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耽美小说>女配清醒后稳走爆红剧本【完结】>第49章 “皓越千篱。”

  施逾刚到越家时, 对越家的每个人都进行一番评判, 越云霆与越老太太深明大义却有越稹这一劫,注定为这一个儿子忧心至死;越苋与越涟便是中规中矩的富二代,并无亮眼之处;越听那两个哥哥郁结在心,活不长久;越听, 傻妞一个, 骗她的门槛简直不要太低,幼儿园毕业即可。

  这些年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最先看透的就是越听,屡次觉得此人没有内涵, 不必过分用心,如果越家的家产将来是她的, 那就可以是所有人的。

  然而今日,施逾才惊觉,她从未真正了解过越听。

  小笼包并不好吃。

  施逾连醋都懒得蘸, 咬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越听道:“你跟我爸离婚,是要跟那个叔叔结婚?越厘他爸会同意吗?”

  在她的印象里,光头不但是个犯罪分子,还有三分恶胆,剩下那七分是让施逾和越厘压下去的,但现在施逾再婚, 越厘又是个难看的小疯子, 他大约又要走上一条不归路。

  施逾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些,“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关于越厘和他爸, 他们之后做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分你们家的家产, 就算将来闹出人命,也别来找我处理,我打算出国了。”

  越听还以为会有什么大瓜,谁知是来为自己开脱的,“我可没本事追究你,行吧,我走了。”

  施逾喊住她:“谁怕你了,我是怕…纪惠篱是什么人,光她追究我就扛不住,何况她背后还有个齐家,我疯了才去惹她。”

  越听道:“你要是这么害怕越厘父子纠缠你,那你就跟越厘他爸把话说清楚,你不是说当时离开那个家是因为越厘想杀你吗,那你如实说就好了嘛,为这个还专程来找我,多此一举了。”

  施逾面前的包子还在冒热气,热气蒙蒙搁在两人中间。

  她登时心生骇然,瞠目结舌地看向越听。

  她这辈子只看错过两个人,一个是幼时人畜无害,八岁就挥刀砍她的越厘;另一个,就是初见时美丽愚蠢,如今刻薄狠辣的越听。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敬畏,越听一头雾水。

  “没事吧?我真走了。”

  施逾忙道:“走吧,走吧。”

  又在越听起身时,补充道:“过去我对不住你,但……”但你们家也对不住我,就这么扯平吧。可转念一想,方才人家将话说的很清楚,越家的事她向来不管,自然,她受了伤,越家一些人也遭了罪,不可相抵。

  施逾停下不再说。

  越听没空与她周旋,就此离开。

  她一走,施逾就开始琢磨起来。

  越听显然已经抓住了命门。越厘的父亲离病娇就差一张俊俏的脸,越厘离疯批就差一个父母双亡的身世,这两个人之所以还没有互相残杀,一来血脉相连,二来是施逾的抛弃让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暂时结盟。

  假如现在施逾向越厘的父亲说出真相,将她离开一事全部推到越厘身上,那他们父子兵刃相见,哪里还有空骚扰施逾?

  施逾悟到关键,心脏都膨胀起来。

  与其说恐惧,不如说兴奋。

  越听竟然这么狠毒,之前小看她了,幸好这傻妞没有逮着她报仇,否则她莫说是出国结婚,活着走出包子铺都难。

  施逾开始敬佩这个差点成为她女儿的人。

  越听对此一无所知。

  她惦记的是纪惠篱。

  下午那通电话过后,纪惠篱并没有打电话给她,更是连消息都没发,她现在很忐忑,怀疑自己是会错意了,可之前确实是纪惠篱先亲的她,总不能是嫌她吻技不好,就决定放弃这段感情了吧?

  她越想越恐慌,出电梯后立马在网上搜索接吻技巧大全。

  纪惠篱正在收拾东西,见她回来,问道:“导演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启程?”

  越听道:“还没通知,不过应该快了吧。”

  她看到地上两个翻开的行李箱:“你也要出远门?”

  纪惠篱将水杯也放进夹层,说:“陪你去拍戏啊。”

  越听眼睛一亮,“陪我?”你是说要跟我一起去拍戏?

  纪惠篱一本正经:“不是,我面试了一个角色,跟你进组演戏去。”

  越听:“?”

  纪惠篱坐到沙发上,“我点外卖,你没吃饭吧?”

  越听明白过来,她刚才是在开玩笑。

  “我,算是没吃吧,你要点什么?”

  纪惠篱把手机给她,“你点。”

  越听把她手机接过来,忽地想起一件事,状似无意般道:“我就不会随便把别人的微信置顶。”

  纪惠篱:“谁都不会随便把别人的微信置顶。”

  越听咬牙,点了一份三位数的菜。“你知道什么人会这么做嘛?那种海后,酷爱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纪惠篱挑眉,“你想说什么?”

  越听扬起笑脸,把手机还给她:“啊?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纪惠篱付完款:“点这么多,你确定吃的完?”

  越听道:“我这人缺点真多,吃不完硬要点,算了,你退了吧。”

  纪惠篱盯着她看了半天,侧过身,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出什么事了,怎么还学会阴阳怪气了。”

  越听道:“好,我的缺点再加一条。”

  见她要走,纪惠篱伸手将人拉住,“越听。”

  很平静喊出她的名字,越听却从中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她顺从地坐回沙发上,还往纪惠篱身边挪了一下,脸上倒是一副‘你求我我才留下的、不然我就走了’。

  纪惠篱坐端正,“发生什么事了?”

  越听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是你问的,不是我无理取闹。既然你问了,我当然要说。”

  纪惠篱帮她倒了水,递到她跟前:“先喝点水。”

  越听婉拒。

  纪惠篱就将水杯放在桌上。

  越听正色,道:“是这样的,我以为我们俩关系还挺好的,但是你最近对我很冷淡,我也不是喜欢纠缠别人的人,你有话直说,能改我就改,我要是改不了再说,可别这么不声不响的就变了。”

  纪惠篱定定瞧着她,只觉得心底种种情绪尽数化成一池春日的清水,“对不起,我最近……可能是单恋太久,你也没有直白地跟我说你对我什么感觉,所以我进退两难,害怕太亲近就把你吓跑了。”

  越听先前那些郁结之气顿消,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亲了我以后发现我不符合你的择偶要求,打算踹了我,我已经担惊受怕好几天了。”

  纪惠篱失笑,将她抱住,“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啊?”

  越听有些失落:“不是。但你看你,事业有成,家财万贯,长相更不用说,喜欢你的多了去了,虽然我也貌美如花,家底也不薄,但比你还是差了。”

  纪惠篱一只手臂轻而易举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覆在她肩膀处,“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你把我算到你名下就好,不用跟我比。”

  越听的肩膀让她揉酥了,声音都变了调:“你说,是不是只有我们谈恋爱才这么奇怪?”

  纪惠篱道:“谈恋爱都是这样的,尤其是之前相处太久,一时间不习惯身份转变,慢慢就好了,有问题我们就好好解决。”

  越听觉得有道理,心情明朗不少。

  睡前,越听接到了齐菁菁的视频电话。

  齐菁菁看到她穿着睡衣,头发散下来,一副钻被窝的模样,震惊道:“你作息这么规律吗?”

  越听道:“我有部戏要拍,正在调整状态。”

  齐菁菁说:“你看微博了吗,你上热搜了,谁买的?”

  越听不满:“什么叫谁买的,就不能是我粉丝帮我顶的热度吗?”

  齐菁菁把这话当笑话听了,“不是你的话,那应该是你们公司吧,话说回来,你的古偶造型每次都很出圈,这次上热搜的造型还没见过,是你新戏的造型吗?”

  越听去微博瞅了一眼,发现又多了很多私信,涨粉的速度也到了一个恐怖的速度,她高兴的同时又怀疑时公司买的粉,心一会儿放在冰柜里冻,一会儿架在火上烤,难受极了。

  齐菁菁道:“你最近肯定没在网上搜自己,古装戏回暖,短视频每个混剪都有你,我身边就好多你的粉丝,越听,你真的要熬出头了。”

  越听上各平台轮流搜自己的名字,最后看着热榜上各种夸奖,下了定论:“这都是我应得的。”

  齐菁菁习惯要挖苦她,可张嘴却发生没什么可说的。

  都四年了,也该火到越听头上了。

  她道:“差点把正事忘了,宁翩要出国读书,咱们是不是给她办个欢送会?”

  越听道:“出国?”

  齐菁菁道:“她原本说要再参加一次社会高考,重新读一次大学,但你也知道,考上的可能性不大,考研也不中用,她说我都有工作了,她也想工作。”

  这件事乍一听很突兀,但细想之下又非常合理。

  前面几年,她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三人都一事无成,齐菁菁一直在家啃老,越听虽然不啃老但也只够挣个零花钱,宁翩就能放心摆烂,但今年开始,大家都莫名其妙上进起来,最奇怪的是,大家的事业运都很好。

  齐菁菁已经在蓝嘉的公司里混了个不大不小的职位,空余时间还开始看书,越听更不用说,她的演技本就不差,又是个卷王,离大火就差一点点了。

  宁翩觉得自己不能再摆。

  越听想了想,道:“这样啊,那确实该办个欢送会,但我新戏很快要拍了,日子就定在这两天吧?”

  齐菁菁道:“行,这事儿交给我办。”

  越听听她说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后知后觉才发现,齐菁菁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帮她写简历找工作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齐菁菁还没挂断,又开始打听八卦:“你爸跟你继母扯离婚证,你不办桌酒席?”

  越听道:“我爸才不跟我说这些,我也不管这些,他们结婚的时候就没告诉我,离婚肯定也不会说,我赶上去凑什么热闹。”

  再说了,自爷爷过世,越稹就再没联系过她,估计是怕她将他赶走。

  越听没闲心管他。

  爷爷奶奶都救不了的人,她能怎么着?难道她一个比外人还不如的女儿能扭转亲生父母无法扭转的局面?

  齐菁菁沉吟半响,道:“你们家,变了。”

  越听道:“我睡了,你自己研究去吧。”

  关掉手机,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听爷爷讲红楼梦的时候。

  她脑子笨,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只记住一句话,树倒猢狲散。

  纪惠篱洗完澡出来,发现她傻愣愣地发呆,掀开被子上床,问道:“怎么了?”

  越听摇头:“没事没事,你现在就要睡吗?”

  纪惠篱道:“还早,可以聊聊天。”

  越听问:“纯聊天?”

  纪惠篱看了她一眼,没理解她的意思,“你准备怎么聊?”

  越听倾身过去,吻了她一下。

  纪惠篱闭上眼,任她吻了很久,突然间,像是被咬到舌头似的,推住越听的肩,“我先睡了。”

  越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一脸茫然。

  过了很久,她发现纪惠篱真的躺下,呼吸平缓,不是恶作剧,就是单纯地睡着了。

  …………

  越听逆反心很重,她发现纪惠篱不主动也不接受,就开始想办法。

  次日晚间,她洗澡时不但没关门,还留了门缝。

  纪惠篱的影子无数次闪过,但迟迟没有进来。

  她觉得这把火烧的不够,就向外喊道:“能帮我拿件衣服吗?”

  大约三分钟过去,浴室门响了一下,纪惠篱出声:“要送进来吗?”

  越听缓缓从浴缸内坐起,目光炙热:“要,你来吧。”

  纪惠篱呼吸紧绷,推门进去,望见一片春色。她受到了什么指引般,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

  越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齐菁菁的电话已经打了二十次,她洗漱完才回过去。

  齐菁菁质问:“你昨晚上哪儿去了,电话打不通,今天早上还打不通。”

  越听闭口不言,默默笑起来。

  齐菁菁道:“今天下午在我家,别迟到。”

  越听才想到给宁翩送行的事,她问:“你家?”

  齐菁菁说:“我跟沈微这边。”

  纪惠篱回来时她已经收拾好,家里也打扫了一遍。

  纪惠篱问:“早饭吃过了吗?”

  越听道:“吃了。你起的好早,竟然还有时间做早饭。”

  纪惠篱淡声:“习惯早起了。”

  越听看到她脖子红了,感觉奇怪,上前去瞧。

  两个人挨得近了,有些记忆‘不请自来’。

  越听也扭捏起来,但她脸皮厚,有什么就要问:“之前我吻你,你都没感觉,怎么……”

  纪惠篱说:“我之前太紧张了。”

  宁翩的欢送会由齐菁菁全权负责。

  下午,一行人在楼下汇合,接到齐菁菁的消息后才上去。

  宁翩来的路上并不高兴,因为这些人全都过的比她好,她心里难受。

  直到看到沙发上偷吃的宓芙和小虎,她的心情又平静下来。

  她原打算一醉方休,却发现没酒,问齐菁菁是怎么回事,齐菁菁说:“沈微不喜欢酒味。”

  很朴素的理由。

  沈微听见这话,又向越听说:“你要是想喝,我这就去买。”

  齐菁菁的笑容很快褪去,冷哼一声,去厨房拿水果。

  宁翩都懵了:“这欢送会是给谁办的?不应该我的意见最重要吗?”

  沈微歉意一笑,跟着齐菁菁一起去了厨房。

  欢送会进行到一半,很久不见的系统又联系上越听。

  它带来好消息:“对方玩家已经失败,退出游戏,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再见。”

  越听都惊呆了:“怎么失败的?”

  系统:“哦,忘了跟你说,我还得谢谢你,都是你的功劳。”

  越听又不懂了:“我的功劳?”

  系统道:“你教施逾的办法啊,她把自己再婚的事全推到越厘头上,越厘父子打架,那光头也是倒霉,每回都能搞个误杀出来,他把越厘从阳台上推下去了,人当场死了。”

  越听:“那光头呢?”

  系统:“杀亲儿子不用坐牢吗?”

  越听道:“你不会再回来找我吧?”

  系统:“你搞清楚,我一开始就没想找你好吗,现在任务完成了,我更不可能找你了。”

  话音刚落,越听就感觉到它的离去。

  她呆了一瞬。

  纪惠篱发现她的异样,小声问了句:“怎么了?”

  越听回过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很神奇的事,你听了肯定不相信。”

  纪惠篱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说。”

  越听又觉得这是要跟她分享的小秘密,这么多人在场,她若是说了,这个秘密就不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她道:“回去再说。”

  纪惠篱道:“好。”

  齐菁菁最后还是去买了酒。

  宁翩疯狂喝,喝的人事不省,齐菁菁和沈微一左一右把她抬到房间,帮她准备好纸巾和垃圾桶。

  她嘴里不知道嘟囔什么,齐菁菁也没兴趣听,而是对沈微道:“看来我今晚只能在你房间睡了。”

  沈微愣了:“那我睡哪儿?”

  齐菁菁:“……”

  趁着纪惠篱接电话的功夫,宓芙又跑去骚扰越听:“小八呢,还听话吗?”

  越听点头,道:“谢谢你。”

  宓芙还不习惯她这么礼貌的样子,“行吧,要是你不喜欢它了,就给我送回来,我再卖它一次。”

  越听忽然想到接下来的行程:“我有个戏要拍,大概三四个月不在家,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小八吗?”

  宓芙道:“阿篱跟我说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养找的托词呢。”

  越听:“怎么会?”

  宓芙道:“怎么不会,你就有那种始乱终弃的气质。”

  越听道:“宓芙,你跟小虎现在住在哪儿?”

  宓芙被她这句话问懵了:“打听这个干什么?”

  越听道:“我那个房子现在不住了,你跟小虎可以搬过去。”

  宓芙疑惑:“那你住哪儿?”

  越听拨弄桌上的果皮:“这你就不要管了。”

  宓芙也没什么志气,当即把小虎押过来:“快给姐姐道谢。”

  小虎知道可以去越听家住,笑得虎牙都露出来:“谢谢听听姐姐。”

  宓芙打量着她:“你说这奇不奇怪,小虎连阿篱都不怎么亲,就跟你亲,越听你不会会点什么邪术吧?”

  越听摊手:“你觉得我在娱乐圈混成这样,像会邪术的人吗?”

  宓芙想了想:“也是。”

  她起身:“我去阳台待会儿。”

  客厅只剩下越听与小虎两人,越听有心逗小虎,便问:“小虎,你第一次见我就没怕我诶,难道我们俩前世有姐妹缘分?”

  她是当玩笑说的,小虎却是当真话听的,认真想了会儿,道:“有可能。听听姐姐,我觉得,我以前,见过你。”

  越听呆了呆,伸出魔爪,很欠揍地揉乱了小虎本就很爆炸的丸子头。

  宓芙从阳台的方向看过来,见越听和小虎莫名其妙笑作一团,嗤道:“有什么好笑的,她真是——”

  纪惠篱道:“小虎喜欢跟她玩。”

  宓芙有些嫉妒,“她是我的克星,你跟小虎都喜欢她,小八也喜欢她。”

  纪惠篱笑了笑。

  宓芙看了她一眼,目露鄙夷:“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纪惠篱道:“可你也很喜欢她。”

  宓芙怒道:“我再怎么喜欢那也是纯洁的,你这人还不知道藏着什么坏心思呢。”

  她发泄完,又想不通:“说真的,你要跟着她吗?”

  纪惠篱点了点头。

  她记得刚到溪荷的时候听过一首歌,叫《知音》。

  里面有句歌词让她记到现在。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回去的路上,越听微醉,但她很乖,知道纪惠篱在开车,不吵不闹,静静看着她。

  回到家后,纪惠篱帮她换衣服,带她去洗澡,循循善诱:“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越听一股脑全说了,关于系统和剧情,以及她为什么喜欢她。

  纪惠篱接受能力很强,但听完后却迟迟不说话。

  越听道:“怎么了?”

  纪惠篱道:“所以,日记是故意让我看到的?你那时候单纯把我当路人甲?”

  越听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你生我气了。”

  纪惠篱冷笑:“怎么会。”

  越听道:“这还不生气?”

  纪惠篱看到她求饶的神色,心又软了,“我还以为……算了,我给你洗澡,你快些睡,明早起来头就不疼了。”

  越听急忙道:“我跟你道歉。”

  纪惠篱帮她绑起头发,“洗好了快出来,喝了酒不能熬夜。”

  她要走,越听一把抓住她,直接将她拽进浴缸里。水花四溅。

  次日,纪惠篱起床时发现越听已经做好早餐。

  不但如此,越听一脸神秘地说有礼物要送给她。

  纪惠篱对上次那包洗衣粉还有阴影,问道:“什么礼物?”

  越听把图片给她看:“帮我们俩订了合葬的墓地,喜欢吗?”

  纪惠篱:“……”

  这个礼物不但没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越听颜面尽失。

  越听越想越觉得尴尬,反客为主跟纪惠篱生气,“你就祈祷别被我抓住把柄,不然我把你糗事打印出来,见着人就发一张。”

  纪惠篱见她真伤心了,安慰道:“现成就有一件,你要听吗?”

  越听耳朵竖起。

  纪惠篱道:“拍未央风云的时候,秦书宛找你去清吧喝酒,我听韩妤说她连你们的CP名都想好了,叫‘秦时明越’,我就给我们俩也取了一个。”

  越听没想到还有这桩事,“叫什么?”

  纪惠篱无奈道:“皓越千篱。”

  越听笑得滑下沙发,把纪惠篱惹得脸红了半天。

  当晚导演发了通告详情,这个周末就要进组,越听倒没什么好收拾的,纪惠篱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她只管走就是。

  但取景地在敦煌,两人都觉得自驾过去比较好,就当旅游。

  于是她们提前两天出发,从溪荷开车去了敦煌。

  春天已经降临,道路两侧青翠冒头。

  轮到越听开车时,她给纪惠篱一个礼盒,说:“这个是新的道歉礼物。”

  纪惠篱坐到副驾驶座,打开看了看。

  礼物是什么她都没看清,只瞧见卡片上一行字:吃好喝好,玩好睡好。

  她拿起卡片,反复端详。

  越听见她欢喜,心里也欢喜,甚至有些得意。

  她心想,日子还长,这样的欢喜必定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