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你到底何时娶我?你不娶我那我就娶你了……总这样拖着显得我好像赖着你一样。”

  二人躺在梧桐树枝上,白凤在晚棠怀里闹着脾气。

  晚棠看小孩子一样宠溺的笑笑“娶,只是怕长辈反对。”

  “怕何,魔界那两个年轻的小崽子都成亲了,你再不娶我我就成老姑娘了。”白凤不满,狠狠掐了把晚棠的腰身。

  痛的晚棠眼眶泛了红。

  白凤又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腰身。

  晚棠叹气道“你可知街上的风言风语,她们都说你自轻自贱,与我厮混,你天真活泼,自然在旁人眼里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我若是娶了你,泼天的骂名就落到你身上了。”

  白凤眼眸按了按,她静静的望着天。

  许久才道“那我们就只能如此吗?”

  晚棠心头一酸,她心里挣扎片刻道“娶,不能让你委屈,我虽是无能堵住悠悠众口,可我也尽力护你一片清净。”

  白凤抬头望她,被她逗笑了。

  “我是诚心求娶阿凤的,只求伯父伯母将女儿嫁于我。”

  白凤望着前来求亲的晚棠,不顾父母冷眼,站到了她身旁“女儿非晚棠不嫁。”

  凤凰城内西郊盖起了一座小院,青山绿水,桃花清风。

  晚棠往桃树下埋着自己新酿的酒。

  白凤打着哈欠从院外走了进来。

  “一大早被王大叔喊去绣嫁衣,困死人了,喏,给你带了喜糖回来,尝尝罢。”

  晚棠嗜甜,白凤嗜酒。

  两人倒是也吃的到一起。

  自从成亲后二人便搬来了此处,没有那些闲言碎语,邻里间甚是和睦。

  白凤脾气不好,多是晚棠照顾她,白凤父母常来看望二人,晚棠父母云游,只来过一两次。

  “阿凤,过些时日我们下凡去游玩可好?”

  白凤趴在床上困的合着眼懒懒答“好啊。”

  “你说我们要是有个孩子叫什么?”

  晚棠坐在床边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问她。

  “你定。”

  晚棠见她犯懒,无奈的笑笑“你说叫白鹤如何?”

  白凤呵呵的嘲笑起来“龙生龙,凤生凤,我怎么生个鹤?”

  晚棠蹙眉“那你说叫何?”

  “白鹤……”

  “你不是嫌弃么……”

  “说了你定。”

  “不好听我可以再想想……”

  白凤一把拉倒絮叨的人“不想了,睡觉,就叫白鹤。”

  “起名是大事……”

  “好听。”

  “那你方才……”

  “你起的都好听。”

  “阿凤……”

  “闭嘴,你吵死了,睡觉。”

  大周皇宫内皇妃寝宫灯火通明,下面跪的是武时月与迟皎。

  “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孽障!亲姊妹做出此等不伦之事!”

  皇妃气的双目通红。

  武时月握着迟皎的手坚定的护在她身前“月儿求母妃成全。”

  “皎皎求母妃成全!”

  一向温婉的迟皎此刻也不管不顾起来。

  皇妃抄起一旁的茶盏朝武时月扔过去,却被迟皎挡住,洁白上额头上鲜血汩汩留下,染红了她半张脸。

  “母妃,儿这十几载过的一点也不好,唯有阿月是儿心头珍宝,您嫁给父皇受的苦我们二人看在眼里,女儿不愿去与一个自己不欢喜的人结为夫妻,儿枕畔之人若不是阿月,只可自绝于此,以明心意。”

  皇妃气的身子发抖,泪滑落,发丝凌乱垂落。

  “你自绝?你们二人一起就不怕我这个当娘的自绝在你们面前?”

  武时月狠心道“那我们母女三人一起下黄泉也好,还有个伴,兹要是我与皎皎未阴阳两隔,谁也拆不散我们!”

  “混账!”

  皇妃还想打她,可看着为她受伤的迟皎又下不去了手,她知,迟皎还是会护着她的。

  迟皎也适时道“生死也无法隔绝,若我死,我信阿月不会苟活。”

  “混账!混账!”

  皇妃管不了,挥手让二人滚。

  她能如何,不敢告诉皇帝,也不能活生生逼死女儿,只得全当不知罢。

  “母妃,我二人已选好了夫婿,一个没出息的病秧子,一个没落的侯府,我二人成亲之后也不会受为难。”武时月道。

  皇妃叹了口气“公主立府,也算是自由,可你要与皎皎小心些,总要掩人耳目。”

  “是,母妃。”

  大周二位公主同日出嫁,公主府相邻,二位驸马三年内相继薨逝。

  待两位公主薨逝多年后,府邸再开时发现两府间的墙开了道门,人皆叹二位公主姐妹之情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