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估计熊完应该过了函谷关了。

虽然熊完赠送“强身精阳丹”有恩于白起,但是白起也派人东追。

只是他并不亲自前往罢了。

他带着士兵,南下,赶到了武关。

武关守将汇报,确实有一华丽车队,手持太子通关文谍,南下。

白起起兵,骑如风,于武关五十里外,追击到一个百人车队。

白起迅速令人围困起来。

百人车队的护卫都是秦兵,看到白起,无不一一下跪,不敢乱动。

白起指着马车,大喝:“车中之人,即刻下车!”

一个中年男子缓缓下来。

白起看到此人,迅速跳下马,上前粗鲁掀开马车车帘。

马车内空无一人。

白起怒视中年男人:“春申君,楚太子人呢?!”

春申君黄歇一脸无辜:“武安君何意?子歇只是归楚,武安君何故拦截?”

白起冷然:“你归不归楚,无关紧要。但是楚太子私逃咸阳,却是罪大恶极。你若是不归还熊完,只能拿你归咸阳。”

黄歇错愕:“白将军,太子何去何从,我怎么会知晓?子歇只是奉命回楚国布局。”

白起注视黄歇:“好的很,通通带走!”

黄歇怒了:“我乃楚国春申君!归楚自由,白起岂能胡乱捉人?难道你想引起两国纷争不成?”

白起与黄歇相视许久,白起再一一搜查车队,果然找不到熊完。

白起就卖熊完一个面子吧,不扣留春申君了。

白起挥手:“留半人马,护送春申君回楚!其他人马,随我继续南下追楚太子。”

黄歇拜谢:“有劳武安君了。”

白起意味深长看了黄歇一眼,带着半数人马继续南下。

白起沿途征召人手,地毯式搜索,一直到秦楚边界,一无所获。

不得不空手归咸阳,汇报于秦昭襄王,未能捉到熊完。

白起来回路途遥远,此时已经十日之后。

秦昭襄王丢给白起一个文书:“函谷关守将胡阳来报,十日前子葎出关。”

白起:“东方走向我也派人追逐,却想不到熊完冒充子葎东行。”

秦昭襄王:“你的人马已经到达函谷关,华阳夫人被熊完囚禁关内。目前已经救出,正送回咸阳。”

白起惊愕:“熊完如此轻而易举便放了华阳夫人?”

秦昭襄王也是苦想不通:“我也不明白熊完这是什么意思。又有一队人马,手持太子通关文谍,一直东进,目前也被你的人马所截,却找不到熊完!”

白起惊叹:“熊完竟然丢弃随从,放华阳夫人,想来他是已经出了秦国,自己单枪匹马前进。这目标就太小了,难以追逐。”

秦昭襄王也是迷惑:“熊完纨绔小儿,孬种淫熊,如何敢一个人单独返楚?”

白起:“王上,白起是否继续追逐?”

秦昭襄王考虑片刻,摇了摇头:“出了秦国,为之奈何?不必追逐了。熊完归不归楚,于我们无妨。只是楚国到目前都没有另立太子,没有形成一国两太子的局面,有些可惜。目下最重要的是东征韩国!你整顿秦国锐士,过春三月开拔,出函谷关,直取上党郡。”

白起:“遵命。”

其实秦昭襄王和白起不知道,熊完也不想放走华阳夫人的。

只是熊完入函谷关后,在驿馆内,熊完劝说不动华阳夫人。

十日前,函谷关内,秦国驿馆,上等房间内。

熊完看着清洗完毕的华阳夫人,又是耕耘一番。

二人相拥于床。

华阳夫人突然狠狠咬了熊完胸口,渗血而出。

熊完忍痛,任由华阳夫人咬累了,松口。

熊完抹过华阳夫人嘴唇,帮华阳夫人把嘴唇上的血擦拭掉。

华阳夫人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熊完双手捧着华阳夫人的脸,把她转过来,直视她的眼睛:“阿姐,跟我走吧。不要回秦国了,跟我回楚国,你也是太子妃!”

华阳夫人冷笑:“你敢立我为楚妃么?”

熊完自信道:“我为楚王,立你为妃,何人敢反对?”

华阳夫人讥笑道:“立秦国太子妃,为楚国太子妃,我肚子中若是男孩,你愿意立我的儿子为未来楚王吗?你若真敢,那楚国承受得起秦国的讨伐吗?秦楚开战,你楚国有几分胜算?”

熊完沉默了。

楚国现在的局面对他有多么不利,他完全清楚。

楚国现在的国力,有多么脆弱,他更清楚。

这样对待秦国太子妃,这打秦国王族的脸有多狠不用说了。

秦国必定讨伐楚国。

楚国,目前根本承受不住秦国的讨伐。

华阳夫人惨笑,无力垂倒在熊完脸口,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下来:“你一路作贱我,我不愿意跟你回楚国。”

熊完尴尬哂笑:“阿姐应该明白,若不如此,我到达不了这里。”

华阳夫人无力闭上眼睛:“那你放我回咸阳吗?”

熊完手握之力便是一顿,叹气道:“你能为我多留函谷关几日吗?”

华阳夫人惊愕睁开眼睛,直视熊完:“你把我放在函谷关内?”

熊完苦笑:“你不愿意舍弃秦国富贵,我也不愿意伤害你分毫。只能留你在函谷关,等待秦兵救你。”

华阳夫人吻上熊完:“那祝你顺利归楚国,当楚王!”

熊完翻身,再次通关。

许久后。

熊完哪怕力大无穷,也有些累了。

毕竟要顾及华阳夫人,温柔如水,缓慢通行,这最是考验人的体力了。

熊完想点烟。

可是战国没有香烟。

熊完看着闭眼入睡的华阳夫人,有些惆怅。

明明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可是自己却带不走。

熊完又狠狠吸食这美人儿的香味,感叹:“我曾以为,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却不曾想,浮世万千,不得有三。水中月,镜中花,梦中你。月可求,花可得,但你求而不得……”

熊完也不管华阳夫人听不听得到,只是轻幽幽地说:“我后面的路,注定颠沛流离,生死难料。你不愿意跟我走,恐怕也有一部分原因,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流产……或许……你也怕拖累我……”

华阳夫人泪水渗出了眼皮,却不愿意睁开眼睛。

本是露水鸳鸯,你却想朝朝暮暮,真真是叫人破防。

熊完帮她擦拭。

熊完轻轻把华阳夫人翻身平躺到床上,埋头入两峰,吸溜几口,便下了床,穿了衣服。

再次凝视华阳夫人的完美肌肤,郑重道:“自古多情空余恨,但老子就是不服!阿姐,终有一天,我会从嬴柱手上,把你抢回来的!”

华阳夫人转过身子去,把光滑无瑕的背臀对着熊完。

熊完转身离开,召集手下,出了关。

函谷关外,熊完把秦太子通关文谍递给春申君黄歇的门客,让他们继续护送着马车,东进韩国。

熊完注视着那些门客离开,他们这些门客注定是要被秦兵追逐上,最大可能会被赶尽杀绝。

熊完则是另带着两名门客死士,往北而上,入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