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厨房推拉门传来的动静后。
大家下意识的看向声音来源处。
是一个噙着浅笑的沉洲,和一个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一样的颜舒。
张导:?
他暴躁的抓了抓头发,看遍了每一个分镜镜头。
最后在监控室发出哀嚎:“为什么不在厨房装上摄像头!!!”
厨房多好啊。
做饭的暧昧,偶尔摩擦的悸动。
偏偏沉洲那个样子看上去就是有了。
但是偏偏这该死的厨房就是没装。
张导气地站起身,拿着手里的纸卷就想对着小李质问。
小李:“张导,是你自己说不用在厨房装摄像头的。”
“谁会在厨房那个地方做坏事啊,油烟又大哪有一点暧昧氛围。”
小李一脸委屈:“这是你的原话。”
张导:“......”
“现在去装上?”
张导语气亲和。
小李一把抓起旁边蹲着看好戏的工作人员,溜的飞快:“这就去。”
张导:“德行。”
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满满当当的人。
但是——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言!]
[来人啊,叫太医来给各位爱妃治治嘴巴!]
[让我来看看,是谁的小嘴巴没有张大呀~]
付逸看见脸红的不行的颜舒。
眉毛稍稍上挑。
他两只手抬起,在她的面前缓缓的食指相对。
试探性的问到:“你......”
随后又改口,“你们——”
“没有。”
颜舒否认的极快,她走到桌边,拿起杯子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我只是火气比较旺。”
付逸抽抽嘴角:“火气旺?”
颜舒点头:“对。”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许如:......
我不信。
在场的只有安蓉天真的给颜舒递了一把扇子。
真挚的说到:“是吧,你也觉得热吧。我有个认识很久的老中医,要不要推荐给你?”
[安蓉,我哭死。]
[这是谁家的小傻子妹妹呀,哦原来是我家的。]
[傻甜实锤了。]
[为什么不说妹妹白,你说啊你说啊!]
[什么老中医,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下,这可是瑰宝啊。]
[根本难不倒你小子。]
好在沉洲动作不慢。
在颜舒脚趾扣地还在想如何社交的时候。
他拉开了厨房的门,端了一盘饺子来到饭桌:“吃早饭了。”
“哦呼呼呼,沉洲老师我来了。”
这是异常兴奋的秦奋。
没想到他偶像不仅业务能力好,连生活上的厨艺也是一绝。
瞧这一个个饺子包的,那叫一个水灵灵。
秦奋手有点痒:好想把它供起来。
这样一定能离沉老师更近一些吧。
“吃饭!”
沉洲一筷子打到他的脑门上。
这小子看着饺子眼神都冒绿光,怪吓人的。
安蓉:“哇,沉老师真的很厉害。”
“颜舒,来坐吧。”
许如柔声对着还未起身的颜舒说到:“来尝尝沉洲的手艺。”
[许影后这么说的话,一定是吃过了吧?]
[强强联手最好嗑了,你们嗑老同学的都是邪教!]
[什么邪教,我劈死你。]
“哎?”秦奋乖乖拿起了筷子,“许如老师以前尝过沉老师的手艺吗?”
“我们现在都是节目组的嘉宾了,你可以不叫我老师的。”
许如笑笑:“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可以叫我姐姐?”
小饭桌上只剩下三个位置,许如看了一圈。
坐到秦奋的左侧。
对着沉洲招手:“沉洲,来这里坐吧。”
她轻拍了拍身侧的凳面。
笑的春意漾漾。
[许如在邀请沉洲哎。]
[你好,我们不瞎,能看见。]
[你人还怪好嘞,还特意给我们解释。]
安蓉看了许如一眼,想起了自己之前应允过的。
现在只有两个位置剩下。
一个是秦奋旁边的,另一个则是许如旁边的。
安蓉有些激动。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还怪让人激动的。
激动的后果就是。
她朝着颜舒招手,嘴巴里还塞了一个饺子。
“那边还有位置”被她说成了:“位置,这边还有。”
颜舒看见许如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迷惑。
她有些踌躇不决。
颜舒:“这,不好吧?”
人家大明星的意思应该是,叫沉洲去她身边坐啊。
你这样一个小花,不怕被骂吗!
“有什么不好的。”安蓉笑的乐呵呵,“我们来聊聊老中医啊。”
付逸扶额,给她的碗里又夹去几个饺子。
满意又赞许:“有时候,自家小孩傻点也是有福气的。”
安蓉:?
感觉你在内涵我,不确定,再看看。
饭桌上几人的目光全部看向颜舒。
许如的表情明显透露着不想让她坐过去的意思。
但是安蓉——
她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一只小松鼠。
“怎么不过去?”
沉洲洗净了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擦着。
他凑过颜舒将桌边的醋碟拿起,放在了中心点。
用着极轻的声音:“坐过去。”
“难不成,你想看我坐在她身边?”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颜舒盯着他的动作。
反驳道:“我又没有权力。”
她没有权力,不想让沉洲坐在许如的身边。
在这个节目上,对方大大方方的表达偏爱并不是错误。
即便,她对沉洲放不下。
现在也没有权力插手这件事。
“你有的,颜舒。”
颜舒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沉洲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后脑勺:“你可以插手我的任何事,是我求你。”
是他求的。
沉洲突然想起,那年她不辞而别的假期里。
找不到人的心慌意乱。
即便沉家势力再如何强,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也并不容易。
于是手足无措之下,他去了寺里。
他向来不信神佛。
但是那个十八岁的沉洲,双膝跪在软垫上。
表情虔诚,双手合十。
在向一个不知道结果与未来的颜舒许愿。
许愿,他能再见到她。
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从来没有人能把你代替,颜舒。
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注进了腕骨上的手串里。
从一开始的等待到焦虑。
从焦虑到埋怨。
但是这一切的情绪在重新见到她的时候只剩下满心的欢喜与克制不住的爱意。
拍摄的第一天,躺在床上的沉洲头枕着自己的手臂。
眼睛望向天花板。
另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胸腔。
心头像是有一团灼烈的火。
是思念化成的层层爱意。
所以——
“我求你,来插手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