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办公室里,我还是用着那很小的身体,虽然有些不方便,但教授似乎很喜欢。
不过我心中有疑问,看了半晌,我才开口问教授。
“莉莉是谁?”
斯内普停顿在原地, 他几乎是下一刻,眼睛就变了。
变得空洞,变得无神,变得冷漠。
我也顿住,有些无奈。
“我是不是不该问?”
斯内普没有看我,只用他的背对着我。
我想,教授不可能不知道,后背是不能交给别人的这个道理。
我从桌子上跃下,身体在半空变化,我用成年的模样,慢步走向教授。
只听顿了半响的教授,用他没有起伏的声音回答我的话。
“你的确不该问。”
我不问教授,问其他人也总该知道的。
我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腰,下颚靠在他的肩头。
“教授应该将我的话记在心上的。”
斯内普听见这话,脑海里又闪过了几个月前,伍阁对他说的话。
在他的面前,使用大脑封闭术,伍阁便会亲吻他。
他又想起,几日前,伍阁将他困在书架和手臂之间,生涩又温柔,痴迷又霸道的夺吻。
所以,今日他又打算这么做了吗?
斯内普心中考量,罢了,他反正已经将自己卖掉了,一个吻,又值得多贞烈呢?
教授的身体在我的怀中,很是娇小,我轻而易举便能将他拥入怀中,软软的,都是他的温度,都是他的气息。
“那位莉莉,是哈利的母亲吧。”
斯内普不动声色,任由我在他的脖颈蹭了蹭。
“教授不喜欢哈利,却又时刻因为哈利,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嗯.....一时之间,我居然不知道是先嫉妒哈利,还是该嫉妒那位莉莉。”
从最开始,我只是迷恋着斯内普身上的气息,现在也是,斯内普的过去,我应当不会在意才是。
我不是人,现在好像却产生了人的本能。
我不满足只是能闻到教授的气息,我要将他,也沾染上我的味道........
不过我想了一下我的味道,皱了皱眉,那味道我自己都不喜欢,还是算了。
斯内普保持沉默。
我放开了他,成年的身体坐在了沙发上。
“教授,你喜欢音乐吗?”,我拿出一个方块,说,“麦格教授送了我一个乐器,她说,这是口琴。”
我把玩着口琴,有些可惜的说,“但我不会用,你会吗?”
斯内普终于将视线转移了过来,他淡淡的说,“不会。”
斯内普已经忙完了今日手中的工作,他准备睡觉了。
等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到床沿下沉,他知道,我又来了。
我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只是身体越变越小,一阵黑雾飘散之后,便是五岁般大小的我。
教授在准备入睡,而我悄悄的拿出赫敏的故事书,悬在空中,轻轻的翻动。
赫敏的故事书很好,讲了人与人之间的友好相处,讲了面对恶意该如何正义的反击,也讲了如何报答有恩的人。
但这些书在某些层次上来讲,太过天真。
我或许是一无所知的,但我有自己的思想。
我依照着本能,排斥书中讲述的公正。
我翻了关于阿兹卡班的历史,知道那日我咬了一口的东西,名为摄魂怪。
我熟悉那里,我属于那里。换一句话讲,我曾经被困在那里,或许还活的很痛苦。
不然,为什么我在生出意识的第一想法,会是求死。
我该庆幸我没有那些记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何必再用那些不存在的记忆再次折磨自己。
斯内普睁开眼睛,他本来是睡不着的,之所以要睁开眼睛,也不过是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的冷。
床沿上的小崽子愣愣的看着书发呆,他的脸色没有血色,苍白到透明。
斯内普沉默半晌,伸出了手,覆盖在伍阁一侧的手背上。
冰凉的温度让斯内普皱了皱眉。
“看起来,你回想到了一些,关于过去的事情。”
我的身体回温,成为了正常人会拥有的温度。
我关掉书,回眸而笑。
“的确有一点,不过不是记忆,是本能。”
斯内普问:“本能?”
我点头,看着床榻上,因为要看我而微微侧过脸庞的斯内普。我的手很小,只能抓住他的指尖,那轻轻的一握,便是我掌心的全部。
“不惜一切,留住我在意的所有。”,我盯着他,笑的温柔又虔诚,“我不喜欢后悔。也不会想错过。”
斯内普仿佛被烫到,他躲开了眼神。
“别天真了,不可能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晦涩的声音,藏了一丝的嘲讽,“怎么可能会没有后悔的事情。”
我看了他良久。
“西弗勒斯。”
斯内普顿住,他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看向我。
“当我抓住你的时候,便注定了,我不会后悔。”
我有些好笑的说,“不过看起来,你好像很后悔遇到我?”
但人生并没有如果。
斯内普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放弃了看书。他并没有抽回手,所以我的手中还握着那一根手指。
教授睡觉的时候,比白日还要柔和,高挺的鼻梁,散乱的短发,即使是放松时,也依旧下垂着的嘴角,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真的很期待,期待斯内普不再防备我的那一天,为此,我也在精心的谋划。
教授,我会成为你的猎物吗?
会的,一定会。
.....
拐角,我正和教授走过,教授一转头就盯到了哈利他们。
看着旁边一脸不屑一顾的德拉科,斯内普发出了灵魂拷问。
“德拉科什么时候和哈利走的这么近了?”
我顺眼看过去,就看见哈利、罗恩、赫敏、德拉科几个人在大声的密谋。
听意思是,他们在猜测霍格沃兹的教授里有奸细,要偷魔法石。
“很久了,不过他们看起来不太聪明。”,我补充的说,“赫敏可能忘记帮他们科普隔墙有耳这个知识点了。”
斯内普:“墙都没有,隔巨怪吗?我看格兰杰小姐自己的都忘记了这一点。”
我应和的点头。
斯内普脚步一转,就大步的走了回去,静悄悄的站在他们的背后,然后冷不丁的插入他们的话题。
“早上好,先生小姐们。”
罗恩身子一抖,就溜到赫敏的旁边去了。德拉科一僵,都不敢回头,但他还是回头了。
“教父....”
他一出声,把哈利几人的目光都吸引了。
“教父?!”
几乎是异口同声。
德拉科这才意识到一紧张就说漏嘴了。
斯内普并不在意,只是看向惊讶的几个人,挑了挑眉,“看起来德拉科并没有告诉你们,对,我就是他的教父。”
“你们几个,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不应该只待在屋子里。还这样鬼鬼祟祟的。”
斯内普眼神凝视过而,停留在哈利的眼睛上。
“小心点,不然人们会以为.....”
斯内普停顿了半晌,哈利突然觉得压力大,他不由自主冒了一层的冷汗。
“你们在干坏事。”
斯内普声音一转,“德拉科。”
德拉科立刻回应,“教、教授!”
德拉科被斯内普叫走了。德拉科有些忐忑。
斯内普看得出来他的不安。“德拉科,马尔福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德拉科乖乖的听着。
斯内普说,“和救世主保持友好的距离。”
德拉科一顿。
斯内普严肃的说,“接下来是我说的话。如果你还想享受现在家族带给你的荣耀与庇护,最好早些明白,什么事情才是你该做的。”
德拉科低下头,“我知道了,教父。”
“很好。”
斯内普手掌压在低落的德拉科肩膀上,低声说,“你父亲还有一句话。他会永远站在你身后。也有你母亲的意思。”
斯内普拿开手,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另一边,哈利看着德拉科被叫走,想跟过去看看。
我被教授留下,将哈利给拦了回去。
哈利疑惑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笑了笑,“我一直都在。你注意力都在其他人身上,难怪会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