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贤的问题，罗冰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道：“应该没有吧。”
“别大意，徐言虽然不是体制内的人，但聪明的不得了，说不定早就发现了，跟你装傻呢。”
被郑贤这么一说，罗冰也仔细回忆起来，“这么说来确实有些奇怪，他今天和我谈研究所的事情......”
罗冰把徐言和自己说的话向郑贤复述了一遍。
郑贤顿时苦着一张脸，“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罗冰说道：“先说坏消息吧。”
“他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而且大概率已经锁定了怀疑范围。”
罗冰眉头一皱，“不可能，我应该没有露出破绽才对。”
“如果过程没有出错，那么不管结果如何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好吧，坏消息听过了，来说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他不在乎你隐藏的身份，证明他对我们的认同度还是很高的。”
“确实是个好消息，但这不是你的目的吧？”
“上面托我问问，你对徐言的感觉怎么样？”
罗冰警惕的问道：“是那些老头子问的，还是你自己想知道？”
郑贤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我得到消息，高塞那边对徐言有些想法，最近要多留意他身边的人。”
“美人计？”
“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他的风流事迹网上多的是。”
鹰酱家的高塞集团从徐言做出人工智能开始就想要获取徐言的人工智能技术了。
等到NERvGear游戏头盔出来，高塞集团就更加坐不住了。
早年在手机操作系统上，高塞集团就看走眼过一次了，这一次他们吸取教训，对虚拟平台可以说是势在必得。
郑贤在鹰酱家有眼线，知道了一点点高塞集团高层会议的决定，才会来专门提醒罗冰。
徐言还不知道高塞集团的人又要有动作了，就算知道也不是很在乎。
在徐言看来，高塞集团唯一能卡自己的就是芯片。
但摇光超算中心需要的芯片，徐言已经通过私人渠道买到了，一两年里是完全不缺的。
而一两年之后，高塞集团卡不卡徐言芯片就已经不重要了。
到时候高塞集团反而要考虑怎么应对兔家制造的平价高端芯片进入市场了。
等到徐言从工厂里出来，就看到郑贤蹲在工厂抽烟。
见到徐言，郑贤顿时露出一张感慨万千的脸来。
徐言张口就说：“贤者时间？”
“去去去，我可是正经人。”
郑贤把烟头丢在地上，然后用脚尖踩灭烟头，“沈建民快魔怔了。”
徐言看看郑贤，又看看郑贤脚下被踩扁的烟头，“素质？”
“啧。”
郑贤弯腰把烟头捡起来，解释道：“你这荒郊野岭的，连个垃圾桶都没有，机床......”
“你好像真的很闲。”
徐言不想听机床的事情，之前郑贤提到沈建民的时候就已经打断过一次了，没想到郑贤还提。
徐言给了数控系统，就是不想插手基础工业，没必要什么钱都赚，忙不过来的。
有了数控系统，升级机床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九四重工那些人的研发能力还是可以的。
郑贤明白了徐言的态度，于是说起另一件事情。
“那就说说你的研究所。”
“在地上建一个半开放的曙光社，往地下造一个机密研究的安布雷拉怎么样？”
“不怎么样。”
郑贤听了猛摇头，曙光社是个什么东西郑贤不知道，但生化危机郑贤是看过了的。
这名字不吉利。
“龙珠岛地下水位高，你的选址还靠近海边，施工难度很高，而且为什么要弄个半开放的？”
“搞研究费钱嘛，弄点好玩的高科技给游客玩玩，创收的呀。”
郑贤黑着脸：“我觉得不好。”
列强正愁找不到路子来窃取机密呢，你弄个半开放的，生怕间谍进来的难度太低么？
徐言砸吧砸吧嘴巴，“好吧，那安布雷拉就不要了，咱们就造个开放的曙光社吧。”
郑贤表情一僵，问道：“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大气一点嘛。”
徐言还打算造质量加速器发展太空旅游业务呢，这要是封闭的话，太空旅游业务怎么展开啊？
郑贤猛摇头，不行就是不行。
徐言试探着问：“谈判破裂了？”
郑贤说道：“地上一个，地下一个。地上的人你自己安排。”
“你确定？”
郑贤想了想，“好吧，地上的人也我来安排。”
郑贤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让徐言安排人都话，指不定混入多少间谍来，还是自己操作比较放心。
只不过是把人分一下，把家里中坚的科研力量放到地下和徐言学习，新生力量则摆到上面充门面。
“银行那边帮你安排一下？”
徐言想了想，问道：“你看贷多少合适？”
“贷个二十亿试试水吧。”
郑贤一点都不怕徐言的资质不够，只一个NERvGear就不止二十亿了。
而且兔子家巴不得徐言贷款，贷的越多，他们就越高兴。
至于还钱？
无所谓的，咱们利息都可以不要，只要到时候和我们分享技术就好了。
这边徐言和郑贤一顿饭都没吃，就谈妥了一笔大生意，而在魔都，吃了一顿酒，曾经有过一番真情流露的丁鑫，还得和谢娴扯皮。
双方就合作的细节上不断来回拉扯，主要分歧就在世纪娱乐的合作伙伴上。
丁鑫希望世纪娱乐不要和红围巾合作，而对世纪娱乐来说，彻底交恶红围巾显然没有必要。
眼看无法阻止世纪娱乐和红围巾合作，丁鑫立刻退而求其次，希望在绿洲的推广和导流权重上能够超过红围巾。
未来的虚拟世界上或许不止一个绿洲平台，但绿洲平台作为虚拟世界的第一个平台，影响力无须质疑的。
能够在绿洲平台上获得多一点的隐藏优势，转化出来的利益都是无可估量的。
丁鑫和谢娴谈了一整天，总算敲定了细节，就在丁鑫提出想请谢娴吃一顿晚饭时，谢娴收到了一条信息。
看完信息，谢娴冲丁鑫歉意一笑。
“丁总，看来这餐饭只能等下次了，高塞集团的代表团已经到了魔都，我得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