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由她拉着，她手心冰凉的温度传来，慢慢和自己的体温融在一起。
走出LAN会所，念林才将他放开。
一放开，就双手抱胸挑图看着顾衡，摇着头说：“你还是我认识的顾衡吗？”她的语气充满诧异，“竟然被人连着骗了两次！”
顾衡被她逗笑了，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突然很好奇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骗财还是骗色，说吧。”她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
这话果然没让顾衡失望，他咬唇笑着，还想听她接下来会说的话，但余光却瞥见了经理已经将他的车停在门口。
“先上车。”
他发号施令，念林跟随。
上了车，顾衡就转向她说：“继续。”
她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心里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让自己接着教育他......
但面上念林还是装作很严肃，眼睛不避不闪迎上他的目光，严厉道：“那你能好好回答吗？”
“尽量。”
这话态度就很不端正。
念林一下将安全带解开，心里腾上一股气，指尖不自觉在自己膝盖上叩了两下，“我很严肃。”
顾衡想了一下，微微皱眉，道：“好，我好好回答。”
“是被骗钱还是骗色？”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顾衡想了很多都没回话。
念林看着他沉默，心里慢慢变冷，竟有些害怕他的回答。
良久，他才吐出一个自己都不太确定的回答。
“骗财吧。”
说完，顾衡就转向前方，念林也识趣地坐正。
“继续。”他的声音比刚才冷上好几度。
顾衡也不知道自己和一个小姑娘较什么劲，就因为刚才她一闪而过的抵触吗？他不愿去细想。
“那骗了多少？”念林扣着自己手心，怯怯地问。
顾衡打开自己这边的车窗，点了根烟，低沉道：“没骗到。”
明明是很好的结果，念林的心，却更加紧张了，她微微吸一口气，才问道：“怎么没骗到？”
听出了她的语气，顾衡反而放松了，侧头看着她，烟雾就吐在她脸上。
“没人给钱，就没骗到。”
烟味萦绕在她鼻息间，久久没有散去，突然，她一把夺过顾衡嘴上的烟，自己猛吸了一口，然后......
就被呛住了。
“咳咳咳......”念林咳红了脸，顾衡才伸手过来拍拍她的背。
她顺过气，才举起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烟，皱着眉，讷讷地问：“这烟，多长时间学会。”
顾衡一把夺过，“小孩子，抽什么烟。”
他的语气终于有了些温度。
念林松了一口气，小声回道：“你每次抽烟，都有些凶，我想试试我是不是也能这样。”
这下换顾衡被呛到了，他将烟灭在专门夹烟的铁盒中，勾起一抹笑，对她说：“你怕我？”
“怎么可能！”她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了，突然大声反驳。
顾衡没理她，边系安全带，边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系安全带。
但是念林今天叛逆成瘾，就是一动不动。
其实她心里非常慌，直觉告诉她，如果错过今天，她会失去很多。
“还有呢？”念林说完这句话，又看着他将安全带一解，补充道：“那伙人是什么意思？”
顾衡一笑，但下一秒，嘴角上扬的幅度立刻消失，他探过身去，将她的安全带系好。
“好女孩，是不能对这些事好奇的，乖。”
他手收回去的的时候，还轻轻揉了揉念林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