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阮将军战功赫赫,封侯拜相是理所应当,世人却不曾想,阮家竟然拒绝了,阮云峰只要个大将军的头衔,领着手下的十万将士,又回到了边关,守疆土去了。

  西陲之地,慌乱贫瘠,多有匪寇作乱,据听说,那阮家军驻扎的不远处的落霞谷口,有一家客栈,是个黑店,干的竟是些杀人越货的勾当,还有人传,那里卖的包子,是人肉馅的。

  “师弟,你瞧瞧”男子指着面前客栈的牌匾,嘲笑着“这儿的老板可是够懒的,这里是落霞谷,店名就叫落霞客栈,瞧这匾,字歪歪扭扭的,岂是一个丑字能形容。”

  “大哥,你小点声”身旁的男子说着,特意压低了话音说着“人们都说,这家店是黑店,里面专门做人肉包子的。”

  “当真?”男子非但没怕,反倒是笑了“那我今日要瞧瞧,是怎样的黑店。”

  二人正说着,店内走出一女子,身材婀娜,不失粉黛轻娥眉,绝色佳人画中来,一时,竟看的痴了。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三弟,你管这叫黑店?”男子怼了下身旁絮絮叨叨的兄弟,早已三魂被勾了七魄。

  被唤为三弟的男子也是痴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辛三娘,直咽着口水“哥,那应该是谣言,谣言。”

  “客官,你们可真有趣”辛三娘娇笑一声,瞬间冷了脸“二位要是觉得小店是黑店,那就请离开,别站在这,妨碍我们做生意。”

  美人恼了,二人可不答应,急忙解释,笑嘻嘻的讨好着“那些个谣言我们兄弟二人自是不会信的,小娘子,我们住店,劳烦给开两间房。”

  “什么房,是普间还是舒适,还是上等还是豪华间,价位不同舒适度也不同。”

  这些名头都是顾笙平取的名字,起初是不理解的,直至房间弄好,她们才懂的。

  “这么多讲究的,有何分别,还请小娘子说个明白?”

  对于男人直勾勾的目光,三娘早就习惯了,也不搭理,开口说道:“自然是银子越多,住的越舒服。”

  “那我要最好的。”

  较为年长的男子摸着怀里的银子,掏出了几锭银子“小娘子,你说,多少钱?”

  “五十两,,,一间。”

  男子哪还有心思想价钱,直接抽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我们要两间,再给我那些仆人,弄两间普通的。”

  男子身后不远处,跟着两辆马车,一辆坐人的,一辆拉货物的,还有四个年轻的伙计。

  那车上面,有两口大黑箱子,看那马儿吃力的样子,想必箱子里的货物,不轻。

  三娘接过银子,垂眸看了眼,说道:“一百两不够。”

  男子爽快,急忙又补了一张,眉头没皱上一下。

  三娘毫不犹豫揣进了袖子里,扭身就走,正撞上了店里走出来的顾笙平。

  “两间上房,两间普通的,银子,付过了。”

  “好嘞,我这就去安排。”

  顾笙平笑嘻嘻的,一个媚眼抛过去,却得了个白眼,望着摇曳的背影,心中叹息,她命苦呀,昨夜惹了人家,这都气一天了,还没哄好,这都怪未央,三人是合起伙来欺负自己。

  “二位,别看了,人都没影了。”

  顾笙平提醒着犯花痴的二人,指着一旁的院子说道:“二位,随我来吧,这里才是客房。”

  落下客栈,别看外面是简陋的二层建筑,里面可又是一片天地,尤其是这院子里的客房,可谓是讲究的很,正如三娘说的,最高的,要五十两一夜,还只是客房的价格,不包括吃喝。

  二人收了久久不能回神的眸子,下意识的抹了把嘴角,同步的很,的确有口水流出。

  “伙计,那位小娘子是你们这儿的老板娘?还是?”

  两个色狼,又瞧上了自己的媳妇,今晚就查查你们的身份,要不是好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笙平心里想着,嘴上还是如实的回了话“不满二位,那的确是小店的老板娘,我们小店有三个老板娘,小伙计我命苦,老板多了,伙计难做。”

  “小二,你这,,,还要伙计不,看看我哥俩咋样?”

  年少的男子拍着胸脯,毛锤子见着,手上力气大了,拍的自己直咳嗽,顾笙平看着,忍不住的扁嘴。

  就这小身板子,还当伙计,不够三娘打一拳的呢,还是算了吧。

  “二位,这边请。”

  十两银子的客房,只是普通客房,顾笙平将人送到地方,离开时候,还叮嘱了句“二位,想吃饭就去前厅,晚上要是没什么事,不要到处乱转,我们这荒郊野外的,时常有狼,豹子出没,晚上不安全的。”

  也不知二人听没听进去,顾笙平也没理会,退了出去,颠颠的去了前面等客人去了。

  这落霞谷是个偏僻的地方,有的时候,三五天也见不到个人影,在这里开客栈,很是清闲。

  “三娘,她们去哪了?”

  柜台里,三娘低头算着账,不用抬头,也知凑过来的人是个什么嘴脸,一副不值钱的样子,让人恨得牙根直痒痒。

  “三娘”顾笙平撒娇道:“别生我气了,昨夜,那是多大点事呀,那也怪不得我呀,最多,,,最多下次,我悠着点,还不成么。”

  “你闭嘴,快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搭理你。”

  提起昨夜,辛三娘就窝火,怎么就又输了,说好的打翻身仗的,结果还是被人拿捏了,求饶了好久,哭了好久,最后,又是累到睡过去的。

  “你,在我没消气之前,离我远点。”

  “哟,这是怎么了”说话间,宇文未央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个,一岁大的婴孩“是哪个混账东西惹姐姐生气了,妹妹帮你出气。”

  “昔儿,你们回来了。”

  宇文未央,从乐平公主薨逝后,这人世间,便再也没有宇文未央这个人,有的只是文昔,往昔昔,久也,弱也。

  辛三娘用力掐了腰间的手臂,将人推开,真是,稍不注意就被钻了空子。

  “月儿乖么,快让大娘抱抱。”

  “就知道,姐姐想的不是我,给你给你。”文昔扁嘴,还是乖乖的将怀里的女娃交了出去。

  “总算是解脱,可累死我了。”

  “昔儿辛苦了,为夫帮你揉揉。”

  伸出的手落了空,顾笙平算是讨了个没趣,空张着两只手臂吹着门口吹来的冷风,满是惆怅“喂,你俩过分了,再这样,我算你们虐待,虐待我这个长工。”

  “姐姐,咱们不理她,咱们去找静娴姐姐,星儿这会,想必应该睡醒了。”

  怀里的女娃粉嫩的小脸胖乎乎的,嘟嘟的小嘴,精巧的五官一看便知,长大了定是个美人胚子,像她娘亲文昔。

  二人抱着孩子有说有笑的朝着楼上走去,是完全不顾及身后的怨气。

  蹲在门口画圈圈,这是顾笙平此时唯一能做的“说好的姊妹情深呢,就这么把我踢出来了,你们三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