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动作顿了下,被骂的心更痒了,他也觉得自己好变态。
可又能感觉到宋言自我嘴上说他变态,但勾着他腰的手更紧了,分明就是喜欢的。
池钰舌尖在宋言酌的脖颈处打着圈,掌心却顺着宋言酌的胸膛朝上,把他的脸按侧到一边。
随着这个动作,宋言酌的被疤痕贯穿的脖颈袒露在池钰的的眼前。
池钰感觉到宋言酌一瞬间的紧绷。
“哥哥,别看,”宋言酌的声音发着抖:“很丑。”
“不丑。”池钰说完低头,咬住了宋言酌的腺体。
很轻的咬,湿软的舌尖沿着疤痕轻轻的舔舐。
像是母狮在舔自己的幼崽。
很温柔的舔。
每一个动作都是珍惜和爱护。
*
两人从泳池出来又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已经快十点了,宋言酌捧着池钰已经泡的发白皱皱巴巴的指腹,又听他打喷嚏,又气又急:“让你好色,大夏天的要是感冒,别人问起我看你怎么说。”
池钰泡了冷水,又吹了风,色欲熏心的时候没觉得不舒服,现在觉得有些头痛。
但总得来的,很值得。
但被宋言酌这样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他好像——
是有点好色。
没办法反驳。
宋言酌揪着池钰这一点,恨恨咬牙:“你看看你有没有一点儿Omega 的样子,哪有压着人就在泳池边……那啥的,幕天席地的,哪有这样的嘛,我腰都压疼了。”
宋言酌说着把睡衣撩了起来,睡裤也拉下去一些,让池钰去看他的腰。
果然有一条细长的压痕,红红的。
池钰盯着看了几秒,小心的提醒:“你屁股沟露出来了,这次可不是我非要看的。”
“池钰!”
宋言酌飞快的把裤子提上,像是炸了毛的猫,指着池钰的手颤颤巍巍的:“你变态!”
池钰‘啧’了一声。
今晚也算是被骂了无数遍变态了,宋言酌翻来覆去就这两个字。
夸他声音好听是变态。
亲他腺体也是变态。
看他一下也是变态。
虽然看的地方比较——
池钰猛的止住自己的回想。
好像是有点儿变态。
也不知道怎么长得,怪吓人的。
他当时看到都愣了下,幻觉痛都快出来了。
池钰清了清嗓子,被宋言酌责怪羞怯的看着也不怎么心虚,一本正经教育着:“你教我游泳,我教你吻戏和床戏,有问题吗?”
“我教你游泳了!?我有时间教你游泳吗!”
“你教我吻戏和床戏?!那剧本上写了要在我脖子上系蝴蝶结吗?写了让你亲我的时候手乱摸吗?写了那……那啥吗?你教的那些没一个能播的!”
池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仰头学着宋言酌的话问:“那……那啥,是啥?”
“池钰!”
池钰看宋言酌气急败坏,忙道:“我这不是教你下次可以不用洗冷水澡吗。”
“嗯”宋言酌皮笑肉不笑:“在泳池里泡冷水。”
池钰无言以对,干脆破罐子破摔:“你不喜欢吗?”
宋言酌不说话了,刚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瞬间变弱。
池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半晌,宋言酌才憋出一句:“就……就也还好吧。”
“嗯,既然你不太喜欢那下次就别这样了。”
宋言酌被噎住,小声反驳:“我没说不喜欢。”
“那你在这炸毛什么?”
“半夜让酒店的人把泳池重新换水消毒,”宋言酌脸涨的通红:“我觉得这样不好。”
“哦~”池钰恍然:“那我们下次在房间?”
宋言酌很轻的‘嗯’了一声,眼神乱飞,就是不敢和池钰对视。
池钰还想再说什么,宋言酌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忙道:“泳池没监控吧。”
“没有,酒店是整个包下来的,所有的监控都是拆除的,防止有人使坏。”
整个酒店除了他们剧组,没有别人,而且泳池在酒店的后方,避开了整个酒店的视野,而且只有一条路,还是通报器。
有人来了他肯定会知道。
池钰做演员久了,对这些很注意的,但凡有可能被人发现,他再急色,也不会把人按在泳池就——
宋言酌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池钰见他惶惶,刚想开口打趣几句,电话响了。
池钰坐在床中央,一个激灵,连忙去拿手机。
果然是梁迟。
梁迟跟池钰解释,下午有台手术一直做到现在。
宋言酌的报告出来了,手术可以做。
梁迟嗓音很哑,听起来很疲惫,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就匆匆的挂了电话。
池钰眼神亮极了,对着宋言酌道:“手术可以做!”
宋言酌也开心,一把抱住池钰:“太好了哥哥!”
池钰觉得最近的日子全是好消息。
他喜欢宋言酌,宋言酌也喜欢他。
宋言酌的腺体有机会恢复。
池钰抱着宋言酌在床上打滚,不过很快他就推开了宋言酌:“你回去睡吧。”
宋言酌怒了:“你亲我,抱我,还摸我,现在你让我回去睡?”
“不是,手术之前你的信息素数值要稳定,不能有躁动,我怕我的信息素影响你。”
“手术时间不是还没定吗?”宋言酌不愿意走,勾着池钰的手撒娇。
池钰不为所动:“乖,你最近都得一个人睡了。”
宋言酌开始软磨硬泡,池钰铁了心。
平时就算了,一旦涉及到宋言酌身体情况,池钰那颗心就跟铁一样,任凭宋言酌怎么撒娇耍赖都不同意。
最后怒骂了句:“渣男!”
恨恨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余肖等了半天,都快睡着了才看到宋言酌满目春情的回来。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余肖揶揄了句。
宋言酌把门反锁,方才的羞怯和气急败坏早已散去,散漫的坐在沙发上。
余肖很少看到宋言酌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这么平和。
之前宋言酌不装的时候,整个人都阴森森的。
现在——
余肖瞄着宋言酌,半晌才想出了一个合适的形容。
就像是餍足的野兽,正慵懒的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不用想又是从池钰那里得了巧。
“你这么晚过来,跟我闲聊?”
余肖皮笑肉不笑:“我们关系也没好到那个地步,是Liam有消息了,让我通知你随时可以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