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这般吵,陆景熠自然听得到,他站在二楼阳台看着下面无奈摇摇头。
认命下去杀鸡。
可怜的陆大总裁以为杀鸡就是冲脖子抹一刀的事,却没想到这鸡生命力这么顽强。
抹完脖子还生龙活虎。
飙着血,满院乱飞。
那场面。
甭说陆景晨,就是杀过好多次鸡的林笙都吓住了。
他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帮满脸血渍的陆景熠擦洗:“阿景,你还好吧。”
【我可怜的男朋友哦。】
【可别留下什么阴影就好。】
洁癖犯了的陆景熠一点也不好,他憋着一口气礼貌告别众人,随后走去洗手间狂洗八百遍。
洗到鸡都下了锅他还没出来。
宋泽忠品着茶,连连啧着:“现在这年轻人,可不比咱当年咯。”
老刘笑意无奈:“你这老家伙也悠着点,人一大总裁那是杀鸡的料吗,真惹急了,看你外孙不生你气。”
宋泽忠瞥一眼在二楼卧室焦急敲门的林笙,一阵心虚:“知道知道,还用你说。”
说话间,林笙突然转头朝下瞪来,嘴巴还高高噘着。
一看就是不高兴了。
宋泽忠心一慌,杯子里的茶水险些洒落。
老刘看见,丝毫不留情的放声嘲笑:“让你这老东西使坏,挨骂了吧。”
二楼房门打开。
林笙收回眼神,急忙进门。
宋泽忠轻咳一声,扭过头硬气:“我就乐意被孙孙骂,关你什么事。”
“倒是你,你今天干嘛来了。”
老刘哼笑,也不跟他争辩:“这不,让小林上班来了。”
“你也知道那边一直缺技术人才,小林能力那么强,我能不抢着要人吗。”
这话宋泽忠听得舒心,他道:“强归强,上班这事得看他,你看他才多大点,正是爱玩的时候,再说吧。”
刘老:“你啊,要让白家小子知道你这么......嗯,什么词来着,对,双标。”
“他怕是要哭鼻子喽。”
那时候白铮洵才多大点,就跟着一群老油条一块训练。
打没少挨,泪也没少流。
就没见宋泽忠松懈一点。
别说白铮洵了,就是对他那俩亲生儿子也没好到哪去。
宋泽忠没一点惭愧:“那哪一样。”
他孙孙长的好,身子骨又弱,哪能干那些。
就得好吃好喝娇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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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还难不难受啊?”林笙站在花洒下,拿毛巾帮陆景熠擦着背。
男人身上被搓的湿红一片。
看的林笙心疼死了。
【外公这次真是太过分了。】
陆景熠转过身,抹了把脸上温水埋在林笙肩上,任由水流打在后背,闷声:“嗯,难受。”
听他这可怜巴巴的语气,林笙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抚着男人的后背,轻声安抚:“回头我帮你说外公好不好?”
陆景熠藏下笑意:“不用了宝宝,是我没用,连鸡都不会杀,别怪外公。”
“阿景,你怎么这么好啊。”林笙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会杀鸡怎么了,这种活本来就不是你该干的,我可是男人,我不杀鸡谁杀!以后咱家的鸡都由我来杀,不听外公的,你会吃就好。”
【呜呜,我愿意为陆景熠杀一辈子鸡。】
陆景熠抿了抿唇忍笑,后面实在禁不住放声笑出来。
林笙抬眸红着眼睛瞪他:“你笑什么,我说的很好笑吗?”
【我可是很认真的在说身为男人的誓言。】
【你敢笑我!】
陆景熠勾着嘴角,为他吻掉泪珠:“抱歉,我太感动了,这是欣喜,不是嘲笑。”
林笙傲娇哼了声:“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他抬手去关水:“好了,不洗了,晚饭就要好了,先去吃.......嗯!”
话音未落,水流大了起来。
陆景熠揽着腰将人抱起按在怀里:“宝宝,我好饿,等不及了。”
“先给我吃一口好不好。”
林笙:“........”
【这哪像难受的样啊。】
【我是不是又被这狗男人给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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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桌上的人等了好一会,夫夫俩才姗姗来迟。
宋泽忠一眼瞧明白什么,牙根都要咬碎了。
陆景熠餍足坐下为林笙布菜。
那嘚瑟的表情,明晃晃透着挑衅。
宋泽忠是敢怒不敢言,他占到的便宜,又被他孙子还了去。
怎么算怎么亏。
再说些什么岂不是会更亏!
刘老惦记着工作的事,就没走,此刻看到这,他是真怕宋泽忠一言不合厥过去。
连忙出声打圆场。
陆景熠听到工作的事,照例不出声,只给林笙自己选择。
“嫂子哥,你是去军营里工作吗?”对桌上风波毫无所觉的陆景晨好奇问道。
林笙也不清楚,看向刘老。
刘老言:“是啊,就是你们去玩的那个军营,当然,有时候会去别的营地帮帮忙,但总的还是在那。”
【军营啊,那可以,离得近,而且食堂的饭还挺好吃的。】
林笙对地点挺满意,没有多加考虑便点了点头。
于是,自此他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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