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燐司突然觉得觉得这事不太行。

  “其实也不用说是我的吧,捡的不行吗?我觉得我俩长得不是很像而且最关键的是……”白夜燐司沉声道,“他们想调查的话就会发现没人能找到他妈!”

  他说完以后,总感觉柯南的那个表情像是已经想到了这些,就差等白夜燐司问出来了。

  琴酒看着白夜燐司道:“几年前你在纽约那件事里,组织里的人有看到过这家伙,都长得一样了,不会有人怀疑的。”

  柯南:“对哦,几年前在纽约的时候不也是父子吗?”

  “……”白夜燐司揉了揉眉心,“现在是支持开放二胎,但是这个潮流我不用跟,送我个断子绝孙不好吗?”

  "所以说你怎么总用这种恶毒的话诅咒自己啊?"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可不是恶毒,”白夜燐司拿起手机点了好几下,拿给柯南看,“看吧。”

  柯南一看只是随手用关键词搜索出来的社交平台上的话题,赫然写着“接不孕不育保平安”:“……”

  琴酒额眉毛抽了抽,看来是忍耐着想问什么。

  柯南叹了口气:“你倒是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那得感谢我爸妈啊,”白夜燐司无所谓的笑了笑,“他们让我确定了自己怀揣着不适合被延续下去的血脉,并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正常小孩子该过的生活,那就这样吧。”

  白夜燐司不打算多说,反正对于过去的事情他已经看开了无所谓了。

  以前以为是一辈子都揭不过去的伤疤,现在反而成了随口提起也无所谓的东西。

  琴酒忽然上前一步,道:“你说的第二点我知道。”

  白夜燐司一愣,抬头看着他:“你……确定?”

  柯南扯了扯他的胳膊:“当事人是这么说的,你怎么还不确定了?”

  “因为阵是在安慰我吧,正常小孩子是不会学开枪侦察反侦察安炸弹的……”

  柯南心道好家伙你当初不是公安卧底吗,你教的这些怎么看怎么像是奔着组织头子培养去的。

  琴酒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应该可以编出来一个“至少在你在的时候我过的挺开心”之类的话,这也是实话,可看着白夜燐司,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被他捏脸在头发上扎蝴蝶结以及无数次差点被逗哭了还要被这家伙笑着安慰的经历……

  琴酒:“不确定,你去问其他人吧。”

  白夜燐司:“……”

  系统:“你活该被嫌弃。”

  琴酒拿起柯南签下的合同,眼神扫过那个刻意写成孩子样式的稚嫩笔迹,像是随口般道:“那些事都无所谓,不影响我。”

  白夜燐司:“……不影响什么?”

  白夜燐司满头雾水。

  系统:“我知道哎,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笑的快要嘎过去了。

  琴酒忽然伸出手提起柯南,一把将他关到了门外。

  柯南:“???”

  不是说谈boss交接的问题吗?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白夜燐司已经听到了系统在快要笑嘎过去的间隙中说的话,整个人处在了灵魂褪色魂魄飘出体外的偏边缘。

  救命啊这些天太忙了他完全没有好好想过这事该怎么办。

  白夜燐司站起身,看着沉默不语的琴酒:“虽然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我还是……”

  琴酒的眼神在白夜燐司说话的时候的确有很细微的变化,像是在等待判刑的犯人那般,一锤定生死。

  直到白夜燐司说出:“我还没来得及想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需要一些时间。”

  琴酒:“你也会对其他人这么说?”

  “啊?嗯,虽然这个说法有点奇怪……是很奇怪吧?”白夜燐司完全不确定。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这个想法的,对于这种事他能够接受是真的都是对于自己情商的大进化。

  琴酒抬起手摁了摁帽子:“你就没有变过,燐司。”

  白夜燐司还没说些什么,琴酒忽然伸出手,两个人的身体靠在了一起,或者可以说那是一个拥抱。

  小时候很常见的事情,长大后却是难得的第一次。

  只有心里没鬼的人才能大大方方的相处,哪怕白夜燐司之前心里没鬼,可琴酒是会避开他的。

  白夜燐司一愣,却没有挣脱这个拥抱,只是叹了口气:“之前不是我想这么做都会用眼神威胁我的吗?”

  琴酒道:“那不一样,时间还久得很,我不想慢慢等。”

  时间还有很长,他既可以等白夜燐司想明白了,也想抢在其他人之前。

  松田阵平把眼镜拍在白夜燐司面前时,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神色。

  白夜燐司当时正在倒水,直接洒了一手,他赶紧放下水壶,惊讶道:“你来我这里是找我生死决斗来了?”

  还好他没有喝热水的习惯。

  “不是,”松田阵平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这里现在只有他们俩,因此他深吸一口气,直截了当道,“这个眼镜我以后能不还你了吗?”

  白夜燐司更迷茫了:“你都拿了多少年了,而且以前我也送过你很多比这个值钱的东西吧?”

  “这个不一样,它救过我的命,你在危险的关头把它给我,是有特殊意义的。”

  白夜燐司明白了过来:“那你当然能拿着,我的眼睛是不会恢复了,但是也不用遮盖异色瞳了。”

  金色的眼睛,系统本来说可以帮他改掉,可是白夜燐司拒绝了,就当做是一个纪念吧。

  松田阵平:“……那我还有事要说。”

  “还有……嗯?”

  松田阵平没有戴墨镜,卷毛青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每次一见到新认识的人,总有人问我怎么穿黑色的西装,以后就不用再穿了,我像想是再也不用了……燐司。”

  在日本,上班族是不会选择黑色西装的,这种是基本只在葬礼等严肃的场合才会看到的装束。

  降谷零像之前在白夜燐司家里那样,天天来到白夜燐司现在暂住的地方打卡。

  其实他这些天很忙,因为白夜燐司对他说了成田雾那些人为什么会离开,他得想个办法应付上面。

  白夜燐司说那些人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们现在想离开这里回去自己的世界了。

  降谷零当时脱口而出:“那其中不包括你吧?”

  白夜燐司听到这话顿时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嗯。”

  成田雾那些人的到来是这个世界命中注定的一部分,他们具体的身份是不会被探索出来的。

  这个理由想让上面知道很明显会出大问题,还好完美的报告一起被编出来交上去了。

  这回从白夜燐司走进别人的生活里,变成了白夜燐司被走进。

  降谷零觉得这种生活还挺不错的,反正他也知道白夜燐司那是什么钢筋脑袋他不着急,眼看着努努力都能重新同居了,可惜了这回没有英勇的以小孩子身影帮他抢个照顾孩子机会的幼驯染帮忙,战线会很长远。

  诸伏景光打了好几个喷嚏。

  直到降谷零碰上赤井秀一。

  危机感是需要他人衬托才能展现出来的。

  这还没完,降谷零还碰上了隔壁横滨的某些人,隔着海的法国的某些人,还有自己东京这边的某些人。

  降谷零:“……”

  他还是有点“恨”白夜燐司。

  可是和以前的感觉是完全不同了。

  白夜燐司有个葬礼。

  白夜燐司本来也不是什么需要在公众面前露面的人物,他的墓碑还立在那里,人其实还好端端的,本来完全没必要,可是玩家们主动要求了。

  白夜燐司的故事曾经在公众面前一闪而过,现在重新回到了黑暗中。

  知晓他信服他存在的人,只会有他认可的那些人和玩家们了。

  降谷零他们很排斥这场葬礼,可是还得办的真情实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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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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