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孩子。”xanxus在看到这个里世界最高权威的男人走了进来,冷漠地对他的父亲道。

  “我惊讶于他的冷静的态度。”Timoteo垂下眼睛,一脸疲惫,“这孩子被我宠坏了,遇到什么事都会发脾气用武力解决。但是这次醒过来,他变得有些成熟了,但是也让老朽觉得陌生。”

  “老朽一直把你当做亲生的。”九代目确认病房外无人在,便坦然讲述了xanxus真正的身世。

  只是他并没有告诉xanxus,他身上其实有二代旁系的血缘关系。

  “他果然和sivnora有关。”我不意外这点。

  Timoteo点头,他说他从xanxus的母亲那边又入手调查,发现可以追溯到二代的亲属,因而也能解释为什么一个出身贫民窟的孩子却可以有彭格列的愤怒之火。

  病房外传来鸟鸣,白云悠悠地和风儿向前飘行,Timoteo走到窗前打开窗,自然的风吹进了病房,莫名带来一些安心和平静。

  “他会有这种变化,也是因为平行世界的未来。”我给Timoteo简单讲述了我在他的梦境里看到的一切,他发起叛乱被Timoteo封印,他解封后被指环拒绝,以及那个被指环认可的真正的彭格列继承人。

  “原来如此。”Timoteo心平气和地说,“难怪他知道了这些。”

  “你不会怨我?”

  “这从何说起,贝斯特大人,他早晚有一天会知晓自己的身世。”

  “你要怎么处理他,关于未来的那场叛乱。”

  “至少现在什么都不做。”

  “因为那是未发生的未来?”

  “因为那是相对于我们的现在,未发生的事。”

  Timoteo长叹一声,“我无法为了没有发生的事情去用苛刻的方式对他。即使是未来,我们有无数个平行世界,谁知道是哪个世界的我们呢?”

  “那你怎么劝他?”

  “我没有劝。我从来不会劝这孩子,我只是将我内心想法告知他而已。他自己不想明白,无人能劝。”Timoteo站在窗前,背着天光,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阴影里,身为里世界的教父,彭格列的首领,他此时不过也只是一位会因和孩子的关系而烦恼的父亲罢了。

  xanxus迫切地想成为瓦里安首领,问了他很多事情,听说今年的首领选拔是有考核的,而非往年的指定后,xanxus情绪才又激动起来。

  Timoteo与xanxus做了一个父与子的约定。

  这次瓦里安考核,他会举办的非常正式,比先前预想的几人小考核规模更大,Timoteo会将学校的年终考核与瓦里安考核合并,如果xanxus能获得众人认可,那么tiomoteo就让xanxus接受彭格列意志试炼。

  “你想让他见初代他们。”我琢磨出这位父亲的想法了。他并没有告诉xanxus他其实有彭格列的血脉,而是选择让xanxus知晓——彭格列的意志才是选拔继承人的真正标准。

  这样也是为了让xanxus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被认可了吧,真是用心良苦。

  “没想到xanxus居然会同意,我以为这孩子会大发脾气说你是不是在侮辱他。”

  “贝斯特大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孩子其实非常骄傲,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证明自己。因为,我是这孩子的父亲。”Timoteo露出一个有点悲伤的表情,此时,他的身上那种威严而不可接近的教父气息已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颓然沮丧的情绪。

  这让猫想起了第一次遇到Timoteo的情景。

  那时候他还是半大孩子,和xanxus一样刺头,或者说比xanxus更难搞,但是他和xanxus的区别在于,Timoteo是个更敏感的人,被八代每次批评后,都会找一个地方静静坐着,卸掉身上所有伪装和防备,失落很久。

  猫就是在那种情况下见到的他。

  只是Timoteo不知道有只猫曾经趴在墙头偷偷观察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Timoteo早已成为备受众人信赖和畏惧的mafia教父,在人前永远是稳重可靠的形象,而今,为了xanxus,他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老人。

  “贝斯特大人,我是不是个很失败的父亲?”

  Timoteo把猫问蒙了。

  老实说,我并没有父亲,但是我和六道老头的关系也许可以算人类说的亲情关系,他是我的造物主,是我们九只尾兽最尊敬的人。

  从Timoteo身上,我隐隐感觉到了这种相似的感觉,一种令猫心里有点酸胀还有点惆怅的情感。

  “你是个好父亲,他迟早会明白的。”我只能如此安慰他。

  “贝斯特大人,说起来,杜尔那边问您什么时候过去一趟,他实在是有点对付不了贝斯塔。唔,您还记得那只需要火焰的狮虎兽吧?”

  “嗯是的,等等,贝斯塔需要火焰?”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啊!杜尔是用自己的火焰喂的贝斯塔吗?

  “是xanxus。”Timoteo一提起儿子对贝斯塔的上心,他就精神好了点,“他和贝斯塔还挺合得来的。只是昏迷的这些日子,杜尔代为照顾。”

  理论上是贝斯塔的监护猫的我有点心虚。

  “太宰刚才说您要参加考核?”提到太宰治,Timoteo终于恢复了一个mafia教父应有的肃穆和从容不迫,仿佛刚才流露出的垂丧和怅惘是白日天光里漂浮的透明灰尘,轻轻一吹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