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实验室, 糜烂的血腥味刺鼻。

狂暴的能量在破碎的海域内纵横虐,沃伦被囚禁在手术台上,看着重影交叠, 直到完全融合, 从重影中走出一只虫子。

虫子的面容一片模糊。

可当他看到虫子的那一秒时, 愤怒瞬间激红了眼眶。因为被注射了药剂,他的肢体无力,大脑昏沉。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鱼, 任虫宰割。

那只虫走了过来,随着虫子的靠近沃伦挣扎的幅度越大。

“……我会亲手杀了你。”疲软的咬肌间挤出狠劲。

虫子平静地注视着他,“你不问问我原因?”

为什么这么做?

沃伦的眼中只剩下痛恨,“没虫在乎你杀戮的理由。”

虫子没有接话,眼神却冷了下来。半响后, 他平淡道, “没有关系,你会接受的。”

“你看,很成功。”他打量着沃伦被改造后的身体,满意地评价。视线继续流连, “沃伦,你天生应是雌虫。”

“雄虫的躯体对你纯净灵魂的只是一种亵渎。”

“现在是重生。”

他伸出手, 在眼前这具被“洗涤”过的躯体上温柔抚摸,“这里。”

手忽然停顿在沃伦的腹部。

“……!”沃伦吼出了他的名字,“给我停下!”

“事到如今, 你觉得还能停下来吗?”回不了头了。

在沃伦愤怒得如同看仇敌的眼神中, 虫子抚在他的腹部, 执拗地憧憬道, “这里, 也会孕育出和你一样纯净的生命。”

愤怒刺激着狂暴的能量,沃伦的表情崩裂。

孕育出和你一样纯净的生命。

微弱跳动的脉动在沉睡的意识中清晰可闻,两道能量盘旋在沃伦的精神海域。汇聚融合,亲昵得合为一体。

冷汗淋淋,沃伦猛地睁开眼。

一只微凉的手掀开轻薄的布料,正抚在他的下腹处。几乎是瞬间,肌肉颤栗,沃伦不由分说地朝手的主人攻击而去!

然而还未恢复的机体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上方的虫子抵挡住他的进攻,将他的双手摁在头顶。

腿间被膝盖强势地丁页入,熟悉的嗓音响起,“一醒来就这么精神?”

被记忆蒙蔽了双眼的沃伦,恍惚,“希文……?”

希文的目光流转在他的唇颈间,“除了我还有谁?”

沃伦默了下来。

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再一次在他海域暴动的时候被唤起。他看不清记忆中虫子的脸,分辨不出他的音色。

但熟悉感挥之不去。

“走神了。”希文淡淡提醒,膝盖往上丁页了一寸。

“呃”沃伦的身体本能地微颤,眉头狠狠皱起。分明是个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仅仅肢体细微的接触,他的身体就如同激发了多米诺效应般出现了一些列反应。

比其他任何时候感受到的都要浓郁的雄虫荷尔蒙,以及他格外敏感瑟缩的肌肤……

沃伦敏锐地感到不对劲,他的身体似乎在失控。

“你对我做了什么?”没有犹豫,锋利的眉眼逼了过去。他想起几分钟之前,希文手抚在他下腹的动作,与记忆重合。隐隐的不安中,沃伦的眼神多了一分探寻。

虫子过于敏锐。

希文松懈了身体,摁住他反抗的双手,侧头盯着那段蜜色漂亮的脖颈缓缓道,“你发-情了。”

沃伦看不见他的神色,听到这样的解释微顿。

发-情?

雌虫在精神审讯过程中被仪器刺激出发-情状态也是有的。

被刺激得进入发-情期,那他不受控的身体状态也解释得通了。沃伦的心稍微落下来点,但现在还不是完全可以松懈下来的时候。

湿濡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又疼又痒。

希文笼罩下来的气息,竟莫名地令他感到几分安心。甚至于沃伦感受到他的海域中有精神触角在蠢蠢欲动,想要触碰眼前的雄虫。

他极力克制。

可不入流的念头迷蒙了他的眼,他的眼眶逐渐被染红。

这个发-情状态似乎过于猛烈?

失控的谷欠望不停汹涌,终于诱导着羸弱颤栗的精神触角朝希文缠了过去。

沃伦的瞳孔跟着颤栗,猛地反抗起来,“松手!”

然而他的反抗晚了一步,羸弱的触角满足般地缠上了SSS级雄虫的精神触角。疯狂缠紧,仿佛要将自己融进希文的触角中,好被温暖的能量彻底包围。

触角相接,源源不断的能量被疯狂汲取、传输到沃伦的海域。在双黄蛋强烈渴望的催使下,他丧失了抵抗本能,从唇中溢出了轻微的叹慰。

叹慰一出,沃伦便颤抖地咬住了唇。

该死。

他彻底失控了。

沃伦用着仅剩不多的理智盯着希文,希文始终在注视着他。雄虫冷静淡然的表情与位于他身下眼眶滚烫泛红的自己形成了过于强烈的对比。在强大的死敌面前,一点点的羞耻感击破着他的防线。

看着虫子狼狈又惹虫怜爱的模样,希文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他缓缓松开摁住沃伦的手,极富有礼貌道 ,“我松开了。”

身体撤离。

连带着蕴含着丰沛能量的触角也一点点从交缠中抽离。

两根触角即将分离。

生理影响下的恐慌感席卷而来,沃伦的眉角一跳。折磨不过于此,他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咬牙,反手抓住了希文的手腕。猛地将距离拉近,鼻尖上难忍的汗水清晰可见。

怒视中,沃伦嘶哑着嗓音凶狠道,“装、什么装。”

他渴望更多更多的能量,将整个海域填满、包围。

反客为主地,沃伦将这只故意拿腔的雄虫扑倒,吻了上去。

……

热度冲出了军医室。

并无特制隔音材料的军医室外,元帅与默克矗立在门口。

最原始低沉的气息声传出,元帅的身体僵硬。

默克满头大汗,苦不堪言。他偷瞄了眼元帅的表情,难看至极。在默克看来,希文一向是恣意随性的,他是只本该翱翔的雄鹰。而元帅却像追赶鹰的人,总是试图在鹰的脚上套上脚环、绑上牵绳。

元帅的表情越来越难看,默克一瞬间害怕他会推门而入。这个画面他不敢想象,只能硬着头皮道,“这种程度……的安抚,对受到精神海域创伤的雌奴也是有效果的。”

元帅没有理会。

只是沉声问,“那只雌奴叫沃伦?”

默克心一跳,“是的,是只雌虫。”

元帅的视线扫了过去,“不然还能是雄虫?”

话一出,默克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想用笑来敷衍过这个话题,可刚扬到嘴边的笑在看到元帅的眼神时便僵住了。

默克不敢再多说,胆战心惊地陪同着元帅一起等。直到,室内的声音归于平静,元帅推门而入。

两只虫的衣服有些凌乱但还算整齐。除去被雄虫精神能量滋润得面红耳赤的雌奴,希文的脸色镇静如常,似乎对他这个时候的到来丝毫慌乱。

元帅的视线跟随着冷白的手指,一路扣上军装最顶的那颗纽扣。目光触及到颈侧激烈暧日未的红痕,元帅的眼神沉了下来。

“希文,我有话对你说。”

希文起身,跟着元帅走出室内。

“你是一定要为了这只雌虫和家族作对?”元帅褪去脸上的温和,冷峻道。

希文清楚地知道,温恩在透露着他们雄父的意思。法尔德早就看不惯他了,在温恩还没有成为元帅之前,法尔德或许还需要仰仗他去博得权势,但温恩上位了,他这个长虫的重要性也在削弱。

法尔德对他下过手。

温恩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是再反抗法尔德就会遭到整个家族的抵制、甚至再次下手。

希文看着元帅,唇角的笑耀眼,“温恩,从我拒绝家族的扶持,坐上军部指挥官这个位置那天起,我和雅各布的关系就不大了。”

雅各布把他当棋子,他也不过将雅各布当做跳板。

“你会站在雅各布那边。”希文陈述。

“……”元帅沉默。

尽管他成为了元帅,但他依旧是只雌虫,仰仗家族的雌虫。他做不到像希文那样舍弃一切,包括权势、地位与家族为敌。

更何况,他没有理由反抗法尔德。

“为什么?”元帅认定,“因为他是一只雌奴吗?”

像希文亲生雌父一样悲惨的雌奴,希文无法拯救那只雌奴,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保护这一只,将他留在身边?

希文没有回答。

元帅走近,忽然伸了手。

以一种兄长庇护幼弟的姿态,抚摸上希文的后脑。大拇指掩住了刺目的红痕,他轻声道,“希文,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他的亲情是套在希文身上最后一根枷锁。

他如此清楚,但他却不愿松手。

他想起希文的雄子时期,那只雌奴死前将雅各布搅和得一团乱的日子。希文依旧如常,没有过多的情绪,但他隐隐地感觉到希文的温柔不再、敞开心扉闭锁。

希文否定了一切,甚至想要离开。

他惊慌地阻止了希文。

那时候他抱住希文说:“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我不会抛弃你,你也不能抛弃我。”

雅各布家族中没有虫是不冷漠孤独的,他只能和幼小希文抱团取暖。

元帅眼中数种情绪杂糅,他克制着抚摸希文的后脑。

四目相对,“希文,你不能。”

“啪”

医用仪器掉落在地。

看着虫影错位、姿态过于亲昵的两虫,默克心如死灰。而沃伦拎着这只腿脚发软的雄虫的领子,挑眉。

“你们继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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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2章

而元帅收回抚摸的手,几秒的对视中,他的表情忽然有了细微的变化。眉眼忽凛, 走向沃伦。

距离越近, 那股从虫子身上无意识扩散的能量就越发清晰。

微甜。

黏腻。

元帅的瞳孔紧缩, 他熟悉这个味道。

像极了孕虫为了自保本能释放出来的、引-诱雄虫怜爱的精神能量。多少次他的雄父和雄主身边的雌侍就是用这样的能量来引-诱雄虫的。

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

“你……”

元帅的神色冷了下来,卷携着敌意的能量不由分说地朝沃伦伸出手。

试探与敌意扑面而来。

沃伦紧绷了身体,蓄势待发。然而就在两虫即将爆发冲突之际, 希文抓住了元帅的手。

“收回能量。”希文挡下了元帅的精神触角,“他发-情了。”

发-情?

听到希文的话,元帅微顿。的确发-情中的雌虫也会不受控地溢出类似的甜腻能量。但他并不能放下警惕,希文对这只雌虫的态度太特殊了。

特殊到在他与这只雌虫对峙时,却抓住他试探的手。

一旦这只雌虫真的有了希文的蛋, 后果是他无法设想的。眼尾扫出锐光, 他侧眸盯向希文。

温恩不肯罢休。

凝视了片刻,希文松开了手。他走向沃伦,在沃伦警惕的眼神中释放出了能量。

并不是攻击,而是一种训教。

雄虫的荷尔蒙笼罩下来, 沃伦眼神一震。他没有想到希文会出手,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无形的精神触角游走, 激起热浪。

抬起的颈颚迅速绯红,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沃伦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比以往发-情热更加恐怖汹涌,他猛地按住胸膛, 试图平复胸腔内狂跳、蠢蠢欲动的心脏。

抬眸, 凶狠地盯着希文。

希文望着这只颤栗狼狈的虫, 无声地张了唇。

【忍住。】

该死。

沃伦低咒, 尽管知道希文出手比那名元帅出手的结果要好上很多, 但如此羞耻的方式……

温恩并没有喊停。

能量再次加大。

“呃”沃伦咬出血丝的唇还是被撬开,在雄虫侵略性极强的能量冲击之下,他的双腿一软,难以抵抗地跪倒在地。

被逼到极致,汗水黏泞。

希文挪了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温恩。”虫子已经到了极限,希文褪下军装蹲了下来,“还有什么是需要我证明的?”

他的语气里已经流露出了不满。

这只雌虫的状态的确像发-情,而且对孕虫用这样侵略性极强的能量会直接损伤到蛋。退一万步讲,就算这只虫子真的有了,希文也并怎么不在乎这颗蛋。

元帅终于打消了疑虑,开口,“默克,给他看看。”

“是,元帅。”默克上前。

然而希文并没有让他接手,而是将褪下的军装严严实实地盖在沃伦的身上,直接拦腰抱起。

抱起的瞬间,希文明显地感受到怀中虫子猛地颤栗。紧接着,是不成句的低骂以及故意朝他腹部的一记重拳。

像只用尽全力的病猫。

希文的唇角扬了下,隔着军装按住了沃伦的后颈。

他知道温恩的视线紧紧附着在他的后背,但手下的动作却不停,安抚孕体的能量隐蔽地顺着揉捏后颈的手源源不断传递虫子身体里。

“希文……”元帅出声。

“元帅,蓝特星的尼罗将军到了。”一名军雌打断了他的话。

尼罗是来交涉蓝特星人被杀死一事的。

元帅掠了眼被抱住的沃伦,对希文道,“不要耽误太久的时间。”

随着元帅的离开,希文掀开了覆盖的军装。入目,是虫子绯雾迷蒙却透着狠劲的眼神。

“真凶。”喉结不紧不慢地滚动,轻咬的尾音染上点禁欲的意味。

他像名衣冠楚楚的牧师在垂怜着放荡污浊的罪虫……

沃伦被他的姿态刺激到了,滚烫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附着在那颗滚动的喉结上,然后用尽全力自暴自弃地咬了上去。

哪知希文早就料想到他的动作,顺势扶住他撞过来的下颚,堪堪一抬。瞬间,双唇相撞。沃伦不甘示弱,急切又凶狠地厮吻上去。

不同于雌虫对雄虫的服从,沃伦骨子里的桀骜让这个吻变得野性血腥。

希文的唇被咬破。

清晰的刺疼感传来,长睫扫过,他垂视着虫子绯色的眉眼道,“轻点。”

话的尾音还没说完,就被吞没在沃伦急切的厮吻里。

唇齿间弥漫的锈铁味和涌入的能量让沃伦有了种隐秘的报复感。

两虫如火如荼的能量安抚,而默克满脸通红。

半响,双蛋安静下来,沃伦躁动的能量也终于平息。军雌再一次前来请希文出面,希文将沃伦交给默克跟随着军雌走向会客厅。

尼罗早已经抵达。

希文姗姗来迟,不紧不慢地落坐在元帅身侧。他一到来,便被尼罗的视线锁定,如影随形。

蓝色的蜥蜴并没有借机挑起冲突,而是用轻佻包含深意的眼神打量着希文,最终视线停在水色微肿的唇上。

尼罗别有指意,“看来希文大人的心情不错。”

希文端起茶几上的茶,眼皮都未曾掠起过,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尼罗并不恼,眼前这只雄虫的美貌足以让他的一切看起来赏心悦目。

更何况,越位高权重的美人越值得征服。

他故意引向敏感话题,“但我的心情可不太好。”

“我死去的族人更是难以瞑目。”尼罗话锋尖锐,“自从您复职后虫族的军部就大刀阔斧的调整,直直将目光盯向我们蓝特星人。现在,您和您的雌奴甚至公然杀死我的族人。”

“不知道希文大人是对我,还是我们蓝特星人有什么不满?”

尼罗直接把矛头引至希文。

希文落了杯,眼皮终于掠起,扫了眼这只蜥蜴。余光看向元帅,元帅颔首。希文开口,“我族元帅也跟你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你要说我对蓝特星人有什么不满?”希文浅淡地笑了下,“的确不满。”

虫族绝非弱于蓝特星人。

尼罗打着结盟的幌子入驻虫族,却一直放任手下惹是生非,想要挑起战争的心思暴露无遗。

既然他想挑起争端,虫族又为什么不敢应战?

只要航港封锁,壁垒竖立。这些蓝特星人不正如瓮中之鳖,有什么胆子敢吃定虫族不敢激起冲突?

“这是虫族的地盘。”希文警告,“别说是一名姓名不详的蓝特星人,就算是你尼罗。”

“挑衅的下场也是如此。”

他的唇角弯弯,仿佛在开一个风趣幽默的玩笑,然而没有笑意的眼睛却压迫感十足。

赤-裸裸的威胁让尼罗微眯起眼,无声硝烟在空气中弥漫。

希文并没有给尼罗反应的时间,继续道,“杀死一名挑衅虫族尊严、侮辱虫族贵族蓝特星人,尼罗将军觉得我应该向你交代什么?”

“还是说你认为那名蓝特星人无错之有?”

翘起军靴轻点,希文双手交叉支撑在膝盖上。慵懒的绿眸掠起,眼中锋芒逼人,“他仅仅是按你的命令行使,你需要为他讨要说服?”

三言两语,逻辑闭环直接将尼罗逼到无法辩驳-的地步。

讨要说法便是认同那只蜥蜴的行径,侮辱虫族直接将祸水引上尼罗;不讨要说法就做实罪名,那只蜥蜴死有余辜。

无论尼罗如何开口,他都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甚至,要在逃走前鞠躬道歉。

“尼罗将军,虫族诚心诚意与蓝特星联盟,特许蓝特星人入驻定居在虫族。两族一直友好往来,可蓝特星人中,一些野蛮低劣分子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虫族。”元帅唱起红脸,盯着尼罗“好心”道,“尼罗将军可要管好自己的手下,免得这些劣质人种将莫须有的罪名冠在将军的头上。”

“届时,将军该如何给虫族一个说法啊?”

白脸和红脸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尼罗脸色难看,他未曾想到虫族这一次竟真的敢与他们叫板。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希文复职开始的。

尼罗的阴冷视线锁定着希文。

这几只虫果然不好对付,尤其是希文雅各布。他缓缓露出笑,“元帅提醒的是。元帅和希文大人的口才让我大为观止,尤其是希文大人。”

他嘴角的笑意逐渐轻蔑,“果然是贵弟不能相比的。”

他刻意拿路西尔羞辱希文,“但贵弟听话可人,最会讨人欢心,简直不像只雄虫。”

“跟只顺从可爱的雌虫一样。”尼罗望着希文,暗含深道意,“如果贵弟跟希文大人那只雌虫一样,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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