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手遮天,拟了诏书,将皇位传位于乐平公主,宇文未央。

  一时间,四面八方涌来了反对呼声,可谓是波涛汹涌。

  女人称帝,是何其的滑稽,简直让天下人嗤笑!

  各位君子,纷纷提起了笔墨,写上了千万了大道理,反对的折子堆积如山,上官宁溪又岂会被这架势吓到,她是一本都没看,直接命人,一把火烧了干净。

  传来靖王,上官宁溪以雷霆之势镇压了齐国的天,专挑喊得最大声的,最有道理的,镇压,若是再不服,那便直接杀了。

  当朝杀朝中大臣,只为说了几句女人不可当家的道理,就被上官宁溪直接给杀了,血溅大殿,震慑八方。

  “哀家今日给诸位机会,说,畅所欲言,那些写在纸上的,哀家懒得看,现在你们说给哀家听!”

  一双眉目,寒光四射,所看之处,无不瑟瑟发抖,无论文官还是武将,都忌惮眼前的三颗血淋淋的人头,纷纷跪地嘴里喊得,十分一致“臣,没意见。”

  本想以大势掀起一番惊涛骇浪的纨固,此时都在暗骂自己脑子的不好使,竟然与上官家作对,简直是找死。

  “礼部史部,速速安排,选得吉日,女帝登基,各部都要用心帮衬着,此次女帝登基,哀家要看到普天同庆,要比任何一位都要盛大。”

  “是,臣等遵旨。”

  低垂的一颗颗的脑袋上,没有一个是顺服的,愁眉苦脸,心怀不满,有的甚至满是厌恶!

  那又能怎样,还不要乖乖的跪拜,听之任之,就是两个屁,此时也不敢放出来,以免惹祸上身,脑袋搬家。

  经过礼部查看,宇文未央的登基大典就定在了五日后。

  日子一定,立刻张贴皇榜,昭告天下,远的的城镇,就命八百里加急通报,边城处,也不例外,无不将皇榜送到,张贴上墙,让天下百姓,都知道,日后的齐国,是女子称帝。

  丞相府内,阮静娴拉住了要出门的人。

  “今日不用早朝,夫君可否,与我去一个地方。”

  阮静娴鲜少会这样神秘兮兮的,顾笙平倒是来了好奇心“好,为夫听娘子的,娘子要去哪里?”

  “回家”

  刹那间的愣神,顾笙平反应了过来,将人搂入怀中,满是宠溺“的确是该去看望岳父岳母了,咱们现在就准备,家里还有好些礼品,你挑一些最好的拿过去,我今日就哪也不去了,咱们回家。”

  阮静娴没做声,宠溺冲不散她的心事重重,随便挑了几份礼品,二人驾着车,回了家中。

  此事不可再耽搁,阮静娴不知,自家哥哥会动了心,为了辛三娘,隔三差五的回家,擅离职守。

  阮胜今日无事,早早的就回了家中,听说女婿上门,高兴的不得了,亲自出门迎接。

  “岳父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下人出来不少,全都是来搬车上礼品的,阮胜看着,心里更是欢喜,拉着顾笙平的胳膊就往里走,完全不理一旁的女儿。

  阮静娴苦笑不已,想起何时,顾笙平还是被打出去的人,现在倒成了香饽饽,自己倒成了那个被忽略的了,爹爹不公!

  “娴儿,你们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你大哥这几日还念叨着你呢,让你回家,帮他说亲。”

  此话入耳,阮静娴心惊“她答应了?”

  “就是那姑娘不答应,所以你大哥才会让你回来,帮他求亲。”

  阮母起初,也是百般不愿,辛三娘是何许人也,当初与女婿传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如今却又被自家儿子看上,简直不成体统。

  怎奈自家儿子是个死脑筋,看上人家,连心都给了人家,她是好话说尽,也没能将自家儿子拉回来。

  在儿子苦苦的央求下,阮母只得妥协。

  还有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阮母看到了辛三娘手臂上的朱砂痣,阮母是万万没想到,会是个完璧之身。

  回想自家姑爷的做事风格,阮母认为,之前的流言蜚语,定是有人造谣,二人只是认识,根本就没那档子事。

  心中疙瘩解开,阮母顺了心,越看辛三娘越是顺眼,如此漂亮的姑娘就是比自己女儿,也不差几分,要是能当自己的儿媳妇,也不错。

  “娘,此事不急,我先去与三娘聊几句,至于哥哥,你且让他去我院子等我。”

  辛三娘伤的太重,养了许久,才能下床活动,现在人是好了,可是想要继续动武,只怕还要等得一年半载才能恢复。

  三娘正坐在院子里,望着一棵桃树发呆。

  “三娘,最近,好些了么?”

  闻声看去,三娘起身,躬身行礼,她已经从阮云峰的嘴里知道了,是阮静娴救了自己“多谢阮小姐,三娘身体好多了,已经无大碍了,三娘多谢”

  阮静娴出言打断道:“坐吧,不必这般的客气,你总不能每次见我,都要感恩一番吧,你不累,我还累呢。”

  “三娘,我此次来,是有事问你,你我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我要说的,关乎你的幸福的事。”

  “阮小姐”辛三娘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我与令兄,绝无可能。”

  果然是这个结果,阮静娴摇头苦笑,不知是在笑自己那傻哥哥,还是笑自己!

  “三娘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她,是么?”

  既然不拐弯抹角,阮静娴干脆挑的再明了一些,人都带来了,今日前来,不就是要彻底解决这事的么,她有心理准备!

  辛三娘望着阮静娴,踌躇了好久,还是点了头,苦涩的笑着“她是个混蛋,我知道,我不会缠着她,我的伤好了,这两日我便打算离开这里。”

  “你能去哪?”阮静娴听这话不对,凝重道:“二皇子已经死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你要去哪?你能去哪?”

  从阮云峰的口中,辛三娘知道了这件事,她没有心痛,没有仇恨,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和。

  是他说的,不该有心,又何来的报仇二字。

  “世界这么大,何处不能去”辛三娘的目光,又看向了那棵桃树上“半生杀戮,如今能得以重生,我这次,要带着心活。”

  “三娘,说的好,你要随心而活”顾笙平大声说着,跑进来,已是泪流满面“三娘,见到你活着,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