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嘱咐克利切准备好了早餐,你们两个吃了早餐之后,就去房间睡觉。”小天狼星拉开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大门,“不管有什么事情,等睡醒了再商量。”

  德拉科瞥了哈利一眼,低头不语。

  而哈利冲小天狼星笑了笑——虽然笑容乖巧,但小天狼星看出了足足的阳奉阴违味道……他和莱姆斯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读到了相同的无奈。

  小天狼星和莱姆斯自认为没有在和哈利成为家人的两年左右的时间里积攒什么教育孩子的经验,但至少,他们——尤其曾经的莱姆斯·卢平级长、过去的卢平教授有着较为丰富的应对调皮捣蛋特立独行学生的经验,而小天狼星作为曾经霍格沃兹最藐视校规不服管教的那个人,此刻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想想哈利刚才说的那些话!将心比心——你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你完全说不过他!

  小天狼星深知,就像他从来不认为当年顶着赤胆忠心咒保密人的身份,自认为隐藏佩迪鲁好吸引危险、保全詹姆和莉莉的行为是逞英雄,也不认为因为愧疚悔恨在阿兹卡班忏悔的日日夜夜是犯傻一样,哈利也当然不认为自己这一系列的所作所为是在逞英雄和犯傻——而确实,任何人也都无法这样评判他……哈利·波特做出了最有利于他人和整个魔法界的大无畏的牺牲,其他知晓真相的人都会感谢他、会在背后庆幸——只有他的家人朋友会陷入深深的后怕当中……

  小天狼星在魔法部时确实有某一刻想要冲过去抓着邓布利多的衣领质问他——但他已经不是那个会因为怒火以及自责而陷入最终会搞砸一切局面的年轻人了,如果说阿兹卡班那难熬的日日夜夜真的带给了他什么好处……那估计只有一颗几乎磨平了少年冲动的头脑吧?

  所以,把肯定不会各自回到房间好好睡觉的哈利和德拉科赶上楼之后,小天狼星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和莱姆斯一起用烈酒浸湿刚吃进胃里的松软吐司。

  德拉科当然没有去往布莱克老宅中原本属于他的房间,他被哈利拉着往楼上走,交握的双手间能感觉到哈利带着潮意的体温,这种感觉让德拉科想到了以前的某个瞬间:“所以说你那段时间一直来找我——你在我生日那天晚上那样——就是因为你决定去——”

  “求你了,小点声吧,德拉科。”哈利回头往楼下张望着。

  “我偏不小声,我就是要让西里斯听见冲过来骂你,把你骂的狗血淋头——救世主就准备去——”

  哈利明明可以使用魔咒,不管是闭耳塞听还是无声无息都可以,但他选择拉着德拉科快步跑上楼梯,厚重的地毯吸附了他们匆忙的脚步声,疲惫陷进客厅沙发的莱姆斯抖抖耳朵,听见哈利房间的门一下子打开又猛然关上。

  哈利将德拉科压在房门上,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而德拉科在亲吻间确认着对方的存在的时候,又颤抖着问:“在那些夜晚,你看着我……有没有一丝丝犹豫……”

  哈利眼眶鼻尖红红,忍不住微微低下的脸庞带着一种令人心生怜爱的楚楚可怜,德拉科咬着牙,紧盯着哈利——完全看不出他在午夜时分还在钓鱼一样,计划着用自己的死亡来换取伏地魔的死亡……

  德拉科突然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或许这能让他从哈利口中听到一些从心脏中挖出来的血淋淋的真话:“你答应过的!会满足我一个愿望!不论什么——哈利……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决定……放弃我?”

  “我没有想要放弃你……”哈利当然记得那个承诺,他低声说,“如果这是你的要求,德拉科,我坦白告诉你,我只是想给你们更好的未来……”

  “你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你觉得对于我——对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对于罗恩和赫敏!对于所有人来说!没有你——失去你就会有更好的未来吗?”

  哈利平静而倔强地说:“没有伏地魔确实会有更好的未来。”

  德拉科眼睛里瞬间布满一层灰色的雾气:“你就是打算抛弃我……”

  “我怎么舍得抛弃你……我怎么舍得……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谁都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了……”哈利用力摇头,仿佛这么一否认,这件事就不是真实的了,“求你了,德拉科……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求我——那你以后不能有任何事情瞒着我!”

  “我没想瞒——可是我要怎么说?我告诉你们伏地魔的一片灵魂在我的身体里——我看着你们无计可施,担惊受怕?我等着所有人用那种看着濒危物种的眼神看我,等着凤凰社将我围成圈保护起来,等伏地魔和那些食死徒把你们一个个都杀干净?”

  “我不想死——我当然怕死……当然在几年以前……在一段现在过于幸福的我几乎想不起来的岁月里,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想过不如去死……”

  “我想跟你共度余生……德拉科,我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能有点吓到你了……我当然想了最好的办法对此进行弥补……”

  “嗯?”德拉科想到了哈利在魔法部对他说的那些话,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哈利的语气没有犹豫,反而多了一些郑重:“我在家里翻到过一些书,上面记载着许多强而有力的契约魔法……”

  “契约魔法?你是打算跟我定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约定我们必须——”

  “不是牢不可破的誓言——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或许那些咒语在霍格沃茨都是不能被教授的黑魔法范畴……如果我们以血液为媒介,念动咒语,就能在两个人之间建立起或许连死亡都不能分割的联系,我们会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在胸腔经久不息,会建立一种……共享身体和灵魂的一切的契约关系。”

  “我不知道书上的记载是不是完全属实——但我想,这契约魔法的约束能力超过了在结婚时所要定下的誓言,它包含它——其实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定下契约,可能……客厅里那幅挂毯会显示出我们之间的关系……”

  德拉科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说会有一条金线相连接我父母那样将我们连接在一起?”

  “我想是的。”

  德拉科靠近哈利,他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是靠近哈利,珍重地亲吻在他额头,然后往下亲吻他的眉骨眼睛、鼻梁唇角……他一边吻着哈利,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似乎在确定他的心意是否会动摇——亲吻中混合着泪水的咸涩,最终,德拉科的吻落在哈利脖颈接近喉结的地方——缓慢而绵长的吻没有继续下去,但哈利颤抖的手已经摸上了衬衫在颈间的纽扣。

  这个动作似乎是某种信号,对某些事情发生的认同——只几分钟时间,霍格沃兹两个学院标志不同的校袍凌乱地散落在房门到浴室门口的地毯上,氤氲的水汽让浴室的磨砂玻璃更加朦胧,少年含糊的声音无法完全被水声遮掩,但理智让哈利在被德拉科脱下衬衫前在房间中布下了屏蔽魔法……他可不想让什么不太好意思的声音传进小天狼星和莱姆斯的耳朵。

  一同倒在床上的时候,哈利和德拉科身上的水珠都没来得及擦干,但幸好暖融融的阳光已经从窗外照射进来……房间里随着阳光铺满一点一点变得温热,不过,少年们含住阳光的眼睛在滴水的额发下对视,其他比阳光——比魔法燃起的火焰还要更燥热的情感,在短暂的对视间加温到沸腾。

  德拉科本来想克制自己,他想只低下头浅浅地亲吻一下哈利——但唇瓣相接那一刻,他猛然清楚,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少年人能有什么自控力呢?

  哈利仰着头,唇舌交缠的亲吻让他开始喘息——此刻的接吻让哈利想到了那个暴雨夜,这不过那个夜晚雨是冷的——此刻天上却下起了火。

  少年人没什么章法,一切完全遵守着一种福至心灵般的本能。

  “哈利,你知道我要什么……”

  哈利因为接吻而呼吸不畅,喘息着对德拉科说:“你要……”

  “我要你爱我毫无保留——而我也会同样爱你——”

  哈利永远清楚自己有多渴望被爱,他在很小的时候做出过一些努力……那些永远得不到回报的努力就像一滴水落进大海——但从11岁生日那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传承自父母的魔法点亮了他的生命,他终于能够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收到很多爱,也终于能够亲手掌握自己的命运,有了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家人、最好的爱人……

  他的人生没有在昨天晚上结束——他还有漫长美好的未来。

  窗外的日光慢慢爬升着,照耀格里莫广场夏日翠绿的草坪,照进无人知晓的十二号房子,照亮少年汗湿的脸颊。

  德拉科盯着哈利被阳光撒上一层温暖色泽的黑发,那发丝凌乱微湿,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让他在凌乱中多了一丝难以形容的、不真切的美感……阳光照亮那凝望就会使人溺毙的深湖,湖水在哈利眼睫眨动间荡漾,明明是极度危险的存在,却又显出一种无害的脆弱来。

  “《预言家日报》一定会大张旗鼓的宣扬你——大难不死的男孩——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人人都会爱你……”

  “你这样说太夸张了……”

  德拉科听起来是在夸赞,可声音却那样咬牙切齿:“夸张?我从父母口中听说过那一年魔法界的声势浩大,所有人都在为大难不死的男孩举杯欢庆——人们永远看不到英雄痛苦,人们只知道英雄结束了他们的痛苦……但你理应被所有人爱戴,哈利,人们爱你爱你是因为你值得爱——那些人是要有多幸运才会碰到像你这样蠢到无可救药的救世主!我恨不得把这件事情印在纸上,洒满了整个世界!让别人好好看看哈利·波特究竟是个怎样可遇不可求的圣人!”

  哈利喘息着轻笑:“可遇不可求嘛……或许邓布利多教授,才是这样的圣人……我知道我的心,我之所以做这样选择,是因为我也想要了结伤害我父母的仇人……但邓布利多教授,他才是完全是为了责任……或者说大爱……”

  “是啊是啊——”德拉科很不以为意,甚至还在生气于这个话题最终又转到了邓布利多身上,“他有大爱,当年还站出来反抗格林德沃,并且最终打败了他——”

  “他们……”哈利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一些话,但他。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当然,他此刻要继续做下去的事,也不足以让他的头脑清醒的思考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事——哈利现在只能考虑自己和德拉科……

  “我最爱你——”哈利整个人在逐渐明亮的日光下浸上了一层近似于温柔的柔和光泽,“我只爱你……德拉科……”

  “抱紧我,好嘛?”

  德拉科手臂横过哈利汗湿的后腰,搂紧他柔韧的腰肢,坏心眼的调笑他:“这就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找球手……”

  “别掐——”哈利明亮的绿眼睛有些失神,“……把窗帘拉上——德拉科!”

  德拉科的一只手顺着哈利的脊椎向上抚摸,最终如同猎人一般捏紧哈利的后颈,他的另一只手则顺着哈利的腰肢向上流连,感受着当他一遍遍抚摸那皮肤上格外敏感的某些部位时,哈利身体本能的颤抖。

  在福灵剂——或者是其他本能的驱使下,他不再亲吻啃咬哈利殷红的唇舌,反而吻上他胸前同殷红的一点。

  “不用拉的,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德拉科贴在哈利身上,好像刚才把哈利魔杖直接丢到地毯上的人不是他。

  红晕就像墨水在布料上快速蔓延一样在哈利的皮肤上彰显,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去看窗外明晃晃的日光,他只好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德拉科身上……

  哈利明亮的绿眼睛有一部分被汗湿的额发盖住了,因而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晦涩,他盯着德拉科那张大部分时候都显得冷漠苍白的漂亮脸蛋,看成了原本淡色的唇,在激烈的亲吻后染上了比得以见到父母的梦境中的玫瑰花还要浓烈的颜色——这样一抹亮色出现在这样漂亮的脸上,让哈利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非人的魅惑……

  尤其当德拉科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勾唇露出了一点笑容的时候——

  哈利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他曾经在那片森林中看到过被媚娃蛊惑的人会有什么样的表现——总之就是像他这样说傻话:“你祖上真的没有混过媚娃的血吗?”

  德拉科脸上的笑容变得耐人寻味:“哈利,你是喜欢世界杯上出现的那些吉祥物——还是喜欢德拉库尔?”

  “不喜欢别的——喜欢你——”哈利扎动着迷蒙的眼睛,他在某一刻牵住德拉科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他的指尖,然后,轻轻咬了下去。

  古老的魔文在哈利口中念出,他咽下德拉科的一滴血,而与此同时,一道血液凝成的红色细线渐渐环绕在他的左手无名指根部。

  从进到哈利房间的第一个吻开始,德拉科就一直心跳过速,而就在那道红色细线出现在哈利无名指根的时候,他好像突然听到了自己胸膛之内,传来了另一颗心脏的跳动声。

  他在这重叠响起的心跳声中拉紧哈利的手腕,也像他那样咬走咽下了一滴血。

  魔纹的韵律消失在燥热的空气中,出现哈利和德拉科无名指上的誓约,是比婚礼时交换的戒指还要郑重的承诺,血液和魔咒将他们身体和灵魂都相连。

  布莱克老宅的客厅中,那枝枝蔓蔓的布莱克家族树形族谱挂毯覆盖一整面墙壁,顶端一直可以追溯到中世纪时期,底端则是两个完全没有被冠以布莱克姓氏的名字——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

  现在,就在小天狼星·布莱克喝干酒瓶中的最后一口酒,起身打算再去挑选一瓶的时候,一根双股的金线在挂毯末端的两个名字之间缓慢出现,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这两个名字连接在一起。

  “呃——”莱姆斯那狼一般洞察微末的视力,当然注意到了这变化,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小天狼星说……

  小天狼星一下子将自己摔回沙发里:“我们应该直接把自己灌醉——不,我应该现在就去睡觉,看看詹姆会不会给我托梦,让我打断他儿子或者我堂侄的腿——对,去睡觉!”

  莱姆斯的语气有些揶揄:“你不打算问哈利什么吗?”

  小天狼星颇为无奈地说:“我和你一样尊重哈利的选择,月亮脸,而我们也都清楚,不管问哈利什么,他都会给我们最好的答案——我们也都清楚那答案,就像他刚刚在魔法部给出的回答一样,是我们完全不想听、但却不得不认同的……”

  “作为教父和堂舅,我是不是应该对少年就私定终身这种行为表示鼓励?然后等着亲爹给我托梦,让我把这两个臭小子胖揍一顿!”

  莱姆斯温和地笑了起来:“你可以做梦试试——但我肯定詹姆和莉莉不会舍得的。”

  “那还做什么梦——走吧,我们两个出去散散心,去找点事做……”

  德拉科眼见着哈利的血液圈住他的无名指,他浅色的眼睫轻轻眨动,一些莫名的东西在他灰色的眼底翻涌,显出了一种纯粹又危险的野性——他的脸庞也因为这丝野性而变得更具蛊惑力。

  哈利望着德拉科,依旧被蛊惑一般喃喃自语:“真的只爱你,德拉科……”

  德拉科的身体几乎毫无保留地覆压在哈利身上,肌肤紧密相贴间,灵魂也没有丝毫距离,他的臂膀又环上哈利的窄腰……他觉得自己就像被血液唤起某种野性的动物一样啃咬着哈利,动物的本能让少年的不得章法也多了一些自然的蓬勃生命力——德拉科的手牢牢掌控着哈利轻轻颤抖的脊背,亲吻着他半张的、不停喘息的湿润嘴唇,又一路向下亲吻他的脊骨,冲破某种禁忌——

  哈利全然承受,他的灵魂和身体早已在德拉科生日那天要做好准备——但是在那种脱离自己的感觉之中,他还是抓揉着脖颈间德拉科的后颈,企图让他轻一点。

  哈利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强烈的不受掌控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在狂风骤雨中飘摇的飞天扫帚……即使知道魔咒会将一切声音关在这间屋子里,但哈利还是努力咬着嘴唇,却又在猛烈的颠簸中地哑着嗓子,从被亲吻啃咬的殷红的唇间泄露出一点呜咽声。

  德拉科又笑着低下头吻他:“你哼得好好听……”

  哈利眨去眼里那层湿漉漉的雨雾,手掌不管不顾地捂在德拉科唇上:“你闭嘴——”

  德拉科轻轻咬着哈利掌中的软肉,看着流眼泪的时就像泛起涟漪的湖的失神绿眼睛……

  照进房间的阳光角度,在少年人相拥的时候发生了许多转变。

  “太累了——”哈利咕哝着,“德拉科……我真的好累……”

  “现在的时间还不够你进行一次魁地奇训练——我记得上次安吉利娜可足足让你们在空中飞了两个小时——”

  “这不一样……”哈利在那失神的余韵中,努力打起精神,“魁地奇训练是我骑着扫帚,而不是扫帚——我是说别的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

  尽管刚才的许多行为都源自本能的无师自通,但德拉科听到哈利这样的话,还是感觉有些羞燥,他俯身含住哈利的嘴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哈利含含糊糊地推拒:“不要了……”

  德拉科咬着哈利的指尖追问他:“你不喜欢吗?”

  “太多了……太多就不喜欢——下次!”

  德拉科凑上去,又贴紧哈利被阳光照的微微发热的皮肤,吻住那张湿润的嘴唇,轻咬着他的舌尖问:“下次是什么时候——你肯定会回霍格沃兹吧,毕竟考试之后还有一周才要放暑假。”

  “下次就是下次……”哈利那总是能抓住金色飞贼的手臂软趴趴地垂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他原本想要下床再去洗一个澡,但却在挪动间就感觉到了身体的无力——他只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遍布的吻痕与牙印,就急忙摸到德拉科的魔杖,欲盖弥彰地使用魔法:“清理一新。”

  虽然皮肤在刹那间就不在湿滑黏腻,可身体的感觉和青紫肿胀的痕迹并不会被魔咒清理。德拉科笑着看着哈利脸上的小表情,又跟他接了个黏黏糊糊的吻……然后搂紧哈利,紧到两个人之间没有一点空隙,在拉上窗帘一下子变得昏暗的房间内,相拥着陷入黑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