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穿越重生>魔尊的在逃娇宠美人>第114章 一张阴阳面 南南,教教我。

南一如梦初醒, 抬眸间,淡漠目光倏然看向竹影婆娑的山坳荒郊野外,人烟罕见, 苍林之后易藏妖物!

“站着别动。”

嘱咐完君渊,南一缓步靠近竹林,簌簌树叶声再次响起, 竹林间倏而窜出一道身影!

霎那间, 南一拔腿便追!岂料对方太过慌乱,竟不甚踩下山坡,几个翻滚后摔倒地面。

南一怔然半刻, 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

她身上穿着粗衣麻布,乍眼看去与普通村民并无区别, 只是垂着头, 发丝凌乱,似乎很怕见人, 一边后退, 一边慌忙用双手遮住大半面容。

“别害怕。”

误会一场,南一稍微放松, 轻声道:“我不会伤害你, 只是路过此地采药, 无意惊扰,望见谅。”

南一声音温和, 也没有再贸然靠近, 女人的情绪渐渐平静。她犹豫半响,颤抖着放下手, 抬头露出一张完完整整的艳容。

南一微睁眼瞳。

他以前救治过无数病患, 也见过各类怪病, 然而还是第一次看见阴阳面!一整片赤红胎记蜿蜒在女人的侧脸,硬生生将原本姣好的面孔分割成两半,宛如某种邪恶的诅咒,不仅丑陋,更显狰狞怪异。

顷刻,南一回神道:“还好吗?是不是脚受伤了……我来扶你。”

女人疑惑地盯了南一小会儿,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害怕这幅可怖胎记,缓缓点头。

刚刚慌忙躲避中女人踩到石块,扭伤了脚踝。南一蹲下身,观察道:“需要正骨,你怕疼吗?”

女人咬了咬牙,犹豫的看向下方。南一这才发现她小腹隆起,已近临盆身孕,只是衣物遮挡的太严实,没有发现。

“你放心,我会很轻的,不会有影响。”孕妇受不得惊吓,南一耐心安慰道:“只要正完骨,很快便能走了。”

女人点点头。

南一用掌心垫着她脚踝,另一只手往反拨动,迅速聚力,快到还来不及受痛,便已松了指。

“好些了吗?”

南一说:“先休息一会,你家在哪儿?”

女人怪异的阴阳面显出几分羞涩,伸手指向半山腰。南一顺势望去,只见苍林深处隐约可见一处极为简陋的竹舍,独辟蹊径,仿佛与世隔绝。

“你一个人住在吗?”南一蹙眉道。

女人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不知是先天障碍,还是不喜与人交流,她能轻易听懂话语,却不开口。南一猜想,她应该居住在此地,但山上寒气极重,生活不便,处处不如山下的青石村,常人根本不会选择深山隐居。

南一将女人扶起,道:“要我送你回家吗。”

女人连忙摆手拒绝,最初的痛劲儿过去,她现在觉得好了很多,感激地对着南一笑了笑。

目送着女人蹒跚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间。南一转过身,只差一点便撞上君渊,怔然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站在原地等我吗?”

君渊垂眸看着南一,忽而说:“南南……有不好闻的味道。”

“什么味道?”

君渊却又不说话了。

南一微微蹙眉,并未多想,“走吧,我们下山。”

两人回到青石村已经入夜,乡间蛙声齐鸣,家家户户点着一盏笼灯。推开小院,里间空无一人,凤诩约莫又出去寻绮罗了,南一取下药篼,连夜将采摘的灵药分类、熬制,直至忙到月悬深空。

待他得了空闲,抬眸便见君渊坐在条凳上,男人目前重伤未愈,容易疲惫,这次坐得并不端正,一只手撑颅,一只手懒懒得扣着桌面。

南一转身去院里打了桶清水,道:“过来洗手。”

君渊眼眸微亮,立刻精神百倍的凑近,“南南……洗。”

南一颇为无奈,“伸手。”

君渊听话的抬起掌心,雪纱微微有些脏了。

南一解开纱布,露出结痂的伤痕,随后拧了软帕,一点点顺着指尖擦去,井水凉,手指也凉,相贴间却莫名有些汩汩热意。

每次换药君渊都很配合,从来不喊疼,从来不拒绝,似乎不管是做什么,只要南一靠近,他便渴盼欢欣。

“换手。”

君渊乖乖照做。

某个瞬间,这种动作忽而唤醒了南一尘封已久的记忆,他想起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那些烦文琐事,原本也是君渊事无巨细的为他打理。

南一与君渊的关系仿佛对调了。

收拾好一切,南一打发君渊去休息,“我今晚要静修。”

言下之意很明显,不会陪你睡觉。

君渊看了南一好一会儿,正欲开口,南一先道:“你说什么都没用。”

君渊方才慢腾腾的挪上床,从被褥间露出一双眼,声音有些委屈:“南南,不走。”

南一面无表情的恩了一声。

他真不习惯现在的君渊,说不得,骂不得,拒绝不了,偏偏还能在男人身上看到自己以前的撒娇模样……

煤油灯芯渐渐燃尽,屋内光线愈发微弱。南一靠着床头打坐,半响睁眼,发现君渊已经握着他的衣角睡着了。

床铺本就窄小,身高腿长的男人偏偏放着一大半空余不躺,歪斜半身,姿势别扭,几乎要落下床缘,只为了挨着南一,近一点,再近一点。

接下来几天,两人专心修养。

不仅君渊的伤势缓和,南一灵海也在慢慢复苏,趋于稳定。只要继续修养,恢复修为指日可待。

……

夏季的傍晚,青石村忽而变得异常热闹。原是一年一度的晒谷日结束,村民们要烹羊宰牛、摆席庆祝!

村长特意来邀请南一与君渊参加。

南一原想拒绝,奈何村长盛情难却,再加上他们受村民照顾多日,于情于理也应该前去露面。

宽阔的田坝上点着一片篝火,蒸笼与铁锅凌乱摆放,中间烤着好几只肥羊。青石村的村民全都勤快能干,冒着滚滚白烟的蒸笼打开,竹筐里扣着一盘盘腊肉、香肠,甜肉糯米,大铁勺在油滋滋的铁锅里不停挥动,炸好的鱼虾,里脊排骨,很快陆陆续续摆盘上菜。

一时间到处都蔓延着食物的香味,众人席地而坐,把酒言欢,热闹非凡。

“小郎君,坐这里嘛,一会烤好肥羊,我先宰下来招待你们啦。”村长把南一与君渊安排到篝火旁边、挨着不少村民坐着,众人连忙匀出碗筷,还给南一倒了杯梅子酒。

“郎君看起来好年轻哩,能不能喝酒啊?”大婶笑眯眯道。

南一还未说话,村长先道:“咋不能喝?今日是喜事嘛,全村人都到场了,虽然你们是外乡哩,但也可以跟着热闹热闹嘛,你说是不是咯?小郎君。”

“是。”

南一接过酒杯,笑道:“我能喝酒的。”

村长哈哈大笑两声,接着又把酒杯满上了。酒过三巡,南一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并未看到那位阴阳面的女人。

他忽而生出一些好奇,问道:“你们这里有一个面带红胎的女子?”

音落,热闹氛围诡异的停滞一瞬,大婶惊呼道:“唉哟!小郎君怎么见过她啦?这不吉利的!”

南一蹙眉道:“为何不吉利?”

“你是外乡来的哩,不知道呀,她是我们村出了名的煞星!一连克死了八个人哩!!”

女人早些年流落到青石村。

因为面带红印,可怖丑陋,众人刚开始不敢与她讲话,但这丫头勤快能干,性格又怯弱,一幅没什么危害的模样,众人便慢慢放下戒心,还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双双。

这年头的人大多淳朴热情,怜她凄苦,便自发给这个孤女拉了媒。但前前后后成了三次亲,每次她刚嫁过去,夫家便会在一个月内惨死,最后一次甚至连媒婆也死了!

那些人的死法太邪门,村里人害怕呀,慌忙请了道士做法,方才算出她竟是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格!谁亲近谁就死!

从此,村民对她避之不及,久而久之,女人开始不与人交流,独自搬到山上去住了。

南一道:“她一个住在山上?没有家人吗?”

村长又启封了一壶梅子酒,感叹道:“她那种命格,长相那么可怕哩,哪儿还有什么家里人。”

“她平时一个人呆在山里,我们也不怎么上去。”

南一想起女人已近临盆的孕肚,微微蹙眉。

“怎么啦?小郎君,你干嘛突然打听她啦。”

沉默半刻,南一端起酒杯,浅笑道:“没什么。”

青石村的村民热情好客,不停有人来陪酒,君渊虽然没有说话,但众人总感觉他骨相冷漠,不敢招惹,便一个劲儿劝南一多喝。席间又端来不少山珍野味,羊肉太油,梅酒刚好解腻,南一便忍不住贪杯了。

可能太久没喝酒,或是高粱酿得梅子太纯,他居然醉了。

幸而南一醉了也不失态,瞧着比平常还要安静,只是粉白脸颊难掩热意,长睫颤动,乖软杏眼泛着潋滟的水色。

他带着君渊回屋时,神情到底有些涣散了,“你休息。”

君渊没有碰酒,但在篝火旁坐了太久,苍白面容显露出一层浅浅欲躁,“南南,不走。”

君渊握着南一侧腰,蓦地把人抱过来。南一有些醉,也没设防,这一下居然没站稳,按着男人肩膀重重倒在了床榻间。

“疼……”

南一睁开洇湿的眼,感觉磕到了硬板,下一瞬,炽热大掌握住双膝,覆没连绵的痛感。

君渊俯着身一下一下揉,哄他,“不疼,不疼了。”

有些晕。

但没完全醉,南一不想让他碰,于是伸臂往下去勾那不安份的手,又因为距离不够,摸到了男人的下颌与薄唇。

然后指尖被烫到了,湿热感与沉重的鼻息痴缠,急促又紊乱。

南一眨了眨眼,醉酒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知道要抽手,但就是太晚,反而让君渊顺着这动作蹭上来。

完全的压制。

额间相抵。

墨发与银丝亲密相融,分不清谁是谁。

南一睁开眸,湿漉漉的眼底映着屋内昏光,因为喝了酒,那漂亮面容显得有些魅,瑰丽惊艳。

说话也轻,就像一片挠人心痒的羽毛:“放、开。”

这次君渊没有听话。

男人垂着灰沉眼眸,英俊眉目微蹙,似乎感到疑惑,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内心深处却涌动着燥热的渴望,就像一头不知餍足、横冲直撞的凶兽。

本能的掠夺促使着他不想放手,反而就着这姿势,愈发靠近,愈发贪婪。

“南南,好香。”

南檀气息混合着酒香,如同一张缓缓延伸、诱人沉醉的捕网。南一被按得更深,宽大手掌支撑着他后脑的重量,太被动的被掌控,让他有些慌了,想要退开一些距离。

下一刻,他下颌被迫扬起,张了口,承受着的长驱直入。

粗暴又毫无章法,毫不掩饰侵略的意图,又凶又狠又急,顷刻便掠夺了南一所有呼吸与感官。

他如同沉溺交缠的热浪。

有獠牙啃入血肉的疼,还有震耳欲聋的心跳。

“不要了。”

南一在间隙里换气,嗓音却有些诱,不仅不像拒绝,反而透着一丝纯然邀请。然后,君渊几乎要把他咬坏了。

每次,每次,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是很凶,甚至让南一产生了种会被嚼碎的危机。

太久了。

简直不像亲吻,更像慢性谋杀。

难耐的指尖勾上衣带,不敢探入,只隔着摩挲,里层却涌起一阵冰凉滑意……君渊贴着他耳际说话,气息微喘,大掌摩挲过南一汗湿的后颈。

是久违的,如从前一般沙哑动情:“南南。”

他是如此迫切的需要他,一举一动都透着野蛮本性,哪怕动作笨拙,哪怕神智昏聩。

灯被风吹熄了。

南一说不出话。

他仿佛软成了予求予取的水,君渊不停哄着他,耳鬓厮磨。夜晚与美酒让人的心理防线变得脆弱,何况力量差距太悬殊,他被硬生生握着脚踝、侧腰、甚至后颈反复拖回来很多次,摩擦的灼辣与咬痕一样炽热地烧了起来,拒绝根本不管用。

南一太晕又缺氧,迷迷糊糊得出只要不动就不会疼。最终,他松了指,仰首迎合间,薄薄月光透露在白皙脆弱的玉颈,大片红梅得以在雪地盛放,衣物一件件扔叠地面,很快,看不清楚。

凶兽终于得逞,很久之后,南一迷糊间听到君渊问:“南南。”

“我要怎么进去。”

“……”

因欲求到了极致。

君渊声音带着一些好学的迫切:“南南,教教我。”

“滚。”

作者有话说:

是的冤大头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