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徐言的回答证明了郑贤的猜测。
“暂时不行，量子编程是一门十分危险的技术，我也没有把握控制这匹烈马。”
听出徐言语气中的沉重，郑贤知道量子编程教材的事情短时间内没指望了。
“那你得花点时间修复一下这个系统，这会给我们的研究提供很大帮助。”
“我尽量吧，你知道我很忙的。”
徐言没有完全拒绝，他继续浏览起天庭控制系统中的储存的情报。
天庭控制系统数据丢失严重，记载着天庭陨落之前的情报更是粉碎的七零八落。
郑贤和杜传看着徐言用一种完全超出理解的编程方式逐步修复天庭控制系统中的信息库。
断断续续的文字开始出现。
“六圣口口，神州崩坏，口口逃口，口六口年，见一蓝星，遂口口庭.......”
信息库中记载了天庭的来历，可数据破坏过于严重，就算徐言用量子编程进行修复，也无法还原全貌。
“培口口口口命，口物口口异能......”
“罪民伐口，战口口仑，口仑口覆，口庭崩坏，罪民口亡.......错误错误错误错误错误！”
通篇到处都是无法显示字形的口形图标，严重影响了几人的阅读，但连蒙带猜，徐言和郑贤还是猜到了一些关于天庭的来历。
“这个天庭果然是地外之物！”
徐言和郑贤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早四千年，地外文明就已经来到了这颗星球，谁也不知道天庭是第一波还是最后一波。
没有人知道一个四千年前就拥有了宇航技术的文明，对这个星球是善意还是恶意。
作为这颗星球上的原住民，再怎么防备这个地外文明都不为过。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郑贤问道：“有办法修复剩下的信息么？”
徐言摇摇头，“承载数据的硬件被破坏了，就算是我也没办法进行修复。”
郑贤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就振作了起来，“起码我们现在打开了信息库，以前很多受技术限制无法修复的工程，现在也有重启的希望了。”
信息库里可不仅仅记载着天庭的来历，同时还有整个天庭的技术。
不过和其他信息一样，大多数天庭技术也损坏严重，就像是大破的航母，好一些的可能还留下个破壳，惨一些的，大概就只能找到几块不算完整的甲板了。
可就算如此，这些没头没尾的技术也能够给科学战略局带来无法估量的利益了。
徐言突然说道：“饿了，我们在这里浪费多少时间了？”
郑贤看了看手表，“七个小时了。”
“浪费太多时间了，这玩意一时三刻也派不上什么用处，还是先做更重要的事情吧。”
徐言和郑贤来到星城，首要目标是昊天镜。
比起天庭，利用昊天镜找到失去联系的三支探索队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惜郑贤决计不许徐言去昆仑秘境现场研究，否则徐言高低得去秘境附近采集一下数据。
没错，就是秘境附近，徐言虽然胆大妄为，可也知道安全第一，在不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徐言才不会憨憨的冲进昆仑秘境里去。
郑贤带徐言去找昊天镜，昊天镜就藏在凌霄宝殿中，不过是在凌霄宝殿的后殿，同样用隔板隔出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只是和其他地方不同，昊天镜所在的房间是密封的。
一面和徐言差不多高的华丽青铜圆镜摆在房间正中。
徐言惊讶道：“青铜镜？”
听郑贤的描述，徐言还以为昊天镜会更有仙气一些，没想到居然挺复古的。
“只是看起来像青铜，实际应该是一种特殊合金，而且很难被破坏。”
昊天镜的边框很宽，攀龙附凤极为华丽，镜面光滑，与铜镜一般无二。
只是徐言不会真的把它当做铜镜，这昊天镜此刻显然是没启动的状态。
徐言伸手在昊天镜的边框上抚过，双眼仔细的观察，不肯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可惜整面昊天镜浑然一体，也没有什么机关按钮，就是徐言也摸不到什么头绪。
“打开看看？”
郑贤两手一摊，“这镜子是自动的，想上班就上班，想放假就放假。”
徐言吐槽道：“是我就炒它鱿鱼了。”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破镜子不上班，徐言也没办法，这镜子完全找不到操控的地方，科学战略局的研究人员也只能在镜子上班的时候尽力收集它的数据，企图找到控制它的途径。
徐言还是不死心，问道：“有没有拿那种天外陨石来试试？”
“当然试过了，那石头一靠近昊天镜，昊天镜就变雪花屏，什么都做不了。
上次他们带着陨石进入昆仑秘境后，我们的人又试了一次用天外陨石刺激这镜子，结果这镜子放了三分钟雪花片后就这样了。”
郑贤指了指静默状态的昊天镜，语气中满是无奈。
徐言在昊天镜上拍了拍，疑惑道：“不会是信号接收器坏了吧？”
旁边一个科研人员胆战心惊的看着徐言在昊天镜上大力乱拍，想阻止又不敢动手。
郑贤也不理解徐言的做法，问道：“你在干嘛？”
“我记得八九十年代的电视机坏了的话，只要拍几下就行，这镜子起码四千年历史，大概也能用这招。”
“你可真是个天才。”
郑贤刚嘲讽完，就看到徐言一巴掌拍在昊天镜背后的同时，镜面上一个庞大的光头机甲一闪而过。
“你看，我就说吧。”
郑贤看着徐言得意的模样，连忙催促道：“你别停啊，继续拍。”
徐言又拍了起来，不过昊天镜没有给他面子。
就在徐言和郑贤准备放弃的时候，镜子又亮了起来。
这一次昊天镜工作的时间长了一点，足足工作了三秒钟的时间。
画面中，庞大的光头机甲站在山洞口，护着身后一名战士，抬起的手臂喷射出高温火焰。
徐言很熟悉这个画面，这不是托尼斯塔克从十戒帮逃出来的一幕么？
可是之前郑贤还说镜子中出现过洛基叛逃的情报呢，这时间线是不是有问题啊？
郑贤就没想那么多了，他认出了托尼斯塔克身后护着的战士，正是第三支探索小队中的一员。
“是杨锐！”郑贤指着画面对徐言说道，“他是探索小队的队长！”
可惜昊天镜上班的时间太短，郑贤刚说完，它就下班了。
不过徐言也注意到了那个不应该出现在托尼斯塔克身边的人，皱眉道：“他看起来好像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