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他的气息闻起来更香。

  腐朽又隐晦的味道,充满了绝望和死寂。我身上的恶意因子兴奋地几乎要实质化成黑泥流淌下来。

  “妮可,好久不见。”青年的声音意外像个老头子,“不过你现在应该也不认识大家,主君说,你已经不会再遇到我们了,甚好,甚好,哈哈哈。”

  “喵?”我从被子里爬出来,被他的气息吸引着,他呵呵笑着,推开了我的脑袋,将饼干放到了我的面前,“不能吃这些脏东西。我叫三日月宗近,是天下五剑之一,总之,是个老爷爷了哈哈。”

  “什么是天下五剑?”我突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仔细一看,哦,原来我自动张开了幻术。

  “嗯,这个可难以解释了呢。”三日月宗近打着哈哈,他背过身去想要离开,却露出了身后巨大的蛇骨尾巴。

  “不要再随便吃这些了。”三日月宗近垂下眼眸,蓝色的眼睛流露出隐晦的危险,他拉开了我拨弄他骨头上黑气的爪子,声音缥缈,“如果不想死的话。”

  死?

  哈,那种只属于人类的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天灾令人恐惧的尾兽!没有人能打败我!

  只是,我的另一条尾巴到底去哪里了?

  被一群自称刀剑付丧神的奇怪人类投喂的第二天结束,我回想起了部分记忆,知道了我是谁,却陷入了找尾巴的困惑中。

  然而这个疑惑也没持续多久。

  第三日清晨,当晨曦微光透过纸窗照亮了房间后,从梦里醒来的我忍不住捂住了猫脸。

  我的尾巴,是被我自己分开了啊!

  因为伟大的天灾,令人恐惧的二尾猫又大人,遇上了实力更强悍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这俩大牲口!

  他们比尾兽更像天灾,毁天灭地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我们。

  怼天怼地怼九喇嘛和六道老头的我见了这俩怂了。

  那么——

  我是为什么会到这里的呢?

  已经想起大部分记忆的我十分不解自己怎么会穿越个世界就透支力量。

  “刷——”纸门又一次拉开。

  和昨天场景一模一样,让我有种微妙的重复感,就好像陷入了某种轮回。

  但来人不同,总算是让我放心了。

  不,来人不同,不是更奇怪了吗!这群所谓的刀子精到底有多少啊?

  是的,刀剑付丧神其实就是刀子成精,凭依化成人,我住的地方叫本丸,是一种建筑类型,有点像大名和城主住的地方,这群非人类就和他们的主人住在这里。

  “唔,惊吓到了吗?可是鹤还没有准备惊喜呀?”穿着黑色长袍带着金色链子的青年蹦蹦跳跳进来,一如既往带着我的猫饼干。

  这人身上暗堕气息也好明显。

  已经回想起我身上会有吞噬恶意的特性,我默默远离了这只活泼的鹤。

  根据昨天三日月说的。

  我,会死。

  吸食太多恶意,如果自身精神力量都被用来消耗去压制恶意消化,那么理智就会不稳,假如精神力量也无法平衡消化多余的恶意,就会消耗灵魂力量。

  只有一半的我。

  会死。

  “你完全不记得我们,真叫鹤伤心,但是没关系,以后我们就又认识了。”他放下饼干,一只腿立起来,一只腿曲着,手朝我伸过来,我退了半步,他才僵住动作,蜜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不悦,“妮可,我是鹤丸啊,鹤丸国永,你最喜欢和我一起玩了不是吗?”

  我对此人完全没有印象。

  但是他骤然变化的心情却叫猫本能觉得危险。

  “哈哈哈,没关系。”他忽然笑起来,笑的眼角都有泪花,我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一头雾水,“没关系哦,主君说了,如果你能回来,那便是过去已经变了。”

  他温柔又缱绻地托着腮凝望,像是透过我看谁一样,语气笃定:“只要大家注意一下,虽然暗堕了,也不能总是让你吸收缓解暗堕吧?重新想个办法就好了吧,我们会有新的未来,等我们找回主君——”

  这群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对着我一只猫说话?

  我不记得我很愿意经常和一群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