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里里这买表加上做spa, 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
外面日头马上接近中午了,梁殊早上就随便吃了个可颂,到了现在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韩烟更是饥肠辘辘, 听说楼上新开了一家火锅店,眼里在放光:“走啊,楼上吃火锅, 很久没来这边吃辣火锅了。”
梁殊就见冯里里听见‘火锅’两个字后,满眼无奈。
冯里里:“你怎么吃火锅吃不腻啊,我这最近养生呢,中午吃蔬菜沙拉, 吃火锅这事我就不奉陪了。”
韩烟知道冯里里的德行, 她说不去那就是不去, 韩烟也不强求, 朝着冯里里做了一个飞吻的表情:“那这次谢了啊, 我和梁殊先走了, 有空约。”
冯里里嫌弃地朝着韩烟摆了摆手:“走走走,我趁现在没生意还能再睡会。”
出了门,韩烟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拉着梁殊就直奔楼上的火锅店, 谁承想他们这来的太早了,韩烟想吃的那家火锅压根没开门。
梁殊看着门口的标语。
梁殊:“要下午一点才开始正式营业, 还有两个小时,我们要等吗?”
“等不了一点。”韩烟苦瓜脸:“你还有什么火锅店推荐吗?我已经快饿死了。”
梁殊想了想,突然想起鼓楼的冰箱里还冻了很多的羊肉卷。
梁殊:“去我那涮火锅, 去不去?”
韩烟:“桔园?”
梁殊:“鼓楼。”
韩烟:“去!”
韩烟一扫刚刚的不开心, 积极地问了个地址上车就开始导航。
梁殊侧过头看她:“你怎么这么兴奋?”
韩烟开心地都要哼小曲了:“去你家就等于去楼宴之家。”
大概是发现自己这么说有些奇怪, 韩烟又补了句:“楼宴之这个人就像是生活在荒野地区的野兽, 领地意识强的要死,我们这群人以前一起玩的时候谁家都去过,就楼宴之家里没去过。”
“哦,不过他住的那些总统套房我们倒是都见过。”
梁殊‘噗嗤’一声笑了。
韩烟以为梁殊不信:“不是,你笑什么,我说真的,就我康园那房子,邋遢成那样他们没事都跑我这来打牌,楼宴之那房子我们连门槛都没踏进去过,还是昨天我去找你才看到里面是什么样。”
“我不是笑这个。”
梁殊解释:“我就是突然想起之前的澳门电影节。”
“澳门电影节?怎么了?”
韩烟记得自己那阵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楼宴之那群人忽悠去谈项目。
然后风尘仆仆地回内地呆了没几天,就又开始帮着剧组面试,再然后全程跟组,一直忙到了现在。
她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有些像冤大头,还有些气愤着。
韩烟:“你怎么还自己回味上了,你快说,澳门电影节怎么了?”
梁殊收敛了些:“其实也没什么,澳门电影节那天刚好是我生日,那天我和楼宴之一起海上过的,他表当时落我那了,我想着给他送过去,然后一清早就看见你和他一起去顶楼的酒店套房了。”
她现在还能回想起自己当时有些别扭的情绪。
韩烟:“哈?”
梁殊放下了座椅靠背,懒懒地靠在上面:“也不怪我想象力丰富,这换谁都要乱想的。”
梁殊在这边说着,韩烟却恍然大悟:“啊,原来当时来送表的人是你啊,我说当时楼宴之看到那块表的时候脸色那么差呢,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人家直接关机,我当时就猜我楼哥也有被撅的时候啊哈哈哈哈。”
“不过我们当时好几个人都在,我们俩可是清清白白,纯洁的很。”
等韩烟说完,才想起身边坐着的人是梁殊:“得,我和你在这解释什么呢,我都快从楼宴之阵营倒戈到你这里了,已经被你策反了!”
梁殊也深觉自己好像总是能和楼宴之的女性朋友成为朋友。
不止现在的韩烟,还有之前的林菲灵。
梁殊:“我倒是挺会和女孩子做朋友的,嗯,没有竞争关系的女孩子。”
韩烟:“说起这个,阿乐之前给你破解的手机你看了吗?怎么样?赵船儿的手机里肯定有不少八卦。”
梁殊:“看了,挺精彩的。”非常精彩。
“精彩就成,这种料手上随便捏一个,在圈子内就是七位数以上的报价。”
梁殊挑眉:“这么值钱。”
“当然了,你知道白潇潇吧,楼宴之表姐,和一个小画家谈恋爱,前段时间被拍了,狗仔报价八位数才能把拍到的那些物料买回去。”
“所以买了吗?”
韩烟:“没买,白潇潇本来就打算公开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只有那些不想公开的怕影响前途的才会买下来。”
“最近她带那个小画家回国了,估计过段时间要一起上恋综。”
韩烟笑着调侃梁殊:“等哪天你和楼宴之被拍,也直接认下好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反正你是海遥的人,也不用担心公司雪藏你。”
公开?
梁殊还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原来是可以公开的吗?
韩烟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反正我看你俩也不避人,酒店楼下就抱着亲……”
梁殊脸倏地一红:“……”
韩烟本来想当没看见的,结果嘴一秃噜就说出来了。
韩烟讪讪地笑:“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看的,这不是看你手机没带下楼给你送手机去了,咳咳,我其实也没看见什么……”
梁殊想起昨晚自己的醉态,想起自己最开始还是主动的那个,忍不住一阵窘迫。
但好在她也不是脸皮多薄的那种人,没一会儿就忘了这事。
两个人路过超市的时候还买了些新鲜的蔬菜。
进了门,梁殊弯腰从鞋柜里给韩烟拿了双拖鞋,就径直走向书房。
“你随便坐,我先把买表的发票放进保险箱。”
韩烟拎着菜放到厨房,看着屋子里到处都是一些可爱的小装饰,靠在书房的门边看梁殊:“你拍戏那阵是不是基本都住这里?还挺有生活气息的。”
“嗯,这边离剧组也近,不然我就不来回折腾了。”
梁殊说着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喏,菲拉之星,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看。”
“对对对,我差点把这事忘了,我上次去欧洲的时候只在玻璃展柜里看过。”
掀开盖子的那一刻,韩烟的眼睛里已经在放光了:“靠,这钻石是真的闪,你就这么把它放在保险柜里也太浪费了,应该摆在客厅的正中间。”
梁殊沉思了一下,灵魂发问:“要是家里进小偷了,你说他会觉得这东西是真的吗?”
韩烟:“……”
韩烟:“你要是这么说,我突然觉得你还是丢在保险柜里以后当传家宝吧,浪费也比被偷了强。”
韩烟拿着钻石拍了两张,递还给了梁殊:“现在小偷的技术很高端的,前一阵我阿姨家进小偷,把她的陪嫁首饰都偷走了,我妈听说这事第二天就叫人在家里安了一排监控。”
梁殊敲了敲保险柜:“所以我搬进来的第一时间就买了保险柜。”
书房这个保险柜里都是梁殊的东西,除了楼宴之这几年送的一些礼物,她每次工作签的那些合同也都会放进去。
想起这个,她起身把包里带回来的新合同也随手放了进去。
因为摆放的不是很整齐,摞放在上面的两个盒子直接‘啪’的一下掉了下来。
最上面的那个小盒子直接滚到了韩烟的脚底下。
韩烟帮着捡起来,看清那个小盒子后,随意说了句:“你怎么什么都往保险柜里放?这不是brmzx家的摆件吗?
“你也有。”
韩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有啊,之前有一段时间挺火的,我买了几个当摆件,不过你这个怎么有些奇怪。”
韩烟晃了晃手上的小盒子,里面发出了‘咣当咣当’的响声。
“哪里奇怪?”梁殊回头看了两眼,有些不明所以。
韩烟:“这里面不是空的吗?你是把什么东西装在里面了吗?”
梁殊:“这盒子是可以打开的吗?”
韩烟:“当然,你不知道?”
梁殊摇头:“是楼宴之姑姑给的,她随意放在了一束百合花里给我的?可是她姑姑只放了这个盒子,没给钥匙,还有别的办法能打开吗?”
韩烟举着那个盒子琢磨了一会儿:“这盒子都是通用钥匙,你确定要打开吗?其实不用钥匙也行,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韩烟说了两个字后。
梁殊一阵沉默:“……”
她犹豫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楼宴拨了过去。
“不急,我问问。”
她从刚刚打开保险柜开始,右眼片就始终在跳,她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电话里的滴声响了一会儿,但接电话的人不是楼宴之,而是裴敏。
裴敏:“楼总在和客户签合同,还要等几分钟,有急事可以先和我说。”
梁殊:“有件事想问他,我等等再打过来。”
梁殊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就听见对面的裴敏说:“我这边正好有件事和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裴敏找她一般都是工作上的事。
梁殊看了眼韩烟,韩烟手上虽然还拿着那个小盒子,但已经很自觉地靠在一边的沙发上休息了。
梁殊:“方便。”
裴敏:“你这边唱了《哑剧》的主题曲,昨天从韩烟发布视频开始,讨论就居高不下,我今天和宣传部商量了一下,准备给你量身制作一个官方的mv,大概要花半个月的时间,你这边可以吗?”
梁殊:“我后面的工作就只剩下两个代言了?”
“嗯,除了明年三月份要客串章导的一个短剧,中间没有其他的工作了。”
梁殊今天刚开销了一笔巨款,急需努力工作回血:“可以,如果有其他时间合适的工作也可以给我安排。”
裴敏:“综艺参加吗?我这边有几个综艺节目,拍摄过程会累一点,但挺博好感度的,你要是感兴趣我发给你。”
“可以。”
“那我一会儿发你……楼总出来了。”
楼宴之接过电话,听着心情似乎不太好:“回鼓楼了?”
梁殊:“嗯,韩烟也在,我们准备家里涮火锅。”
楼宴之工作的时候梁殊很少会打扰他。
她以为他还有工作要忙,所以直接说起了正事。
梁殊:“我有事要问你一下。”
楼宴之:“你说。”
梁殊:“就是上次姑姑放在百合花束里的那个小盒子你记得吗?韩烟也有一个,她说这盒子正常应该是空的,但我刚刚晃了晃,这盒子里面好像有东西,我要不要打开看看?”
“就是这个盒子没钥匙。”梁殊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韩烟说她可以撬开。”
楼宴之也沉默了,但梁殊总觉得楼宴之的沉默中有一些特别的情绪在。
“开吧,我下午有个会,晚点回去。”
梁殊‘哦’了一声:“那我一会儿开出什么发给你,万一是姑姑忘在里面的东西,我们好及时把东西还回去。”
这边和楼宴之说好。
韩烟就开始动作‘利落’地撬锁了。
韩烟先是让梁殊拿来了一根一次性的黑色别针,她用手掰了半天,别针终于掰直了,但锁上的锁眼太小,别针塞不进去。
“有铁丝吗?拿根细点的铁丝过来。”
梁殊总觉得韩烟不是很靠谱,她迟疑地说:“能行吗?要不我们再你家一趟去拿钥匙。”
韩烟:“那多麻烦,信我,我有经验。”
梁殊也没问韩烟到底是哪里学来的经验,从工具箱里给她翻出来一根铁丝。
韩烟拿着铁丝对着那个锁鼓捣了一会儿,最后捅了一下,‘啪嗒’一声。
锁还真开了。
梁殊看着被拿下来的锁,有些惊讶地看向韩烟:“你还真会?”
韩烟把锁挂在指头上晃了晃:“小时候太野了,天天惦记着跑出去玩,我妈有时候气急了就把我锁屋子里。”
“但、强者从来不会抱怨环境。”
梁殊一边竖大拇指,一边开箱。
那个小箱子实在是不大,所以梁殊掀开后看见里面的那个迷你u盘还以为是玩具。
她把u盘从里面拿了出来:“这是什么?u盘?怎么看起来比正常的小一些。”
韩烟也凑过去看了眼,花花绿绿的小金属条,还真是u盘。
“工艺做的比较小,不过看这个接口应该可以用,现在云端这么方便,还有人用u盘吗?”
韩烟看着对u盘里的内容也不好奇,撬开锁就进厨房去洗菜了。
梁殊没带电脑回来,想了想,把u盘插在了电视接口上。
很快,客厅的电视上就跳出了一个mp4的文件,备注写着‘家庭影像’。
梁殊没直接放映,而是拍下来发给了楼宴之:“等你回来看。”
楼宴之回了一个‘好’。
韩烟吃火锅吃了一半来了通电话急着走,梁殊收拾好厨房已经四点了,想着去浴室洗个澡。
等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渐渐转向昏暗。
客厅里竹灰色的窗帘半拉着,唯一的光线来源是电视上正播放着画面。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刚刚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楼宴之低敛着神色让梁殊一时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梁殊只听他说:“刚回来。”
她还想问楼宴之不是说晚些回来吗?但见楼宴之看得专注也没再问。
用毛巾裹了裹还湿着的头发坐到了他边上。
梁殊对情绪向来敏锐,他坐下的那一刻就捕捉到楼宴之的紧绷。
梁殊不明所以,但还是本能地拍了拍楼宴之的手。
电视上的画面刚刚开始,画面看着也比较温馨。
镜头里楼宴之的姑姑手持着相机正在调整角度,她在视频中看着很年轻,比现在要年轻得多。
这应该已经是几年前的录像了。
楼蓝一边调整还一边笑着对屏幕说:“今天是大哥生日,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最近去上了很久的烘焙课,第一次尝试做蛋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视频很长,足足有两个小时。
接下来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是楼宴之姑姑做蛋糕的画面。
看得出楼宴之的姑姑确实是第一次做蛋糕,做的过程有些手忙脚乱,干净的台面上很快就堆满了杂乱的东西。
梁殊以为视频的后面也都是这种画面,她刚想起身去吹头发,就听视频里又有了其他的动静。
梁殊仔细看过去,发现是陆陆续续有人来了。
画面中只捕捉到了一部分,但因为来人都坐在很近的位置,声音倒是听着很清楚。
“二弟,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说话的人是楼宴之的妈妈,梁殊之前在城南见过他妈妈,所以记得这个声音。
而答话的男人语气听着并不好,甚至有些阴郁:“大哥生日我不能来吗?还是你们不欢迎我来。”
白簌月:“二弟,我们怎么可能会不欢迎你来,你大哥从昨天就盼着今天和你好好喝上一杯。”
“喝完再背地里搞我的公司,让我老老实实地回家做他的傀儡?你们夫妻俩算盘打的是真响。”
楼蓝一早就听见外面的动静,但她大概见惯了这种情景,所以起初始终没作声。
随着楼江烨的言辞愈发激烈,楼蓝才放下手中的奶油,出去打了个圆场:“二哥你消消气,大哥那么做肯定也有他的考量,今天大哥生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楼江烨默默地看了楼蓝两眼,眼中的情绪有些说不清。
但他终于没再说一些难听的话,只是‘砰’地一声,把手上的酒瓶放在了桌上。
“那我倒要看看,楼江池他能有什么考量。”
再回过身的楼蓝眼中显然写满了无奈,但她手上的动作没停,还在用心地在蛋糕胚上涂抹着奶油。
视频进度条走到一半。
视频中今天的主角终于出现了,梁殊其实不是第一次见过楼宴之的父亲,他父亲早些年很有名气,留下过一些影像资料,梁殊曾经好奇地去看过。
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鲜活的画面。
比起楼宴之棱角分明的性子,他父亲看着温文尔雅,说起话来也比较平和。
他一来见气氛不太对,就猜到了原因。
楼江池也不绕弯子:“收购鼎莱这件事不是我不同意,而是父亲觉得鼎莱的韩总有问题。”
楼江烨:“父亲!父亲!你天天就会拿父亲来说事,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意思,父亲一向觉得你好,觉得我是废物,你当初成立公司的时候,父亲也这么在其中阻挠你了?”
楼江池总是对这个任性的弟弟有些无奈:“父亲当时还身居高位,心思不在我身上。”
“那你的意思是我活该倒霉?我连合同都和韩鼎莱谈好了,你们这样横插一脚,我以后在公司还有什么威信,我还怎么出去做生意。”
楼江池越说越激动,白簌月不敢劝架,楼蓝只得又说了句:“二哥,今天是大哥生日,这事改天再说也不迟,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大哥生日,大哥生日,你这么喜欢大哥,当初怎么不让求父亲让你嫁给大哥。”
楼蓝瞳孔一缩,手上的刀没拿稳,直接掉下来在手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缝,新鲜的血液直接染红了下面的奶油。
梁殊在视频外看得都有些心惊。
但里面的人都没再说话,似乎对楼江烨所说的并不意外。
楼蓝开始背对着大家,等楼江烨看见血已经流到地板上,才急的一个步子走上来。
眼中看着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些心疼。
“我带你去包扎。”
楼蓝心里说不出的烦躁,直接甩开了手:“不用。”
但楼江烨还是跟着过去了。
楼宴之按下了暂停键,转头问梁殊。
“你有什么想说的?”
梁殊摇摇头,但看楼宴之认真地看向自己。
有些犹豫地说:“你姑姑……你叔叔。”
“我祖父早年身居高位,姑姑是抱养的,也是我父亲带大的,所以对我父亲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至于我这位亲叔叔,他总觉得我父亲的东西什么都好,时间久了,就什么都想夺过来。”
“他很成功,虽然没得到姑姑,但娶了我母亲。”
楼宴之言语冷漠,但隐晦的言语下代表着什么,梁殊并不是不懂。
也正因为猜到了,梁殊才惊讶,惊讶之后又只剩下哑然。
“继续看吧,姑姑这么想让我看到这录像,重头戏应该还在后面。”
楼宴之按下‘播放’键的时候,梁殊是想拦下他的。
因为她看着视频最上面显示的时间,想起曾经看过的新闻报道,隐约猜到了什么。
“楼宴之。”她拉住他。
楼宴之却愈发平静了,没放开,反握她的手:“梁殊,我没事,这次你陪我?”
梁殊沉默了很久。
但最后说出口的那句话,似乎比某些誓言还郑重:“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