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总裁豪门>天堂里的马车夫>第117章 一个人连放松都不会还能干什么

刘连舟睡着了但李愚同没有,那一吐倒让他清醒了许多。清醒后的李愚同看着这个按摩包间,是农村大炕的布局,装饰的很典雅,两人穿了按摩衣头朝里躺着。

连舟看样子有些迷糊,按摩女在她身上边推拿边与给愚同推拿的女人说着话。两人看样子年纪都不大,在这有暖气的房中穿的也少。李愚同指了指连舟问他睡着了?给自己按摩的女人说,你醒了?你们俩倒怪,你醒了他就睡着了。起初是他叫嚷着不停,你倒不出声。

李愚同问我们来有多长时间了?按摩女说快一个小时了,没见你们这样来的,来也不说个话只是一躺,我们不好好做,你们怕也不知。不过你们放心,对客人我们是负责的。说着掀起李愚同肚子上的衣物,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揉起来。那手在肚子四处移动,有时不经意地会伸到短裤里,似乎要碰上了却又迅速地移开。

女人笑着望着李愚同,面容姣好,低领的小西服,让女人的胸脯随身子的挪动,总在愚同面上晃。愚同有些不好意思看,又不好意思躲开,脸上就有了些尴尬。这神情没有逃过女人的眼,女人说,怎么不敢看,来都来了。说时在肚子上的手向下移了些,有意的碰了下居然有了反应。这反应让李愚同脸有些发红。女人又笑了,说,这不挺正常的么,大哥不常来吧?李愚同点点头,说不常来,你们倒自然。

女人说不自然就没法工作了,再说男人来了也就为放松,都绷着,怎么放松?大哥也放松些,不用紧张的。如果大哥想要更进一步的服务,可直说没关系的。李愚同说这进一步服务指啥?女人说大哥看来还真是少来,这就看大哥了,就是让这更舒服些。女人说着用手抓了下。一抓之下,倒让李愚同浑身一紧,说今儿就算了,改天吧。说着看了眼仍睡着的刘连舟。

女人倒也没再逼,只笑笑说,希望大哥下次能来。李愚同也挤了声笑,问起女人的情况,女人倒不避,问什么就答什么的。女人的不拘慢慢让李愚同的紧张有些消失,就这样女人做完全套的动作,走时还不忘媚眼一笑,说,大哥家里养了只老虎吧!

两个女人走后,刘连舟还没醒,李愚同点了根烟抽着,觉得自己真不是男人。人生没那么多严肃的事情,自己连放松都不会,还能干什么?再说有必要在连舟面前端着吗?这么想时,脑海里倒有些与女人亲热的画面,不由想起《白鹿原》中白孝文与田小娥的事,白孝文说不要脸就好了,不要脸就起来了,就能弄成事了。

自己这份紧张,说白了还是太要这脸了。可活人这事不只为这张脸的,光为这张脸时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不光对女人做不成事,对权力也一样。愚同想想觉得自己活的累就是太要这张脸了,可到头来这张脸也没法保住。面对女人和权力不是自己不喜欢,而是自己总把这脸与它们对立起来。

到教育组是上学期末的事。事实上还没有去前,自己因与专干关系近与校长林天鹏也好,到教育组帮忙也有好几次了。次数多了,虽没觉得教育组有什么好,可到底是面宽了。这教育组管着一个镇的十几个学校,自己至少与一帮校长熟了,也因与局里联系多了,认识局里的人也有好几位,加之城关镇算一个县的首脑之地,与城里的几个直属校也有不少联系,因此生活还是有不少变化。

这变化往小里说就是更自由些,每天用不着那么早的去上班,上了班也用不着时时出去要请个假安排课什么的,有了私事打声招呼也就走了。人更自由了,可利益倒不少,来教育组办事的校长、老师少则一根烟,多则一顿饭的,逢年过节自然也少不了一份礼物。至少今年自己就收了好几个学校给教育组成员的礼物。

也因了这些好处,不由就会觉得来这不错,不由会对专干张文贵有更多的敬意,干起事来也怕出错,至少不给领导添麻烦。这一下子心思就被利益锁住了。以至于过年时要到专干家去拜年的心思就重了,而且今年去时李愚同不止买了应备的烟酒,还准备了一千元钱。

专干张文贵自然客套了下也数说了他,但还是收下了。这一收下,一切就顺了,谈话也十分投机,对他也有了夸奖,说他来教育组后方方面面反响不错,不光工作干得好,给局里报的材料也写得不错,普教股的吴股长还夸了城关镇,说普教股要编教育地名志,想要他去帮忙。专干让他在教育组再好好干几年,有机会了去当个校长。

愚同知道自己算是在教育组待住了,可他并没想去当小学校长。在城关镇的小学当个校长虽也不错,可他知道这不是自己要的。既然把脸不要了,就应把眼光放的更长远些。专干无意间提到的普教股想要人的信息,他倒是听进去了,只专干没有让他去的意思或并不觉得好,这是愚同看得来的。但愚同听后倒是动心了,只自己与这股长不熟,熟的只是一名姓范的干事。

那日就把那干事约出来,请吃了一顿。吃饭间看似无意地问了股里和局里的情况,问了股长个人的一些事。那姓范的干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说那地名志主要是民政局和地方志办公室在搞,需要各部门对自己的下属单位情况加以整理。这事其实不复杂,复杂的是局里可能要启动下一轮的修志工作,这是个复杂而又极费时间的工作,到时肯定要找几个人,只是这纯文字的活也不见得有人愿意干。又说股长原是关东小学的校长,后到教研室当副主任,现在算是兼着股长。他妻子原来在关东小学,现在调到实验小学了,为人很老练荣誉极多,算关东教育界名人了。这股长不干了,怕是要当教研室主任的。那顿饭吃得看似随意,在愚同来说却收获不小,走时还给范干事准备了一份礼物。

开学后一边在教育组上班,李愚同就一边想着如何见见这个吴股长,只是长时间没个机会。那天突然在街上见着连舟和红玉,闲聊时愚同突然问秋红玉,普教股吴股长的妻子是不是在你们学校?秋红玉倒爽快,说,你说王老师呀,她不但在我们学校,还与我一起搭班,她带语文我带数学。论年龄,本来我应当班主任的,可我还管着少队工作,结果王老师就主动当了班主任。人家到底是关东名师,一个班带得那个好,我感觉上课都十分轻松。特别是她与家长的关系搞得极好,三天两头有家长要请我们吃饭,这不今晚又有家长请王老师,还非让我把连舟叫上。

一听这话,李愚同心里不由一喜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说,好啊,连舟看来跟你沾了光,啥时我也能沾沾光就好。听愚同这么说,连舟倒有些不自在,说红玉,要么我不去了,我同愚同在外吃些,你们去吃吧。秋红玉说,也没几个人的,王老师才让叫你。你不去,教英语的程老师也有事,就我和王老师两人了。这么吧,愚同你也去,就说你是连舟的同学本要一起吃的,让我一起拉来了。李愚同听后心里一阵窃喜,但没表露出来,只说这不太好吧,我又不认识人,去了不合适吧?

秋红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吃一顿饭么,再说王老师人好,不必拘束的。见秋红玉这样说,李愚同就答应了!

请王老师的是一对夫妻,老公在市上搞生意,女的在关东县新华书店上班。在上学期组织的一次全国作文竞赛中,王老师辅导他们的女儿得了二等奖,前几天结果出来了,所以他们要请王老师,当然也是对所有任课老师的一种感谢。

他们到时王老师也来了,秋红玉作了介绍说,王老师,我可一下子拉来两人,老公本要同他同事吃饭的,让我一起拉来了。王老师为人豪爽,说来了好,热闹。老说你家连舟,我还没见过,这一见果然不错,一表人才。

几个人就坐下开吃。那天吃饭倒挺热闹,只是愚同不好多插嘴,多数时间是听他们在聊。一听之下,倒让愚同的看法有了不少变化。这小学和中学真是不同,中学学生对老师的记忆会深些,可老师同家长的关系不紧密,相反小学阶段,家长对孩子上学的重视程度极高,不光学生依赖老师,家长也紧密配合,同老师的关系自然更深,加之小学阶段长达六年,对一个学生的影响也是最大的。也就是说,小学老师做好了,会受到学生和家长的共同重视,所获得的职业价值感比中学老师高得多。这一点对于县城的好小学更是明显。听王老师在说话中流露出这种意思时,李愚同能感到王老师对自己做一名小学教师的自豪。

李愚同虽不便多说话,但在敬酒中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向王老师提到了他同连舟在中学时的生活,也讲了自己在乡下小学阶段的感受。在中学抓成绩教书多些,在小学抓素质育人多些,两相比较,小学其实对老师的素质要求更高,虽然知识看似简单,但一位老师对学生的深刻影响是在小学阶段发生的,这随着学生年龄的增长体会会更深。还举了自己小学五年级的语文老师是怎么影响自己喜欢上语文和后来的写作。

愚同讲时还打了一个比喻说,小学阶段老师是学生的发动机,一旦将学生爱学习,爱思考,有理想的人生发动起来,学生自己就会跑了,中学老师的作用,无非就是让学生跑快还是跑慢的问题了。像王老师这样优秀的老师,不知是启动了多少学生的人生发动机,越随时间的推移这种作用的影响力就越大,在王老师身上是叫我们这些晚辈看得见做一个老师的价值和幸福了。一直听王老师的名字,今天能见到真是太幸运了。说到这里,愚同倒表现得很羡慕红玉一般,能天天得到王老师的教诲。

李愚同对自己的表现还满意,既不卑不亢,又将该说的话说了。果然王老师对他有了好感,说他一下子点出了中学与小学的不同,也对教师职业有很深的体悟。不由打开话匣子,如数家珍的说起她这几十年成功的教育案例,以及让她引以为豪的学生来。这一说开,大家就兴致就极高,这顿饭吃到最后大家意犹未尽。王老师也对李愚同有了更多了解,问他哪里人,哪个学校毕业的,工作经历,妻子孩子的情况。王老师问的随意,愚同也答的随意。但李愚同知道这顿饭对自己的意义或是自己想不到的。

当然,单凭这一顿饭是不能产生实质影响的,要让这种关系起作用,还要自己做好些事。在教育组愚同主要管的是教学工作,这给了他可以去实验小学找王老师的借口。这种找就是一种去学习,去请教的姿态,对于好为人师的教师来说,有人向自己请教,是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几次下来,他同王老师很熟了,熟到不再需要秋红玉从中牵线。但愚同知道这种熟仍不会产生作用,要有作用还需要等待机会。而不久后吴股长的一次住院,让事情有了质的变化。

住院的吴股长首先让王老师的生活有了变化,她想起李愚同的妻子是县医院的护士长,有天忙不过来时就给李愚同打了电话。李愚同知道这是个机会,他先通知其妻子去帮了忙,又陪王老师去了趟医院。

王老师很自然地把愚同介绍给丈夫吴股长。而吴股长知道对她关照的护士长是李愚同的妻子时对李愚同也就有了种亲近。这种亲近让李愚同有了天天去看望他的理由。

这种看望既是去看妻子,又是代王老师照顾丈夫,也是自己去关心领导,而这一切李愚同做得都很自然。自然后,“小李”成了吴股长向教育局及其他学校来看望自己的领导介绍李愚同时的称谓。这种称谓让大家对李愚同也有种亲近,以至吴股长手下的干事,特别是范干事不明白,短短一两月时间,李愚同何以同吴股长一家有极亲的关系?

李愚同在被问时,只淡淡地说,自己的妻子刚好是这里的护士,照顾股长就多一些,所以王老师将他视作一家人了。有了这一家人的感觉后,王老师不时会让愚同向家里捎些来人送的礼品。

看着李愚同这样经心,妻子肖明侠倒笑说,你对吴股长很上心么,怎么想靠他谋点事?李愚同说靠他能不能谋事我不知道,但与他有较好的关系,对自己没有坏处是显而易见的。再说了虽然利益关系是人与人之间本质的关系,但是人又都希望自己与人的情感关系能淡化这种利益,而表现出一种情感的纯洁性。对吴股长经心就是一个表现这种纯洁性的机会。在教育组虽然也好,但既然要上还是能走远些好,到局里去不会有坏处的。

肖明侠说,他能给你什么,去了也还是名小干事?李愚同说,没听说过宰相门前七品官么?再说了虽去了还只是名小干事,可不会终是名小干事的。明侠问怎么想通了,不当小学老师了?李愚同说不是你瞧不上么?我也得干点事呀,要么你老说我是口头主义者。

肖明侠问,那你给吴股长提了没有?李愚同说还没有,我也不打算主动提。肖明侠说,怎么还希望他主动说?李愚同说当然,人与人相处就是一个谁欠谁的关系,而人都不愿意有欠别人的感觉。比如拿钱办事,拿了别人钱就欠别人了,给你办了事就把这种欠还了。我要让他们有欠我的感觉,有这感觉后他会主动提的。

肖明侠说,你怕把当官的人想的太好了吧?你没见来看他的人那么多么?李愚同说领导也是人,是人心里会一样的。看他的人多是事实,可那是礼节性的,吴股长对大多人不会放在心上。肖明侠说你就自负吧,不过你能想改变总是好事,总比你过去没事了钓鱼打牌好。

李愚同说,可生活到头了,还不是钓鱼打牌这事,只经历了心会静许多,我还没到钓鱼打牌的年龄呢。

肖明侠说,你倒想得远,不论如何,你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