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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人的承受能力真的很强,尤其是我做了傅凛川的秘书以后,我觉得我的忍耐力、隐忍力都拉满了。

  我已经从一个Beta秘书顺利变成了一个Beta保姆!

  早上送公司,早上接回家,还要面对他的百般挑剔,吃饭一会说咸了,一会说淡了,空调一会嫌冷一会嫌热,比三岁孩子还难弄。

  闲暇之余,我就一直在思考,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赚这份钱啊,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吗?

  伴随着手机短信提示音,房贷还款信息瞬间让我回归了现实。

  我清醒了,打工就是我这辈子的宿命。

  认清形势之后,我已经可以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一天换一个Omega在办公室里胡搞,我通通可以无视了!甚至感觉自己无欲无求,看破红尘了。

  也得亏是Alpha和Omega体质,要是像我们这种普通Beta估计都要进医院或者直接ED。

  我理解不了,毕竟我只是个Beta。

  不过这周傅凛川好歹是成功在公司呆满了五个工作日,这也就意味着我能另外领一千块,虽然他的活都是我干的,但是老实呆在公司,我已经很满意了。

  还好明天是周末可以休息两天,喘口气,让我缓冲一下,回回血。

  而且一想到下周一上班就可以领一千块奖金,这五天的折磨都没那么糟心了。

  我心情愉悦的躺在床上玩玩手机,周末我喜欢不出门,睡懒觉窝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玩玩游戏,或者是看看电影之类的,饿了就点个外卖吃,开启自己的肥宅快乐生活。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做人就不能高兴的太早。

  我也低估了傅凛川不要脸的程度,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半夜十一点结束我的王者峡谷之旅之后,刚放下手机没多久,准备睡个安稳觉。

  然后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接到了傅凛川打过来的电话。

  我刚开始还无视了,晚上睡觉我都开的静音,就是在震动。

  一遍又一遍震动个不停,我只能不堪其扰的爬起来接听。

  我倒是要看看哪个骚扰电话大半夜给人打电话推销房子,今天非得狠狠地骂他一顿。

  然后就听到傅凛川低沉、沙哑的声音传过来,还伴随着一片嘈杂的声音。

  我顿时清醒了不少,有的人正准备开始夜生活,有的人已经躺下睡觉了。

  傅凛川好像喝酒了,说话带着点说不出的沙哑,“你来接我回家。”

  我真服了,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什么东西,不然为什么一直折腾我,我是秘书啊,不是司机也不是保姆。

  周末是我的私人时间,这么有钱,家里不都有司机的,干什么非得叫我去接,再说了,哪里还缺那十几块打车费吗?

  我冷声,“副总,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您叫车,现在是周末,不是工作日,我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最后我还是去了,呜呜呜。

  他就说了一句话话,还是重复的,甚至还笑了一下,他说,“如果我不来的话,那接下来都别想在公司看见他。”

  一句话让我这个社畜随便套了件衣服,半夜一点从床上窜起来,就为他赴汤蹈火。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抓着别人的命脉使劲按,拿捏别人,地主家的驴都没这么干的啊。

  根据他说的地址,我开着车就去了。

  他呆的酒吧在市中心,开车还得四十多分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自己打车回,还非得我去接,我总结了一下,应该就是喜欢折磨、趋使我这个廉价劳动力。

  我一路上问候了傅凛川全家,这次连给我发工资的总裁也没放过。

  好不容易到地方了,我进了酒吧,他还跟我说了包厢号,为了避免又看到什么乱七八糟辣眼睛的东西,我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不是傅凛川而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见我,他上下扫视了一下,露出了个暧昧地微笑,“你是哪位?”

  这种惯于用下半身思考的眼神,一看就是Alpha,我估计他是傅凛川的狐朋狗友之类的。

  我平淡地看着他,“麻烦叫一下傅凛川,副总,我是来接他回家的。”

  他瞟了我一眼,大概也知道我有正经事,表情收敛了点,“你自己进来叫。”

  包厢里面闹闹哄哄的,声音吵得我耳朵痛,我实在是不想进去,但是这个开门的人已经走进去了。

  我只好也硬着头皮往里走,里面人还挺多,灯红酒绿的夜场,男男女女都有,各种酒味、烟味还有不知名的气味都混杂在一起,里面的很暗,灯一闪一闪的,也没人注意到我。

  然后我就看到了靠坐在沙发上的傅凛川,他今天没穿正装,就穿了件V领的黑色衬衫,身姿绰约有型,棱角分明的轮廓被这灯红酒绿映照的分外勾人。

  为什么说勾人呢,因为他身边还有个穿着暴露的人可劲往他身上贴。

  他表情冷淡,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手臂往沙发上一搭,仰头靠沙发上吸了一口吐圈,一股浪荡子弟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不禁感慨,他还真是有做Alpha种马的资本,有钱有颜值,最主要还闲,腐化奢靡的夜生活还是挺适合他的。

  和我这种普普通通的Beta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过这也不是半夜一点把我叫起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