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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直到第二天,傅凛川还没有要放我回家的意思,我焦虑的不行,他可倒好坐在沙发上,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还不给我衣服,我只能穿着昨天的睡衣,坐在他的身边,“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家,明天还要上班。”

  “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傅凛川说道。

  “什么!”我声音高了八度,我每天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就是为了全勤吗?怎么能随便给我请假啊!虽然我每天都不想上班,但也不能真的不上,不上喝西北风吗?

  “事假还是病假还是年假,那我的全勤奖和奖金岂不是没了,放我出去,我要上班,这个月房贷还没还啊!怎么能给我无故请假!!!”

  傅凛川淡定地说道:“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不用担心,工资不会少你一分。”

  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胸口,“你要包养我啊?我可不干这个,我只出卖我的劳动力,我可不出卖我的肉体。”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庭,主动权掌握在你手上不是吗?你只需要告诉我满意的答案我就放你走。”傅凛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沉默了一下,瞪他一眼,“我不要。”

  傅凛川吊儿郎当地俯身凑到他跟前,眉眼稍弯,说话的语调微微上扬,“那我就不放你走,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用链子把你锁在身上。”

  他这个样子,我气不过,伸腿踢了他一脚,“我警告你啊,非法囚禁、限制别人的人生自由,你别逼我报警抓你啊。”

  傅凛川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那你报警抓我,我的手机在这里。”边说边把手机塞我的手里,琥珀色的眼睛就这样沉沉地看着我。

  他还真能拿捏人。

  我对面前这个依旧会心软的混蛋的自己感到绝望了。

  我把手机扔到他怀里,猛地站起来,几步走上楼梯,又气不过,站在楼梯上对着他大吼道:“傅凛川,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说完我就跑回房间继续躺着了,跟他待在一个空间我得气死,我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我躺在床上,生闷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真的眼睛瞎了,喜欢上这么个混蛋家伙,我就是欠的。

  非得逼别人做选择,不能温和的哄我几句吗?还给我关起来,我又不是囚犯,笨死了,有更好的方法不用,非得用极端手段。

  气死我了,我就非得跟他犟到底,看他能关我多久,反正工资照发,就这么一直躺着我也不吃亏。

  就这么骂骂咧咧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困意席卷而来,我闭上眼睛睡着了,隐隐约约间听到一阵金属地碰撞声,但很快又安静下来。

  我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怎么感觉脚那么重啊,像有什么东西戴在上面一样。

  揉揉眼睛,逐渐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我发现脚上多了条链子。

  一条链子???

  我猛地坐起身,完全清醒了过来。

  抬起脚扯过那条银色的细链子,一头系在我的脚腕上,另一头……则是系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我身边的傅凛川的脚脖上,银色的金属随着我脚腕的动作哐啷作响。

  我用力的摇晃着把正睡觉的傅凛川,“别睡了,赶紧给我醒醒。”

  傅凛川眯着眼睛,“怎么了?”

  还怎么了!我额角青筋直跳,指着那根链子问道:“这是你干的?”

  傅凛川点点头。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的,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干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栓上的。”

  傅凛川:“你睡着的时候。”

  难怪在梦里听到什么东西响。

  傅凛川抱住我的腰,“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怕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跑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我咬牙切齿,“你都给我锁这里了你有什么没办法的,你办法不挺多啊。”

  我恍惚有种拿了在逃男主角被抓回来囚禁的剧本。

  就很离谱。

  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傅凛川!

  “你别给我装可怜,你给我等着。”我恶狠狠地捏了他的脸一把。

  从那天开始,风水轮流转,傅凛川刚开始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

  傅凛川给我盛汤我不是嫌冷就是嫌热,给我做早饭我不是嫌不好吃,就是嫌不够丰盛。

  其实他做得挺好吃的,这几天我都感觉我胖了,没想到他还会做饭,家里也没有保姆什么的,就是他跟我两个人,他的家务活也做的很熟练,比我这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死宅好多了。

  但这也不妨碍我鸡蛋里挑骨头,尤其晚上睡觉的时候,由于给系了链子,他没办法离我太远,沙发也睡不了了。

  我也不让他在床上跟我一起睡,哪有这么美的事情,抬着下巴,“我不跟你睡一起,你睡地上。”

  傅凛川也没说什么,还真的老老实实地在地上打地铺了。

  房间里就开了盏小灯,我偷偷摸摸地滚到靠着他那边的床沿,探出头看他,傅凛川呼吸均匀,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这么大个的人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头发凌乱的散在枕头上,五官及其优越立体,散发着说不出的风情,睫毛投下来的阴影落在眼睑下,晕染出一片深邃的轮廓。

  高档的席梦思床垫,舒适的被窝让我有种鸠占鹊巢的罪恶感,他这几天被我折腾的够呛,脸都好像瘦了,还拥有了传闻中刀削般的下颚线。

  本来是打算折磨他的,没想到还适得其反,越来越帅了,气死我了。

  正想着,傅凛川翻了个身,被子从他身上滑落,我伸手捞起来替他盖好了,傅凛川依旧熟睡着,对这一切似乎都毫无察觉。

  我盯着他的脸,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他要一直关着我,我应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我仍旧对他感到心软,他也确实说对了我喜欢着他,但是总感觉差了点什么,让我一直在顾虑地原地徘徊不前。

  殊不知傅凛川早就注意到了他的若有若无的视线,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傅凛川唇瓣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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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美甲打字好慢,愿称之为美丽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