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格兰杰的寒假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但即便家庭温馨完美,但她还是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早点来霍格沃兹,毕竟这里有,许多她还未追逐的美妙知识。

  春季回校,她并没理会哈利罗恩那两个没用的男人,赫敏.格兰杰在圣诞节当天就为自己制定了一套严格的新年学习计划,并且在踏入校园后的第一步,她便怀着极大的热情来到学校图书馆。

  户外雪已停了几天,天光明亮没有乌云,赫敏与图书馆管理员打招呼,露出微笑,怡然自得的找到计划中要读的书,在图书馆最舒服的位置上,摊开,像品读美酒一般阅览。

  良久,她的阅读计划完毕,抬起头按科学方法伸展懒腰,目光随意落在某处。

  她看见了一个熟人。

  那人一头红棕长发,眉尾轻挑,黑眸明亮,远远看去叫人感觉她清澈踏实。玛德琳面色宁静,甚至嘴唇还微微翘起。

  她正从禁书区迈步走出来,那门为她打开一扇,正大光明,甚至这位韦斯莱还朝管理员打招呼。

  赫敏惊讶的说不出话,她一早便垂涎禁书区里古老的藏书,但几乎没有学生被允许进去,即便有,要么也是因为天赋异禀,或者老师教授的亲生大弟子,得到了批准才可以。

  赫敏不知道玛德琳属于哪种,她没来得及上前问,韦斯莱便兴冲冲的走出去,转眼身影消失。

  她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事儿,赫敏选择询问管理员。

  “她呀,她有斯内普教授的批准。”

  赫敏眉头一皱,老蝙蝠?

  即便挨了一顿熊,但只要达成目的,这顿熊也没有白挨。

  玛德琳从人群中穿梭而过,她心里盘算着魔咒的事儿,莫名想起前段日子教授给她开批条时说的话。

  “看来你装满蟾蜍的脑子已经无可救药。”

  “希望你的愚蠢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我从不会阻拦蠢货求死。”

  玛德琳手指挠挠鼻尖,仿佛老教授愠怒的话语尤在耳。

  算了,我不管,冲就完了。

  既然自己不清楚这故事的具体走向,但我会书写故事啊。

  玛德琳为自己打气,但还是扯上了正在发奋减肥锻炼的乔尔陪她一起前往黑湖边的草坪。

  不知名的乔木依旧光秃秃的扭曲干枝,深棕色树皮很是高耸,与天地和湖面构成一副美丽风景画卷。

  乔尔背靠树干,他百无聊赖的想,今天上称掉了足足三两,一天三两,十天,一百天,一年,那自己不得瘦成干儿了啊?

  玛德琳目视前方,她对着泛黄发枯,刚从雪里消融出来的杂草,几乎动用了如今能达到的最大能力去施展光明狄火。

  抠手指的乔尔被一声巨响吓的魂飞魄散,在他惊叫Ouch之前,抬头便被眼前的景象震的呆住了。

  灰青暮色中,金色火焰格外耀眼,那势头仿佛要将人整个吞噬似的,翻卷着猎猎火舌团成一道浪。

  乔尔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脸颊被这火炙烤着,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热的头晕。

  俄顷之间,玛德琳收回咒术。

  地面留下一片焦透的秃草坪,一切归于平静,飞鸟甚至从方才有火焰的地方掠过,就像无事发生。

  玛德琳面色平淡,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但她走向乔尔。

  “走吧,去吃饭。我成功了。”

  乔尔拉住走路差点被草根绊倒的玛德琳,她把胳膊架在乔尔脖子上把他当拐杖,一步一步慢慢挪腾。

  乔尔不明所以问:“你成功什么了?”

  那八卦盘像疯了一样转出残影,她正感觉自己有类似生长痛的触觉,就像个同时抽水和灌水的游泳池,被抽去的魔法让她虚弱,重新灌入的魔法让她生长痛。

  总之就是痛。

  玛德琳咬着牙槽,摆摆手,没说话回答乔尔。

  一个胖墩搀扶一个病号的画面渐渐缩小变成一个黑点,直到这个黑点走入某处门洞,德拉科.马尔福依旧还盯着那条空荡的路。

  在拉文克劳天文塔附近,有一处地方视野格外开阔灵活,透过转角楼梯窗外的某格玻璃,正好能瞧见黑湖边光秃秃的树,和那片焦黑的秃草坪。

  德拉科亲眼看见韦斯莱是如何破坏那片草坪,又亲眼看见那小胖子与韦斯莱亲密无间,他无意识的攥紧自己揣在口袋里的手掌,脑子里不分先后的共同分析这两件事。

  第一,她拥有了近乎恐怖的能力。

  第二,那个死胖子跟韦斯莱关系确实好。

  再结合之前在雕塑后面听到的对话,和今天布拉克告诉他斯内普教授竟然允许韦斯莱进禁书室,他惊讶的转动眼珠,缄默无声的在原地站着。

  没人会相信,一个刚开始还跟哑炮差不多的韦斯莱,如今却...

  ...

  变形课。

  麦格教授气质优雅,她在上首讲台授课,堂下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皆抬头看着她,捎带暖意的光肆意挥洒,照在一只精美别致的锻银茶壶上,折射出闪烁人眼花缭乱的光斑。

  就在刚才,这只茶壶还只是一只乌漆嘛黑不起眼的麻雀。

  大家见识了麦格教授那精湛变形术,不由的屏住呼吸更认真张大眼睛。

  “好了,现在,你们自己来试一试。”麦格教授看向学生们,她察觉到这群学生的兴奋之意,又提醒道:“注意,不要受伤。”

  斯莱特林,布雷斯自信一笑,侧首在潘西耳边悄声说。

  “看着吧潘西,我绝对是做的最好的,我敢说,就连格兰芬多的麻种格兰杰也比不上。”

  潘西轻轻皱眉,她推开布雷斯,嫌弃的瞟他一眼。

  “得了吧。”

  年轻的马尔福站在桌前,他挥动魔杖,轻松将面前的麻雀变成了一只素面银壶,虽然造型简单,但却挑不出毛病。

  潘西故意乐嘻嘻的凑过来。

  “德拉科,你完成的真不错。”

  布雷斯手里托着自己刚变出来的24k纯金小圆壶,站在潘西背后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潘西!”

  德拉科不在乎他俩冤家,听了这通货膨胀的夸奖,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丝毫不留心的瞥向别处。

  她对这种变形术应该也很轻松。

  玛德琳垂眼纵观全场,她并没着急动手,恰好麦格教授走下来,来到格兰芬多的席位,赫敏.格兰杰完成了目前为止最漂亮的作业。

  麦格教授丝毫不吝啬夸奖,她甚至举起赫敏那只精妙不输示范品的壶,面朝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这一举虽说正常无比,但却莫名让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感觉,自己好像技不如人似的,难道就没有人能比赫敏做的更好吗?

  瞧瞧格兰芬多们掩嘴窃喜的样子,真实令人厌烦。

  潘西不悦的瞪了一眼一向在变形术上有些天赋的布雷斯,并说:“她行你怎么不行?”

  说罢,潘西自己扬起魔杖,对着弱小的麻雀念咒。

  只见那麻雀浑身一抖,随后变成了一只银壶,还长着一双麻雀的翅膀,扑棱扑棱挥动。

  玛德琳在不远处看到那壶,挥着翅膀直接起飞,飞到半空潘西怎么也抓不着,她着急的面红耳赤,而同样见证了这一幕的格兰芬多们窃窃私语,罗恩甚至笑出了猪叫声。

  玛德琳尴尬的扶额,她将视线从潘西脸上挪到旁边。

  隔着一堂人头,大家都咋咋呼呼忙忙碌碌热闹非凡,而她却与某个金发帅小伙冰靓灰眸的对视两秒,视线交错。

  然后各自默默滑过,收回。

  她若无其事的坐下,与乔尔说说小话,然后抬起手,将乌麻雀变成一只青花瓷壶。

  马尔福的眼睛依旧黏着,他看见了一只造型漂亮瓷器,蓝白交相呼应的惊艳那样独一无二,他的家里有许多这样的收藏。

  但玛德琳又一挥手,那只瓷倏忽间变成与麦格教授那只一模一样的银壶。

  没人注意这不起眼的小小改变。

  她继续翘着二郎腿,拍拍乔尔与他说话。

  看口型好像说的是,别着急,慢慢来,咒语念的慢一些。

  德拉科.马尔福再一次收回目光,他朝身边的高尔看去,高尔正对长满羽毛的壶子唉声叹气。

  他走了过去,对高尔说出她方才说的那些话。

  高尔见德拉科面色冷冷的,以为他不满意自己,但又觉得这指导受宠若惊,换做从前决计不会这样好心。

  要么骂他一句蠢货,要么袖手在旁边看个好玩。

  高尔赶紧应答称是,从新施展魔法。

  德拉科拉了一只凳子坐下,单手撑着半张脸颊,他垂眼见高尔成功变出一只素壶。

  这种令他不愿启齿的帮助别人的感觉,他从未体验过,却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感觉讨厌。

  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