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在哪里?”

  赫兰臂弯里半挂着袍子,卷曲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胸前,脖子上的项圈打上了流苏,随着赫兰的动静摇晃轻响着。

  侍女不敢抬眼看他,赫兰的目光总是如同一条阴冷的蛇钉在他人身上。

  “在圣殿。”

  赫兰垂下眼不再问,荻安斯不许他去那里,每当他问题荻安斯愤怒且慌张,也不许他多加过问。

  自有记忆以来他便生活在宫殿里,是荻安斯的宠奴,他是一条半蛇,宫殿里的所有人都怕他,怕他的眼睛,怕他变幻的蛇身。

  唯独荻安斯是亲近他的。

  他转身回了寝宫,荻安斯希望他在那里等他。

  赫兰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是荻安斯给他找来的书,都是一些乏善可陈的民间故事,赫兰多是草草看了几眼就放到一边。

  他有些困了,化出蛇身爬到床上,赫兰其实不太喜欢双腿行走,下意识的抗拒。

  荻安斯进来看着赫兰熟睡的脸,他今天又去了一趟圣殿,大臣不知道他软禁了赫兰,但巫师阿法落知道。

  还有一个月就是大典,赫兰作为神自然是被祭祀的对象,这种不安定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开始焦躁。

  伸手抚上赫兰冰凉的蛇身,躺下靠在他温热的胸膛里,听着赫兰强劲有力的心跳才安稳了一些。

  荻安斯迫切的想要感受赫兰的存在,他扯开他的衣袍,目光不错的看着赫兰心口的契纹。

  还在的,他低头轻吻,温热的体温。

  赫兰早被他弄醒了,任由着荻安斯的动作,贴着他的耳朵喊了一声吾主。

  荻安斯抬头和他亲吻,环住他的身躯用力的抱着赫兰,要把自己镶进他的怀里。

  赫兰顺从的张开嘴,冷淡的半垂着眼看他,荻安斯闭着眼沉浸在亲吻里。

  脸被荻安斯掐着挑起,赫兰的黄金项圈连接了一条金链,链子的另外一边锁在床头,这样还不够,荻安斯还锁住了他的一只脚。

  荻安斯把他推倒在柔软的床铺里,赫兰不太理解荻安斯为什么要自己给他穿孔,他对这种事一向无感,对两人之间的情事也是如此,只要荻安斯想要他便符合他的心意,他对什么都是无关要紧。

  卷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赫兰的头发和他的眼睛一个颜色,和荻安斯的黑发缠绕着,像黑夜里的融金。

  荻安斯抓着赫兰的项圈把他扯向自己,赫兰吃痛的皱着眉。

  他跨坐在赫兰身上,啃咬着他的身体,固执的留下自己的印记,或许是因为赫兰是神,身上的印子都会消失很快,可没有关系,没有了荻安斯总会补上去。

  摸索着翻出脂膏,荻安斯塞到赫兰的手里:“弄。”

  赫兰被他扇了一巴掌:“叫我什么。”

  其实力道不重,如同情人之间的调情,赫兰敛着眸字,沉默了须臾顺从的叫着他主人。

  这样的性让赫兰厌恶,他多次想要去看一看荻安斯不许他去的圣殿,他厌恶套在脖子上的枷锁,把他打扮得像一个媚俗的礼物。

  荻安斯了解赫兰,赫兰被他拉下神坛,他不在乎赫兰怎么想,对荻安斯而言,只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乖乖听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