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瘾了,但让我上瘾的人确认我完我的状态,转身就走了。

  如果忽视掉他粗重的呼吸声,忽视掉激烈拥吻而变得红肿水润的唇瓣,不会有人觉得他和我在上一秒还做了很亲密的事情。

  我的身体是冷的,此刻却开始发热。

  我捂着唇瓣,回味那让我感觉到沉醉的纠缠。

  好吧,教授要休息了。

  我等待着教授洗漱完毕。我将身上的水渍清理。教授走出浴室,便越过我钻进了被褥里。我拿出教授买给我的书,安安静静的坐着,看了一夜。

  第二日,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关上了书,轻轻的换了个姿势,趴在床头,看着教授的侧颜。

  教授浓密的睫毛颤颤巍巍,眉头轻缓的低垂,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些睡眼惺忪。

  斯内普应当习惯了床头总有个人的事情,但每次和伍阁柔情似水,和发情一般的眼睛对视,他都忍不住抽动嘴角。

  “你不是狗——给我正常一点,特别是眼睛,不要逼我把它挖出来。”

  我把头凑近了些,笑道,“教授喜欢这双眼睛?”

  我撑着下巴,说,“你要是喜欢,我挖出来送给你。”

  斯内普嫌弃的撇开眼,“大早上,别给我发疯。”

  斯内普又想到哈利的事情。

  哈利醒来后,身上的小伤很快就好了,现在和赫敏罗恩几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想问清楚伍阁对哈利做了什么?

  看着教授从床上下来,我将衣架上的衣物拿下,递了过去,教授沉默的接过去了。

  麦克将早餐放置好,我和教授便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教授的壁炉便传出魔力波动,我知道有人过来了。

  斯内普一顿,他的飞路网连接过的人屈指可数,他稍微一排除就知道是谁来了。

  卢修斯。

  斯内普下意识看向慢条斯理咀嚼着早饭的伍阁,蹙了蹙眉。

  也不知道卢修斯这个时候来,是干什么?

  我看懂了一些,自觉的问,“需要我回避吗?”

  斯内普盯着壁炉,道,“不用。”

  卢修斯兴冲冲的出现。

  “亲爱的学弟!我有一件大事,相信你会——噢,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有客人?”

  卢修斯的话未说完,就看见房间里多出了一位陌生的成年男人。还在和他的学弟一起……吃早餐。

  卢修斯一下子就收敛了刚刚算不上稳重的姿态,看向斯内普,问,“这位是?”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说,“伍阁·卡文。”

  又对我说,“你应该知道他——卢修斯·马尔福。我的挚友。”

  卢修斯觉得名字非常的熟悉,但又不太对得上信息。他记得霍格沃兹有个在追求学弟的家伙,也叫这个名字?

  卢修斯点点头,冲着我笑,“幸会。”

  他伸出手,我淡淡看过,学着他的模样,也伸出了手。两手虚握。

  “久仰。”

  久仰?卢修斯天然的直觉品出了端倪。不过马尔福的名声远近闻名。一时之间,他倒听不出是在恭维,还是在说反话。

  斯内普在他们视线交锋时,慢悠悠的吃完了属于他的早餐,他拿出手帕擦着嘴。

  “好了卢修斯,回头再给你解释。——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时间可不充裕。”

  他还要忙着去上课。

  卢修斯见斯内普也不避讳外人,心中也有了考量。

  但他打量着伍阁的时候,总觉得他伍阁身上的穿着品味和他很是相似。

  卢修斯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讲,但有外人在,他有些不放心,就只说了一件事。

  卢修斯叹口气,眼里露出半分的忧愁,“你好久没有帮我调理魔药了,我可怜的头发又黯淡无光了。”

  斯内普就知道卢修斯来找他没个正事。“等着。”

  斯内普走到架子上,熟练的选中一瓶魔药,丢给了卢修斯,卢修斯手一伸就接住了。

  “多谢学弟,下次请你吃饭。”

  卢修斯收好东西,并没有急着走。

  “前几日,小龙写信——”

  他话到一半便止住,见斯内普没有制止的意思,就接着说,“救世主一到学校就干了不少的大事。还有,德拉科是不是和那个不明人士走的太近了?”

  不明人士,指的就是伍阁。

  但事实上,德拉科后来和救世主走的更近。

  斯内普知道卢修斯是怕德拉科会被欺负,或者被威胁。

  “不用太操心卢修斯,我是德拉科的教父。你觉得我会不管?”

  卢修斯当然放心把德拉科交给西弗勒斯。

  “好吧,好吧。”

  我全程没有打扰,只是在一旁将教授的书本拿好。随带的,还拿好教授帮我买的故事书。

  卢修斯注意到了我,我轻轻的点头,并接受他的打量。

  “或许我可以问问,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我好像并没有在霍格沃兹的教授里见过你。”

  我的身上有一根线连接着面前的人,这让我知道,这一位,和教授一样,有黑魔印记。

  我不动声色的把玩着线条,漫不经心的说,“我吗?——助教,我是教授的助教。”

  斯内普见伍阁这个家伙几乎不掩饰他的身份,有些眼皮跳。他可不敢保证卢修斯要是惹了他,会不会被一口吃掉,然后替换了芯子。

  “卢修斯,我说了,有机会解释。——现在,快回去吧,我没多余的时间闲聊了。”

  卢修斯将视线收回来,点了点头,“不要老是急躁,西弗,瞧瞧,你的鱼尾纹都出来了。”

  “好吧,茜茜在家该想我了。”

  卢修斯走了。

  我抱着书,走到教授旁边。好笑的说,“不明人士?”

  斯内普眼皮一抬,“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我说。

  地窖的走廊依旧阴冷,一高一低的人并排而行。

  我仰头看着教授白皙的下颚,叹口气,道,“还是成年的时候好。”

  “成年的时候,离教授都要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