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

  这叫声焦急,声声都在耳边萦绕,也不知道口中所唤的这少爷是谁?

  对于陈雪来说,这人讨厌的很,很是搅扰她的梦乡。

  这人似乎越来越是过分,不光动嘴了,还动手,还摇晃上了陈雪的身体。

  喊着少爷,摇晃的人却是她,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男的女的,分不清么?

  推掉摇晃的手,陈雪强挑起眼帘,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不知道她刀疤姐的脾气有多大么!

  眼前的光亮有些暗淡,站在面前的女人十分的陌生。

  这女人穿的这是个什么东西,这衣裙的款式,让她简直分不清什么年代的。

  等等!陈雪后脑勺疼,边揉着边起身。

  身下躺着的,是木头床,地上摆着的是圆桌圆凳,也都是木制的,很有电视里面那种古装剧的样子。

  等等!这地上被绑着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身上还有伤,这是被谁打了?

  “这,这怎么回事,谁干的,玩大了会出人命的!”

  把屋子打量来了一遍,古香古色的环境,还有这些家具,可都是好物件,这要倒个手,可能卖上不少的钱。

  只不过,这不是她的地盘,这,,,该不是哪个剧组吧!

  跪着的女人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满是怒气,却说的有些无力“顾笙平,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给我个痛快,我是不会答应你,去干伤害荆哥的事情的。”

  “等会!”

  陈雪越看这地方越是觉得不对,忙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

  四周翻了个遍,陈雪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微型摄像头。

  抬头看上面,这房子有盖子,不是那种拍戏的临时戏棚子,更是不见她的那几个手下!

  后脑疼的厉害,上面好大的一个包,依着陈雪的经验,这是被人打出来的。

  “你刚刚叫我什么?”陈雪蹲在女人身边,掐上被绑着女子的下巴,让人抬头。

  这人,还挺漂亮,这不就是电影明星么,至于叫什么,倒是一时想不起来了s。

  “顾笙平,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女子有气无力,眉宇间怒气满满,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陈雪手快,一把将人接住,揽入了怀中。

  陈雪脑子有点乱,这漂亮女人叫她什么?顾笙平?这名字好熟悉?

  努力回想,这不是她昨晚熬夜看的小说里那炮灰的名字么?

  昨夜看小说的时候,陈雪是边看边骂来着。

  那是一本虐文小说,里面的恶毒女配简直气的她想杀人,还有这个名字的炮灰,简直就是混账王八蛋。

  要不是最后,女主砍掉了这家伙的手脚,然后扔进缸里做了人彘,陈雪昨晚只怕连觉,都睡不着,更别说今天去抢场子了。

  等等!陈雪想起来了,她刚刚不是在MK跟人打架么?

  她记的,是有人踹了她一脚,腰后面一痛,应该是谁用刀捅了她一下,然后失去意识,然后、、、、、、

  看着怀里的女人,这满眼的杀气,简直是想活剐了自己。

  陈雪笑嘻嘻的,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敢问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阮静娴愣了,顾笙平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努力挣扎,阮静娴重新跪回到地上,她不准许这无赖碰自己,哪怕只是一下,她都会觉得恶心。

  “少爷,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那一下,把脑子撞坏了!”一旁站着的小丫头询问,过来查看,又碰了陈雪的后脑,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穿越?还穿书?”陈雪捂着脑袋往后退,叫嚷着“扯TM什么蛋,三炮,你们几个王八蛋,敢这么玩我。”

  陈雪笃定,这就是手下人与她搞的恶作剧,上前去抓跪着的人。

  “还有你,跟我装,这戏演过了,你们可以拿钱滚蛋了。”

  身上的伤口是真的,陈雪感受到了粘在指尖鲜血的温度,皮肉绽开的触感,她再熟悉不过。

  这人的疼痛,脸白如纸,双唇青紫,统统都不是演的,没有任何一位演员,会把戏演到这份上,这一切,都是真的!

  陈雪忙收回了手,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哭喊哀求着。

  “姑爷,求您了,饶了我们家小姐吧,她身子弱,受不得这个呀,您要是还有气,就冲老婆子我来,求您了姑爷,不能再打我们小姐了。”

  到门口开门,陈雪彻底愣住了,映入眼帘的全都是古式模样,眺望远空,除了天上的星星,连个毛都没有。

  门口跪在地上的老太太,院子里的灯笼,无一不证明着,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演的。

  踉跄着回到屋子,陈雪重新坐回到床上,沉思了好久。

  她这是真的穿书了,还穿到一本虐文小说里。

  地上跪着的,背上是被人用皮鞭子打的体无完肤,就是这本小说的女主,也是让这书里所有男人宠爱争抢的主。

  而这顾笙平,则是一位跟着恶毒女配作死的炮灰,陈雪记得,昨晚上还把顾笙平骂了不下十遍。

  炮灰为了讨好的恶毒女配,顾笙平用计陷害女主,毁了人家清白,然后把人娶回家,百般虐待,差点没把女主弄死。

  陈雪看着地上倒在那老太太怀里的人,心都凉了一大半。

  忙回想书中内容,此时的剧情,该是顾笙平在逼迫女主陷害男主,让皇帝废除男主的状元。

  按照剧情算,顾笙平还有半年的命可活,半年后,皇帝驾鹤西去,二皇子登基,男主平步青云,到时候这里男主和几位男配,都会帮助女主弄死炮灰。

  陈雪越想,后脖颈越觉得发凉,似乎现在就有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顾笙平死的,也太惨了,就差没被做成人彘了。

  陈雪看着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阮静娴,光着脚,身上就穿了层单薄的衣服,还是丝质的,单薄的可以,都能看到绣在肚兜上的荷花了。

  “少爷,给您。”一旁的小丫头颤巍巍的举过来一个皮鞭,上面还沾了血。

  地上的老太太可是吓得不轻,忙把阮静娴又往怀里搂了搂“少爷,您要打,就打老奴,小姐,她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