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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宁抓着我的手,我俩好比土狗进城一样抻着脖子好奇紧张地左顾右看。

  “所以是机器人嘛?感觉四肢健全呢。”

  我捏着手指赞同地点点头,被医生念到名字时举着手要喊“来了”,忽然腰间脚腕手腕都感受到冰凉坚硬的禁锢,我“嗖”一下离开了杜宁的视野。

  “啊啊啊啊!放开阮榕!啊啊啊啊啊啊!”

  我回头看到杜宁那小胳膊短腿风火轮一样转,不久也被干巴巴的钢铁手臂抓走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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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老头和蔼地摸摸我脑袋,我认出来他就是那个要提起我衣领带我去打狂犬疫苗的医生。

  我觊一眼脑门上还在闪烁我名字的机器人,讪笑道:“医生……你叫我名字我就准备跑过来了,您连这几秒钟都等不得啊哈哈哈哈哈……”

  他拍了拍旁边那个钢铁大兄弟,满意地捋捋胡子,“医院新进的家伙,只给omega封闭区用,说是omega身娇体弱跑不快,用这个抓omega事半功倍!”

  我默默转过头看门外,本来数量就不多的omega被大家伙抱的抱扛的扛,还有些在空地上乱跑乱叫,哭着骂娘。

  后边的医生忽然凑到我旁边惊讶说道:

  “这代omega身体素质不错嘛,能跑这么快!”

  我眼前光景倏地一黑,是医生给拉上了门帘,提着我衣领把我扔体检仪上边躺着。

  “你就不太行,搞不好可能是个缺陷omega。”

  我挣扎着要起来抗议,突然头顶的仪器“嘀嘀嘀”地叫,我绝望地像咸鱼一样躺平,“医生啊……它没电了。”

  “我看你才没电了!”他嘴里哼一声,调试我头顶的复杂仪器仪表,我后脑勺搁在枕头上,不由得想起夏飞意的信息素,便向医生开口问道:

  “医生呀,如果一个人,信息素有两种味道是什么回事?”

  皱着眉用手暴躁地拍显示器的老头低下眼看我,“你还有这毛病?”

  我摇摇头,正要继续说,他就不见了,我稍稍把头扭过去,发现他正坐在座位上认真对着电脑显示屏写东西。

  “阮榕……是吧……别动哈,体检仪开始工作了……”

  我听这话,闲话和口水一块儿哽在喉咙里,难受得我阿巴阿巴叫,被医生眼刀子狠狠剐了几下,我只好老实闭上嘴。

  狭隘的诊室里只剩体检仪冷白的光和笔尖在纸张上的簌簌声,仪器的响声细不可闻,和我的心跳一样藏在安静表面底下,需要专注努力地去听。

  体检结束后,医生把我放出了诊室,让我拿着自己的体检卡去指定的观察室,那里已经有准备好的被褥衣服,这几天就在那里待着。

  外边已经陆陆续续有出来的omega了,杜宁踮着脚张望,看见我后朝我吧嗒吧嗒跑来,一起往观察室走去。

  杜宁拍着自己的裤兜小声说,“放心,我带了扑克牌,观察室里不会无聊的!”

  可是等走到了他的观察室门口,我低头看了看体检卡发现我俩隔了十几个号远,他蔫巴一会儿又鼓励我,“完全妹有关系!听说很多人都带了棋牌,只要你不是和带飞行棋那种无聊的人一间室就行!”

  我摸了摸兜里的飞行棋,神色和蔼地和他说再见。

  我一路往前边走,不少并行的omega都找到了自己的观察室,有些幸运的还和认识的人搭伙住,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仍在往前边走。

  我怀疑那个看起来有些为老不尊的老头迷迷糊糊写错了号码,于是脚步越来越慢,眼见往前几乎只剩白花花的墙壁了,我准备掉头要回去,这时余光里突然瞥到尽头处被大盆绿植掩盖的门牌号,正是我拿到的号码421。

  我一路小跑过去,心里不安地咚咚响,像有人在胸腔那里用指骨敲打一样。

  等我完全清楚地看见绿植后面的门牌,我才明白为什么我和其他omega住的地方隔上这么远。

  我被安排到了特别观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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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个微博@我是团宠要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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