。
世道真的是变了啊!
原本豪爽而一根筋的晁天王,如今也是满肚子心眼了。
要怪,便是怪那个买来的小丫鬟,也不知道给晁盖哥哥灌的什么迷魂汤。
过去的晁盖哥哥不见了,现在是一个稍显陌生的晁天王。jújíá?y.??m
“林冲哥哥看中此人,可是那人过去只是个文官,不曾领兵打仗过,如何能如此儿戏。以我所见,这次攻打郓城,还要三思而后行。”吴用又道。
晁盖道:“王相公立下军令状,我们只管看着便是,十日之内,若是能够拿下来,便是王正青有本事,那对我们梁山也是好事!若是拿不下,军法如山,肯定要拿他治罪!”
吴用却道:“我担心的是,林冲哥哥想必会支持此人。”
晁盖反问,道:“既是知道如此,那会聚义厅中,你何必与他针锋相对。”
吴用哼了一声,道:“文官颇少,乃是常态,只是不想失了我们山中老人的威风!”
晁盖登时明白过来,这是文人与文人卯上了。
两个人其实并无私人恩怨,只是想比个高低,看谁本事出众。
想到这里,晁盖大有深意的道:“吴先生,眼下骑虎难下,若是王正青拿下郓城,到那个时候,吴先生若无动作,只怕会被山中好汉耻笑。”
吴用深以为然,冷冷道:“若是他真的有本事拿下郓城,我定要灭杀慕容彦达!”
晁盖一惊,拉着吴用的手,大声道:“此话当真?”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