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就来什么， 江念绾一愣，看着围堵在她们面前的人内心尖叫。
恐怖，这太恐怖了， 但凡早来半小时，她们都不会进这个集市！
如果能晚来半个小时，她们也就走出去了。
这也太不巧了。
不过在来巡检的人眼里看来，他们会盯上这些奇怪的外乡人是理所当然的。
在女帝陛下沉睡之后， 购买生石灰的可疑分子就变多了， 都是一些卖国求荣的人， 想用秦汉王朝国的东西， 来给自己的叛国之路添砖加瓦。
所以， 在江念绾她们登记石灰粉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之后的表现也是奇奇怪怪，不被拦下才是奇迹。
“嗯？身份证明，拿不出来吗？”领头的小哥一身黑色衣服， 只比后面的小弟多了个肩章。
挂的是两条杠的肩章，怎么说呢， 上次江念绾看到这种粗糙设计的两条杠肩章， 是在小学。
不是， 江念绾都想吐槽自己， 这也敢给人搞啊？真就没人抗议的吗！
或许还真没有。
因为江念绾多看了两眼肩章，小哥伸手轻轻拍了拍，一副十分骄傲的样子，“嗯哼，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小队长了吗？”
是是是，我还知道三条杠的是大队长。
江念绾算是彻底没话讲， 她想报警把自己抓起来，但是现在好像正在经历这个流程，行吧，她不反抗了。
“给，我们的证明。”□□递上去了一份信息，很厚，江念绾都没看出来他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嗯？来自草原神国的人？你们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不会是来当间谍的吧？”小哥很敏感，也很直接，竟然就这么直接问了。
江念绾很怀疑这个组织是不是真的是小学生组织，哪有直接问的啊，直接问人家是不是间谍，人家也不会说啊，这太离谱了！
“那当然不是！”果不其然，被□□给否认了，“我们是来拜访女帝陛下的，但是听说女帝陛下已经不接见使臣了，所以在打道回府的路上，顺便带点土特产回去。”
理由倒是有些充分，如果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话，江念绾都要相信这个人来秦汉王朝国毫无歹意了。
“确实，女帝最近不方便接待，在闭关，听说下个月就要出关了！”小哥说得信誓旦旦。
“真的吗？女帝陛下下个月就要出关了吗？”
“下个月是不是会有新的东西上市，好期待啊！”
“不知道会不会安排人打回去，女帝陛下没有命令，大家都只敢防御，嗨呀，好气。等我们陛下出关，就把这些人都杀了！”
嗯嗯嗯？
江念绾越听越迷糊，先把她自己就是女帝这件事放在一边，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沉睡什么时候醒，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
就说那个女帝沉睡所以你们选择挨打这个逻辑，它靠谱吗？
“当然靠谱啊。”
江念绾都没注意自己把吐槽说了出声，就被人接了话茬。
接江念绾话茬的人还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他们穿着都很俭朴，看上去都是饱经风霜的样子。
“不要紧的，我们会再次醒来，到时候也就是换个样子再见面。”老人笑容慈祥，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慈祥了。
像是什么恐怖故事，给江念绾听得一哆嗦，这不会真的是个鬼国吧。
江念绾想了想自己在另一个“秦汉王朝国”的生活，大家都是鬼怪，然后穿梭在各个副本扮演npc角色。
嗯……不会就是这个秦汉王朝国的另一面吧。
说起来那个秦汉王朝国也是井井有条的样子，如果是这个逻辑，那倒是合理了哈……
合理个头啊，哪有国家是阴阳两面的。
“哈，这么厉害啊。”□□有点怕鬼的，他凑近了江念绾身边，试图用江念绾这个小身板来给自己抵挡一下这个奇怪的森森鬼气。
江念绾被这大汉一抱着胳膊，吓得鸡皮疙瘩直冒，“我也怕好嘛。”
无语，真的很无语。
江念绾害怕，她的队友们则是有点震惊。
主要是……
“这些真的是活人？”廉颇不理解，怎么会是活人呢？不应该都是死人，然后做成的那种鬼怪的副本吗？执念？那种东西？
被廉颇看着的蔺相如也不太懂了，他理解的也是一样的，这些应该是因为执念所以留在这个地方的鬼怪，终年如一日地重复这死亡前的那段时间。
甚至蔺相如都觉得这个故事已经是一个相对圆满的结局了。
秦汉王朝国被光明教会国侵略，但是每个地方都留下了对方的主力，虽然自己失陷，但是也让对方损兵折将。
用自己的血肉换来山河疆土，也算是值得。
十分符合蔺相如的价值观，所以蔺相如玩得也算是开心，一直跟着系统的设定在走，没有想着什么改变之类的，就想看看这个故事。
现在跟他说这些人做到这种两败俱伤的结局，不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女帝的命令，所以不主动打仗，选择被动防御，才只能两败俱伤和敌人一起死。
愚蠢！哪里来这么愚蠢的人！
“骂谁呢！”蔺相如也因为太过于生气，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遭到了周围人的瞪视。
和江念绾选择息事宁人的作风不同，蔺相如吵架可没怕过谁。
“难道不是愚蠢吗？”蔺相如张口就分析，“难怪人家光明教会国会选择献祭他们的猪首领来让你们的女帝沉睡呢，原来女帝一沉睡，你们连仗都不打，就这么节节败退，从汉江湾到槐山村到龙兴城一路失守。女帝醒来的时候发现，哇，原来你们给她藏了这么个拿手好戏，领域直接缩水到只剩下皇城，真厉害呢。”
扎心，什么叫做扎心。
那就是就在旁边的女帝本帝，原本对女帝这个身份完全没有代入感的江念绾都觉得扎心了。
或许只是因为囤积癖根本忍不了自己的东西减少，但是确实是实实在在的真实伤害。
“你懂什么！女帝在，我们秦汉王朝国就不会灭亡！遵守女帝的命令，我们就是臣子，就能一直活下去。”有人大声跟蔺相如解释。
“那为什么会有人当间谍呢？”蔺相如再次扎心，“我们买生石灰粉是为了处理羊毛，间谍应该不是吧，他们是用来跟别的国家投桃报李的吧。怎么，人家出别的国家就是蠢吗？”
“就是！”黑色衣服的小队长大声，“太蠢了，我们秦汉王朝国距离统一天下就差女帝醒来了，居然这个时候离开秦汉王朝国，这种见识短浅的蠢人，不要也罢！”
“就是，不要也罢！”跟风小队长的人不计其数。
“哪怕你们最多七天就会死掉吗？你们也能这么坦然地选择防御，而不是积极进攻，把来犯的人都杀了？”蔺相如有点生气，他看不惯这种不把生命当做是生命的行为。
自己的命都不当做是命，那么还指望上位者把你当做是个人吗？这不是说笑吗？
“嗯。”小队长没有那么慷慨激昂了，但是也点头了。
“我们知道自己会死。”
集市上原本会有的一些喧嚣，突然都停了，同时响起的是此起彼伏的感叹，“是啊，我们知道。”
“桥都断了，水陆也走不了了，七天，我看我们只能活五天了。”有人说话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点哭腔。
“哭什么哭，没事的，女帝陛下会记得我们，女帝陛下会带我们回家的。”有人拍了下前面哭泣的人，安慰到。
□□摸不着头脑，他看向自己的守卫，“嗯？不能出去吗？”
守卫也茫然，他们是能出去的啊，这些人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自己出不去啊。
武则天把江念绾搂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开口，“既然知道能活下来，那就好好活每一天吧。女帝下个月醒来，下个月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吧。”
“下个月就可以换个样子生活了，真不错，这个样子我已经腻啦。”
“谁不是呢，原本还很喜欢现在这个身份的！要知道我可是辛辛苦苦赚了很久的……”
“样子也是我这几辈子最好看的一次了，这个泪痣我是真的喜欢……”
这些小摊贩一边分析一边还很有分寸感，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给了江念绾一个错误的理解。
“不是，他们是在说投胎还是在说什么，怎么这么轻松？”江念绾从武则天的怀里抬头，有一点子感受到被漂亮御姐包养的感觉了，什么美妙生活。
倒是没有人回答江念绾，队友们是不知道，知道的秦汉王朝国的人则是看了一下江念绾，大家总感觉这个小孩有点子奇怪，顺眼，又奇怪，似乎有着奇怪的好感度，但是还是不说了，是机密！
“好了，你们做你们的事情吧，也不要管我们了，希望下个月你们也能活过来呢。”小队长把□□的东西又换给他，看着□□和他的手下们，给了个口头祝福潇洒离去。
“嗯？”□□看着这个背影，又看向了依旧是热闹的集市，仿佛刚刚那些什么轮回，什么死亡的话都没有聊，“难道是我做了个梦？你们也做了吗？”
他的属下们是和他如出一辙的茫然，江念绾也茫然，倒是有能懂的，但是又不太能懂这个机制。
“难道是真的游戏吗？就跟围棋一样，只要手执棋子的人还在，黑棋和白旗就能一直开始。”李建成看着李世民，说出自己的推论。
“围棋啊……”蔺相如一听这个理解，倒是能代入了，也就放下了自己的纠结，既然是人家知道的生活方式，那自己活好自己的就是了，不管人家的闲事。
“棋子想要挣脱命运，确实不容易，但是为什么不挣脱，因为不想从黑棋变成白棋吗？”武则天自己就是努力挣脱命运的，她也即将从一个依靠他人的淑女，变成自己独当一面的女帝。
为什么不挣脱呢？哪怕变了，也是自己的抉择啊？
江念绾想了想，“也有人挣脱的吧，那些个选择改变的人，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改变，不过不挣脱的人或许是，很相信女帝！”
“希望女帝不要辜负这些信任啊。”李世民感叹。
他是真的很重视责任的类型，对于自己要肩负的责任总是会一力抗下，得到多少信任就要使得自己能肩负起多少信任。
“啊，应该，应该吧。”江念绾有点子心虚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个月就醒啊。
难道下个月就要在女帝的身体里面醒过来？但是这真的能有用吗？她能当好一个女帝吗？她真的是个文科生啊，哪有那么多的理科点子能让她源源不断地创造啊。
文科生在自己的内心世界疯狂怒吼，甚至考虑到原本的女帝已经搞出来了这么多的东西，有些同情原本的女帝了。
真的是辛苦自己了。
江念绾是万万想不到，真正辛苦的人另有其人，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不过，这些人都知道自己会死，也在理智地奔赴死亡，我们呢？”蔺相如看了一圈自己的队友们。
沉默，是今晚的龙兴城。
“任务是要我们活下来的，我们肯定活着啊。”江念绾不懂为啥大家都不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们真的能活下来吗？”三人成虎里面的女孩子琴，怯生生地问，像是一个明明可以躲在妈妈背后的小羊羔，坚强地在离开妈妈之后独立地生活。
讳疾忌医的两位宫女，也一直拉着对方的手没有松开，两人俨然是同生共死的小姐妹的架势，此时也异口同声，“能！肯定能！我们还有钱没花完呢。”
谁说小宫女就没有存款了，她们存了好久的，还没享受，她们绝对不会死。
其他人也像是经过思考之后再开口说话，“肯定是要活着的，不活着也完成不了任务啊。”
江念绾狂点头，死了虽然不是真的死，但是死亡是会痛的，这怎么能行！
□□听不懂这个会议，默默带着自己的侍卫开始扫荡这个集市，所有能吃的，好玩的，看着实用的，被他这个财大气粗的草原神国的小王子给买了个遍。
在到刀时候，竟然是江念绾的总结发言。
“集市我们已经看了一圈了，大家似乎没有收到影响，我感觉除了这个最热闹的地方，还有要看的就是我们那个宅院，和码头。”江念绾说得十分有逻辑，也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认可。
□□只听到了“码头”两个字，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码头吗？我们一起去啊！我正好要去那边看看呢！”
他们是要去检查那个码头前面的桥是不是真的断了，如果断了的话，他们的羊毛真的就运不过来了，本身是要卖一点羊肉的，也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选择搁置了。
卖不了一点了，根据光明教会国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龙兴城的肉是真的不能吃。
被那个奇怪的鸡首领幻化出来的太阳照过的非人生物，都是会再生的，有些再生一次就不能再生了，有些能再生好几次，看个头来决定，人的再生次数是最多的，但是每次的再生都会忘记自己。
□□一开始听到的时候，真的草木皆兵了一阵子的，这太恐怖了。
再生，忘记自己，那对于他的亲朋好友来说，就是突然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这个适合再来个意外，比如说有人□□，那么这个亲近的人就有可能会答应，然后成杀害其他的的凶手。
□□不太能接受这种事情，不能接受自己变，也不能接受认识的人变。
“走走走，去看看，我们也想确定一下那个断桥有没有事情，还有怎么就不能从水陆出去了，我记得江面是真的很宽阔的啊？”江念绾一边说一边走动，把□□也带了出去。
集市里的人在江念绾她们离开之后，看着她们的背影，尤其是江念绾的，发出了窃窃私语。
“你们有没有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这个人好像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嗯？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还以为是我和这个小姑娘投缘！”
“嚯，你也太高看你自己来，你平时跟别人投缘过吗，突然出现个投缘的，你都不怀疑的？”
“感觉好像是女帝陛下啊，都很和善。”
“嗯？你见过女帝陛下？哪只眼睛见到的，有握手吗？有挥手示意吗？打过交道吗，快点告诉我，我舔舔！”
“去你的，不要这么变态！有没有人救救我！不是让你也加入的意思！”
身后的鸡飞狗跳，江念绾不知道，直播间外面也不知道。
直播间外面，李斯在思考一个问题。
“陛下，这个游戏设置，秦汉王朝国怎么不像是个好国啊？”
“啊？不像吗，这不是很像？”冯去疾凑近，跟李斯乐呵呵地说，“看看，难道不是受害者吗，还需要有人来拯救，才能让那些百姓解脱。”
“依老臣之见，这游戏像是以女帝的名义在对外招人，我们这些救世主进去把故事倒推出来的时候，也是把那些人从和光明教会国的纠葛中挣脱出来的时候。”王绾一边说，还一边捋胡子，最主要的是，说“我们救世主”的时候竟然十分自然。
果不其然，这个朝堂就我一个傻白甜！
除了王绾之外的所有人都是这么个心理活动，包括李斯。
“给我们救世主的报酬就是那些个金子，和各凭本事从游戏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李斯当机立断就顺着王绾的话说，一下子也成救世主了。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激烈的职场竞争，让其他大秦臣子在努力思考着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东西掰回一成。
还没说呢，嬴政就开始说话，“江念绾也能当女帝吗？我感觉她也太小孩了。”
也不是看不起，就是怎么讲呢，嬴政本人是从小孩开始当的皇帝，被迫加速成长了起来，而江念绾这个皇帝，依旧是小孩心性。
有点神奇。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多拯救一点地方。”嬴政想了想，感觉还是让他们这些人去当这个救世主吧，别给小孩整哭了。
大男子主义的体贴是这样的，会想着自己做完自己能做的事情，同样有这样想法的还有刘彻这个大猪蹄子。
“江念绾这个女帝当的哦，也太有意思了，感觉成天就是玩啊。”刘彻摇摇头，把嫉妒摇出自己的脑袋，努力不当一个柠檬。
“也挺不容易的，要想出来那么些东西。”张骞看了看，一下子就抱着自家陛下的大腿哭，“呜呜呜当皇帝也不容易啊猪猪陛下。”
“猪猪陛下你个头！”刘彻一脚试图把张骞给踢出去，结果人抱得太紧了，还没踢动，在准备踢第二脚的时候，张骞识时务地自己松手挪远了点。
“给我忘了这个词，不然你下次就给我进去这个副本，给人多解决点问题再回来！”刘彻看了看张骞，又看了看直播间里面的江念绾，小胳膊小腿的，感觉不是能扛得住山河全面沦陷的样子。“人小孩也不容易。”
得，再度成为一个成年小孩，江念绾知道的话大概会很开心吧。
现在的江念绾就没有那么开心了，只因为，她刚刚到码头的时候，就被人围堵了。
不是第二个检查小队，而是一个劝人购买、否则不买不让走的强盗小团体。
“这位小淑女，买我的鱼吧。”拎着一尾巴活蹦乱跳的金色鲤鱼的卖家把鱼往江念绾面前一提，那鱼尾上的水差点就要溅到江念绾的脸上，被廉颇、蔺相如两个人联手拽到了后面。
另一个卖家见这个出师不利，拎着自己的鱼，“小淑女，他的不新鲜，他比我早钓起来一个时辰呢，都没有人买他的鱼，你别看现在还有点力气，那都是鱼本身就不容易死，换个容易死的早就死了，还是买我的鱼吧，我的鱼新鲜还不容易死！”
“你们都是金色鲤鱼，我不一样了我是普通的鲤鱼，买我的吧小淑女，我的鱼便宜。”
刚到码头就看到了连绵不绝，在码头边一直在叫卖的卖鱼的人，这边在叫卖，那边就在钓鱼，鱼上钩的速度还很快，基本上卖的少钓的多。
江念绾的视力也不算是太差，在全场都扫了一遍之后，发现所有摊位上都有金色鲤鱼。
哇，一想到之前用贡果来换的金色鲤鱼，江念绾就觉得好亏啊！
这鱼明明是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竟然还要在最开始的时候伪装成值钱的鱼设，太坑人了。
买不了一点，江念绾甚至想找个消费者权益保护的地方，把这些钓鱼卖鱼的都告了！因为不记得那个大众脸的卖鱼人是谁了，所以这些嫌疑人都很可恶！
江念绾拒绝了几个之后，其他人似乎也知道了这群人不是受众，也都对他们冷淡了很多，转将目光而投向其他可能会买的人。
“还是有很多啊，没有什么变化。”□□看着这些人，其实比他上一次看到的时候，多了很多人，但是人多了应该比人少了好吧，□□也不知道，心里对桥断了这件事多了一点猜测。
“我感觉也是。”江念绾把目光看向了河面上，依旧是有很多船的样子，“等等，你看那些船，是不是有很多船想出去但是又被禁止了然后绕了回来？”
她指给□□看的，这些事情江念绾她们早就知道了。
“嘶，救命，不会真的已经是断桥了吧！我的羊，还没都过来啊！”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羊，这个高尚的情操糊了江念绾一脸。
小江震惊。
□□走路的速度都快上了很多，一边走还一边催江念绾，“你快点你快点，我们去看看前面的桥，希望没有断。”
□□很急地闷头就走，江念绾倒是放缓了脚步，“你们之前是在这个码头的吗，当时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江念绾看着负荆请罪二人组、讳疾忌医二人，有点子好奇他们当时在副本里面看到的场景。
“船还是更多了。”廉颇先说出来话，蔺相如跟着点头，也稍微补充了一点。
“码头上的人也更多，我们当时看到的时候还是只有一个人在卖鱼，和最开始进入副本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我们当时的太阳很大，眼睛都睁不开，能听到很多鱼人拍尾巴、鸟人扇翅膀的声音，我们没有睁眼，闭着眼睛走到那颗树下的。”讳疾忌医里面的采薇先讲了。
蒹葭补充，“当时的树也比这个高大很多，而且就那么一颗，看起来也是挺好看的。”
“这个游戏还挺会搞小细节，每个都有点不同的。”江念绾无语，刷新了她对这个游戏的认知，难道这是系统进化的体现？
她们一边讨论着，一边倒是没有掉队，再度跟上□□的时候，已经到了桥上了。
□□看着已经断裂的桥，整个人都不好了，“啊啊啊啊，我该怎么办，我的羊还在对面啊，这怎么办！”
活像个遇到了大灾大难导致自己颗粒无收的老农，就是羊要更贵一点。
“安息吧。”江念绾拍了拍□□的肩膀。
□□也不知道是从江念绾这个举动里面得到了什么力量，抬腿就要猛冲，冲过断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个熟悉的黑色衣服给拦住了，依旧是熟悉的两道杠。
“你们在干什么，想要破坏断桥吗！”
破坏断桥。
江念绾都不知道这还能怎么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