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人职业素养不错,最后也没真的打起来,但他们估计在组织里也得延续两人关系不好的这个情况了。

  赤井秀一跟着一起回到他醒过来的地方,打算趁着机会好好调查下那张脸到底和白夜燐司有什么关系。

  成田雾其实是不住这里的,他当时跟着一起跑了是觉得安室透他们那边气氛太过诡异待不下去了。

  琴酒也不是一直住这里,但是白夜燐司的这个房子里他的房间从小到大就没撤掉过。

  白苏维翁还算是懂得体恤下属,他看诸星大的伤势好像是在考核时又有些加重,就让他休息两天,赤井秀一刚好趁此机会调查一下。

  白苏维翁看起来每个正事,但是他其实还挺忙的,就是……他是真不委屈自己啊。

  赤井秀一被喊去帮个忙,结果一进白苏维翁的书房就看到他笑眯眯的对面前坐的的组织来人道:“让你干嘛你干嘛?那你滚着出去啊。”

  面前办错事的人脸色很黑,旁边还有人打圆场:“话不能这么说……”

  白苏维翁:“你也滚,呵呵。”

  “……白苏维翁,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真以为自己组织继承人的位置板上钉钉吗?就是boss也……”

  “疑似质疑boss的威严,我给你记下了明天就上报,啊你说的对我不是少主,你是小脑不发育。”

  其中一人当场就怒气冲冲的走掉,另外一人黑着脸色站起来给白苏维翁鞠了个躬,坐在办公椅里喝茶的青年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人路过赤井秀一身边时撞了他一下,赤井秀一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诸星,撞回去,别送他,让他们自己滚。”

  这种以牙还牙的风格,倒是让赤井秀一找回了曾经的某种熟悉感觉。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他瞪了赤井秀一,反手就想打过来一拳,却被赤井秀一抓住手腕,直接一拧——

  那俩人离开后,青年长长叹了口气,颇为遗憾道:“没听到他们叫出声,真可惜。”

  “诸星,你身手不错,在哪学的?”

  赤井秀一脚步一顿,道:“朋友里面有会这个的,他教了我一些,之后都是我自己自学的。”

  白苏维翁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真不错啊,那既然你来都来了,帮我看个别的。”

  赤井秀一接过从桌面上滑过来的文件,翻了几下:“是组织和横滨Mafia的合作?”

  “对啊,那俩人给我办的一团乱麻,不过横滨的异能者也不是吃素的。”

  赤井秀一道:“我记得在日本这里,一直流传着当年是某个重塑了警界基础的人,也将租界和异能者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横滨。”

  白苏维翁轻笑一声,超后一靠:“倒是有那样的传说,所以想和那里的组织接触,就得加倍小心,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之前差点毁灭日本的异能者事件都弄出来过。”

  最开始的日本布局不是这样的,是游戏背景设置一声令下,白夜燐司辛辛苦苦肝了几十年,才把现在的横滨打造出来。

  全日本现在很少有白夜燐司马甲的身影,但是处处都有他的传说。

  赤井秀一问道:“您要去吗?”

  “嗯……看看情况亲自去一趟吧,”白苏维翁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或许还能看到老朋友。”

  白苏维翁扬起脖颈的这个角度,莫名也让人觉得和白夜燐司极其相似,赤井秀一不知道为什么移开了眼睛。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确定这个和白夜燐司某种方面及其矛盾的人到底是谁。

  白苏维翁垂下眼帘看着长发青年,忽然问道:“你有血脉至亲吗?”

  “有,不过不怎么见面。”

  “哦,那倒无所谓,我就是某些时候突然会好奇那是什么感觉,”白苏维翁笑了笑,“我家里的都死光了,几年前最后一个也消失了。”

  赤井秀一的尾指不经意颤了颤,像是好奇般问道:“出了意外吗?”

  “没,”白苏维翁依旧笑着,“我杀了他。”

  看着面前愣住的青年,白苏维翁挑了挑眉:“好像每个人反应都会是这样的。”

  根据目前的情报来看,赤井秀一应该会误以为白苏维翁和白夜燐司是兄弟,但是白夜燐司的死最后是白苏维翁造成的。

  一半真一半假。

  反正这些人的感情就留给已经“死去”的白夜燐司好了,白苏维翁不太需要。

  东京警视厅。

  戴着墨镜的卷发青年打了个哈欠朝着卫生间走去,旁边加完班正准备下班的同事见状问道:“松田,今天你又不回去吗?”

  刚刚加入警视厅没几天的松田阵平摆了摆手:“我的事情还没弄完。”

  “你真是拼命啊,到底是什么案子那么要紧?佐藤也早就回去了吧?”

  “不是和她有关的案子,是我自己要调查的。”顿了顿,一直都给警视厅的同事们留下了不太好相处标签的松田阵平忽然问道,“你还记得白夜燐司这个名字吗?”

  同事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儿,说是公安部的人吧,但是做了不少错事,就是已经死了没有审讯判决的机会了,后来上面也有发通知说不许再提起来了……感觉牵扯了不少事情。”

  人的头脑相当靠不住,最重要的人的信息都可能被逐渐以往混淆,松田阵平总是特意去回忆,更别提这种只是看了眼当初的事情感慨过一番的人。

  可是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白夜燐司的死因,那个不得不担负了那么多的骂名,松田阵平想要调查的事情就都没结束。

  警视厅这边倒是也有保存部分和白夜燐司有关的机密,他这些天翻下来都没被人警告,看来白夜燐司的死让那些人的退步相当大。

  ……他到底是用命给他们开拓出了多少通道啊。

  松田阵平静静的看了同事一会儿,道:“是嘛。”

  同事莫名的看着他,本来还想问问那个大家都很好奇的,为什么松田阵平戴着墨镜上衣胸前口袋里却还是插着一副眼镜的问题,但却突然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松田?”

  “没事,我去卫生间。”

  “哦哦,好,你还得在这里待好几天都不打算回去吗?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上面怎么会把你这种拆弹部队的好手调到这里来啊,当初我听说你和那个萩原的那次拆弹明明就很厉害。”

  “说什么呢,不是上面,是我自己要来的,”松田阵平笑了笑,“你说的是三年前十一月的那次?那次不是我……”

  不是他做的,他拆掉了自己那边的炸弹后赶去萩原研二那边,他甚至没见到萩原研二那边的炸弹,可是最后报道出来就变成那样了。

  可在萩原研二所说,他那边的炸弹是个假货,像是什么恶作剧。

  到底是谁做的不为所知,可是看看上面的那副样子,就知道又隐藏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种种就好像一个怪圈,明明白夜燐司的死已经是个呈现在那里的事实,可是众人的行动看起来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那是那个人留下的踪迹,还是只是他们追逐的幻影,谁也不知道。

  松田阵平捏了捏口袋里的御守,心想着都过去好几年了……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松田阵平接了电话:“萩?”

  “呦,小阵平,我和班长现在正在警视厅楼下,看在班长放弃陪女朋友的份上来和我一起找你,你该下来了吧?”

  “……搞什么,我又不是爬天台了。”

  “你的搭档佐藤小姐和我说你住这里了,不是吧,我只是加了两天班没看住你而已,快下来。”

  松田阵平还想再说些什么,伊达航压低的声音忽然传来:“阵平,燐司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

  好古旧的劝说方式,好直白。

  可是偏偏这就足够了。

  赤井秀一在白苏维翁这里养伤的这两天充分认识到了白夜燐司对外发泄的嘴有多毒。

  “人家要打你你给我撅那装人棍啊?你的脊椎是跟你的脑子一起清空了吗?”

  “这么善良你觉得自己是天使啊?就不当人呗?”

  最后总结:“靠了看到人就觉得烦。”

  白苏维翁,忠实的执行着宽于善待自己,严于对待他人的习惯,并且平等的歧视每一个敢给他找事的人。

  和之前表面上看起来的斯文败类还有些差别。

  不光嘴欠他手也有点控制不住,赤井秀一是真的相信他得把琴酒从小养到大,不然就看他刚骂完人回手就去揪站旁边的琴酒的头发这点来看,都得被琴酒打八百回了。

  琴酒冷着脸把他手打掉,他还得抱怨一句:“我都那么心烦了你总得让我干点啥,鹦鹉成天飞的见不到影子,你还这样……”

  白苏维翁大概是对毛比较长的生物有些好感,给他塞只猫应该也是一个效果,问题是现在没有猫。

  被琴酒打掉手的白苏维翁看向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看了看琴酒,两双绿色的眼睛视线直直撞到一起。

  就目前来看,他知道的这些到底算不算组织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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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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