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秋明澶挑了挑眉, 缓缓道，“你是说话本？”
李别芝点头，小心看她一眼, 低声道：“就是话本。话本一般有主角与配角。对我来说，你就是主角，而我, 自然就是配角。”
“我身后那股势力，叫做系统。勉强要解释的话，可以理解为你们这个世界的天道。无形无相, 却无所不能……”
“是对方让我死后重生, 附身在这个世界的拂灵身上。而对方的条件，便是做好我配角的职责, 助你成仙。”
秋明澶虽听得不明所以，却大致了解了。芝芝身后, 果真有一股势力，但那股势力，并非她以为的某个门派邪魔, 而是虚无缥缈，无形无相的存在。
若对方有实体，她还能努力找到解决办法，让芝芝脱离那股势力。可要斗争的对象竟然和天道是一级别的, 这让人如何挣？
李别芝见秋明澶的眉头狠狠拧了起来，手指捏紧，骨节发白, 指甲掐进肉里都没发现, 便忍不住靠近对方，温柔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 柔声道：“你别担心。自从重生以来，系统就再不曾出现过。”
秋明澶看着李别芝，心中百转千回，漆黑的眼睫微微一颤：“那会不会有一天，你又回去了？”
李别芝犹豫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又如何保证？
秋明澶黑眸定在她的脸上，被她脸上的犹豫之色刺痛，忍不住沉着脸道：“在你心中，我并没有你的亲人重要，是吗？”
李别芝张着嘴，没料到秋明澶竟会说出种话。她心里愧疚心虚交织，又带着点被逼问的不快，咬住嘴唇道：“前一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
“我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是她养育我长老。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秋明澶知道自己在李别芝心中比不得她的亲人，亲耳听到对方承认，还是心脏刺痛，忍不住道：“所以，你就可以丢下我。”
她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你已经舍弃我一次了，难道还打算舍弃第二次！”
李别芝满脸纠结，向来没什么血色的小脸都皱成了苦瓜脸。她不意外秋明澶推测出这些，也做好了对方生气的准备。只是看到对方生气，还是觉得难受。
她为什么非得在奶奶和秋明澶之间做选择呢？她选不出来。
“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选？”李别芝深吸一口气，按下纷乱的情绪，一字一顿道，“你会舍弃对自己恩重如山，养大自己的亲人，还是会抛弃玄天剑宗的所有爱戴自己的师弟师妹们，孤注一掷选择我吗？”
“李别芝，你分明是在转移话题。”秋明澶盯着她，冷冷道。
李别芝见对方回避问题，心里也恼了，手掌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咬牙道：“事实就是，你根本不会选择我！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为什么非要逼我做选择！”
“你如何得知我做不到？”秋明澶恨声道，那张向来温柔的的面孔，竟也有如此冷冰冰的时候，让李别芝心里越发不爽。
“吹牛谁不会！你、你就知道为难我！”李别芝气得跺脚，因为太过激动，还口吃了一下。
她目光炯炯，瞪大一双桃花眼，气势汹汹对着秋明澶，眼见秋明澶脸色越来越黑，黑的有如她案桌上的墨汁，心脏不由哆嗦了一下。
但吵架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再怕也不能怂！李别芝想着，挺了挺胸脯，越发瞪大眼睛，逼视秋明澶：“有本事你就打我！”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秋明澶从来不曾跟人吵过架，看不顺眼的人，要么不予理会，要么直接动手。可对李别芝，她真的毫无办法。
不理她？做不到。动手？更做不到。
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动李别芝一根指头。但为何对方就是不明白，就是要伤她的心！
她本不想让李别芝做选择，但没料到对方竟毫不犹豫选了自己的亲人，到底置她于何地？她秋明澶，对李别芝来说，到底算什么？
秋明澶气得胸口起伏，面颊涨红，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是冷冷看着她，沉默不语。
李别芝与她对视，表情难看，小脸紧绷，不肯相让。空气都如结了冰，气氛降到了冰点。
争吵的最后，谁都没有服谁，秋明澶冷着脸了走了。
李别芝以为她和秋明澶冷战，大概要好几天不能见面，没想到第二天，就在饭桌上再次看见了秋明澶，拿筷子的手不由微微颤了一下。
李别芝咬住筷子，瞅着坐在她左手边的秋明澶，时不时看上两眼，见对方虽然来了，却对她爱答不理，不禁撇撇嘴，觉得碗里的饭都不香了。
秋明澶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来影响她的食欲！李别芝两条纤细的眉毛，登时扭成了毛毛虫，气得。
沈和溪老神在在坐在她右手边，见状不由双手托腮，津津有味地盯着两人，好像在拿二人下饭。
李别芝虽不介意被沈和溪看笑话，但一想到沈和溪是她和秋明澶吵架的罪魁祸首，饭桌下，便忍不住提脚，用力在她脚背上踩了一脚。
沈和溪猝不及防，被踩个正着，顿时怪叫一声，疼得面孔扭曲，见李别芝和秋明澶都看了过来，不由讪笑道：“我……我痔疮犯了。”
李别芝“啪”地一声，拿筷子打在她手上，嫌弃道：“正吃饭呢！也不嫌恶心！”
恶人先告状啊这是。沈和溪摸摸鼻子，却不敢触李别芝的眉头，朝她讨好笑了笑，主动给她碗里夹菜，笑呵呵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
李别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高中生了，还童言无忌。沈和溪脸皮真厚。心里虽如此想着，却没拒绝沈和溪的好意。
秋明澶见状，骤然放下碗筷，重重冷哼一声。她既没看李别芝，也没jsg盯着沈和溪，也不知道这声冷哼，是给谁的。
李别芝见她如此，干脆埋头吃饭，并不理她。
沈和溪顿了顿，特意换了双筷子，给秋明澶夹菜，语气抱歉道：“你别看芝芝这样，其实最看重朋友。你别介意啊。这样吧，她若是有哪里不对，我替她赔罪，你别跟她生气。”
秋明澶瞥了一眼碗中的青菜，抬眸，看见沈和溪状似友好，实则暗含挑衅的微笑，不由微扯嘴角，笑了：“你和芝芝什么关系，有资格代替她道歉？某人若真有歉意，就该主动赔罪，而不是像缩头乌龟一样，让不相干的人替她出头。”
缩头乌龟？有她这么天真可爱纯洁活泼的乌龟吗？！
李别芝一听，顿时怒了，放下碗筷，怒瞪秋明澶。可秋明澶看菜看桌椅看门口，就是不看她，让李别芝有气都发不出来。
没想到秋明澶这么大的人了，竟然也这么幼稚。
李别芝气鼓鼓地，干脆也不看她。手指用力点着桌面，对沈和溪道：“麻烦你传个话，告诉秋明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的事，千万别妄想其他人能做到。”
沈和溪顿时呃了一声，飞快瞧了两人一眼，犹豫不决，不知要不要开口。
却听秋明澶快速接口道：“麻烦连玥姑娘，替我传句话。就告诉李别芝，千万别以己度人。她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沈和溪惊愕看着她们，小心翼翼道：“我说……”
李别芝顿时出声打断她：“告诉秋明澶，漂亮话谁不会说？平常看着好好的，谁知道事情轮到头上会如何选择？别以为自己长得美就可以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那个……要不你们自己交流？”沈和溪意图插话，却再次被秋明澶打断。
“告诉李别芝，坐井而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
李别芝一听，愣了下，顿时拍案而起，怒道：“秋明澶！你骂我是癞蛤蟆！你什么意思！觉得我配不上你？”
秋明澶愕然望着她，简直被李别芝的脑回路给气笑了，冷声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李别芝登时用力跺了跺脚，没想到秋明澶说话也可以这么气人，脸都给气红了。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说罢，绷着一张小脸，没好气瞪秋明澶一眼，重重踩着步子出了寝宫，脚还没迈出门槛，便听一道冷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李别芝，记得有空多看书。”
李别芝身子一晃，差点跌倒，中怒气更甚，她面前扶住门框，重重哼了一声，沉着一张脸冲出门去。
李别芝气冲冲的，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去了。等到自己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到了个陌生地界。
她迷茫地四处看看，见这处宫殿尤其富丽堂皇，比之拂灵宫还要夸张，踩着光可鉴人的玉石地面，李别芝回忆起来，这活像暴发户的宫殿，是她那便宜女儿，玉心的住住所。
李别芝心情烦躁，料定自己碰见玉心，一定又要争吵，想也不想，转身便要离去。瞬间，身后却有破空声骤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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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轻轻松松地握住玉心的软鞭，对上玉心阴沉的双眸，无奈道：“你有事？”
“拂灵！你竟敢杀了尊上！我要杀了你！”这几日，玉心一直被十大魔将困在自己的宫殿之中，以防她阻止拂灵继位。魔将们实力雄厚，一起发难，她竟毫无办法，只能憋屈地呆在宫殿之中，心急如焚。
她直觉魔宫里出事了，却没想过无善会死。好不容易从宫内破坏阵法跑出来，不想就从魔卫嘴里听到无善身死的噩耗。
她不知道无善是死在谁的手中，却可以倒推出谁是凶手。谁能继位魔尊之位，谁人获利最大，就算不是凶手，也一定和凶手相关。
正巧，李别芝没有看路，竟走到玉心宫外，被她逮个正着。
“无善真不是我杀的。”李别芝无语，用自己所剩不多的耐心解释。
奈何玉心认定她是杀害无善的凶手，气势汹汹地想找她拼命，劝都劝不动。
李别芝说着说着，自己也火了。秋明澶已经让她够烦的了，这便宜女儿也不让她省心。
于是，出手再没顾及，直接一掌将玉心打趴了。玉心被打的鼻青脸肿，犹自不服气地趴在地上，怒道：“拂灵！你这狼心狗肺，蛇蝎心肠的小人！你辜负尊上对你一片慈爱之心！你怎么对得起她！”
李别芝一脚踩在她背上，手上还扯着玉心的鞭子，将人结结实实捆成一团，闻言嗤笑道：“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无善的慈爱之心？太可笑了。”
玉心闻言，不由面色一滞，剧烈喘了口气道：“尊上何从对不起你了！你竟然杀了她！”
李别芝拍拍她的面颊，摇头道：“玉心，亲疏远近上，我跟你才是一伙的。你怎么就好赖不分呢？无善那是利用我，才假装对我好。我不动手，她迟早也要杀了我。更何况，我也没动手呢。”
“你……你胡说！”玉心挣扎着，幅度却变缓。
李别芝眨了眨眼睛，稍稍放开手上力道，继续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云苓的女儿。不过是无善为她心爱之人，寻的一具傀儡肉身。只要等到云苓的魂魄收集完，她就会杀了我，取魂夺魄，复活云苓。”
“你说，我只不过要她一个魔尊之位，不过分吧？”李别芝将一只脚从玉心的背上放下来，却没完全松开她身上的桎梏，在她面前蹲下，和蔼可亲道：“我之前一直说自己是你娘。是因为我身上，有你娘云苓的一部分。”
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眯眯道：“你仔细想一想。这么多年来，无善可曾给过你好脸色？你可是她亲爱的师姐，与另外一个男人生的孩子，你觉得，她会喜欢你吗？”
玉心愣愣看着她，面上出现挣扎神色，咬牙道：“再怎么说，无善也对我们的养育之恩。你怎么可以完全不顾情分，杀了她！”
李别芝耸耸肩，无奈道：“可是我真没杀她啊。”
玉心狐疑看着她，李别芝坦坦荡荡与她对视。
玉心迟疑道：“你真没杀尊上？”
李别芝认真点头，笃定道：“真没有！”
“不对！”玉心骤然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你没有证据！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李别芝道：“那还不简单，我带你去看证据。”
李别芝知道继任魔尊后，有空闲逛，就将幽独殿里里外外都摸过一遍，找到了不少拂灵藏着的宝贝，还有一副水晶棺材，以及棺材之中的尸体。
那尸体，自是云苓的。
李别芝正打算打玉心过去看，走到半途，却霍然与秋明澶狭路相逢。
李别芝条件反射，瞬间挪到玉心身后，缩着身体，阻挡秋明澶的视线。
秋明澶眼睛又不是瞎的，李别芝那么大个人，身子缩的再厉害，也藏不住。
玉心莫名其妙，不知李别芝藏什么，面色古怪地瞥秋明澶一眼，正准备往前走。
秋明澶却脚步一错，跟玉心的撞个正着。
玉心狠狠拧起眉，柳眉倒竖，斥道：“你哪个宫里的？没眼睛吗竟敢挡着本小姐的路！”
“回二宫主，我是魔尊宫里的人。”说着，目光直勾勾盯着躲在玉心身后的李别芝。
李别芝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对上秋明澶的视线，见对方黑眸如深潭，表情不善看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赌气道：“谁说的！我宫里才没你这个人！”
秋明澶嘴角一扯，怒极反笑：“是吗？芝芝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小澶都给忘了。”
说罢，她抬手越过玉心，一把掐住李别芝的胳膊，就要将人抓过去。
李别芝连忙打开她的手，瞬间往后跳开，警惕瞪着她：“你想跟我动手？！”
秋明澶顿了顿，面色有些阴沉，手指摩挲一下指腹，垂在身侧，侧身看向她，淡淡道：“我岂敢跟魔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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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敢跟魔尊动手，她怀疑无善就是秋明澶杀的！以无善那个性格，咋怎可自戕呢无善死前那夜，下了大雨，秋明澶进她屋子时，身上都湿漉漉的，怕是过去杀人去了吧？
“芝芝，你还想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秋明澶盯着她，一瞬不瞬，眸中有黑雾涌动，静静朝她靠近。
李别芝心中不禁一跳，那个梦境之中，每次秋明澶杀她，眸中似乎都有这种奇怪的黑雾浮现。李别芝不知道这是什么，却也顺着自己的心意，咬牙怒气冲jsg冲地迎上去。
然后，在玉心震惊的目光下，一把将秋明澶怀中怀里。
李别芝抱住她，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药香，手掌下，能感觉到秋明澶全身僵硬，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愣愣任她抱着。
秋明澶过了许久，才收起脸上惊愕的神色，眸中黑雾消退，清澈如水波，柔情脉脉道：“我以为……”
李别芝用力抱住对方的腰，没好气地在她腰窝上挠了挠，感受到对方些微的躲闪动作，这才稍微气顺，撇嘴道：“你以为什么？以为我要逃？”
那种情况下，她若是逃跑，秋明澶恐怕会更加生气吧？
而且，秋明澶之所以会和她吵架，不正是因为她舍不得她？祈求她留下来？她已经辜负她一次，面对秋明澶的质问，不但不服软，反而和她吵架。
“对不起……”李别芝靠在秋明澶的怀中，拿自己的脸颊蹭蹭对方的肩膀，声音低低道：“我讨厌选择，所以逃避问题。还怀疑你，让你生气。”
秋明澶脸色和缓，眸光脉脉如流水，轻轻地揽住李别芝的腰，温声道：“是我不对，不该逼你。让我们一起找应对之策，好不好？”
秋明澶抚摸李别芝顺滑的长发，宠爱而亲昵地轻轻抚摸，柔声道：“一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让你与长辈死别，也不与我分离。”
李别芝被感动得眼泪汪汪，眼眶都红了，吸了吸鼻子，用力嗯了一声。
“你们可以了吗？”默默在一旁围观的玉心突然插嘴道。
李别芝一愣，终于意识到自己便宜女儿还在这里，登时一惊，连忙与秋明澶分开。想到自己刚才宛若表情琼瑶剧，忍不住俏脸一红。
玉心一脸古怪看着她们，表情宛若在瞧什么怪胎。
李别芝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对玉心介绍道：“我虽然不是你正经的娘亲，但到底与你有一分亲缘关系。所以，以后你叫我大娘，叫秋明澶小娘。记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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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名分定了，免得玉心又像原著一样惦记秋明澶。
“你脑子进水了？”玉心直接开骂，打断了李别芝的异想天开，“想要我叫你们娘？下辈子吧！”
说着，怒气冲冲往幽独走去，身上红裙被风吹得烈烈作响，一下子将李别芝二人甩到身后。
李别芝张了张嘴，却听秋明澶道：“芝芝又开玩笑了，怎好随意攀扯关系？”
秋明澶握住李别芝一只手，轻柔地在手中把玩，神色温柔道。
李别芝暗想，就怕不确定母女关系，便宜女儿惦记她呀！等等，这养女和小娘的关系，岂不是更诱惑，更刺激？
不行不行，这便宜女儿不认也罢！
李别芝已和秋明澶恢复关系，自然就将之前的事情告诉了秋明澶，带她一起去幽独殿的冰室看证据。
冰室建在地下，由一条悠长的甬道贯通。甬道又湿又暗，两旁的凹槽随安置烛火，却也没减少甬道的逼仄与窒息。
李别芝鬼鬼祟祟地四处看看，紧紧抓着秋明澶的手指，还故意挨在对方身上，瑟瑟发抖道：“我之前就下来一会儿，后来就让赵清去里面了……”
骤然听到赵清的名字，秋明澶面色一顿，不过由于甬道内光线昏暗，李别芝没有看见。
秋明澶面不改色道：“没想到芝芝竟然还有怕黑的毛病。”
“也没有啦……”李别芝不好意思。
秋明澶立即握紧她的手，微笑道：“那以后，我可要紧紧牵着你的手，免得将你丢了。”
独自走在前头，毫无惧色的玉心听到身后动静，忍不住呸了一声，受不了地搓搓手臂，大声嚷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不亲热会死吗！”
自从拂灵见到这个叫小澶的女人，两人就亲亲秘密的黏在一起，就没分开过。说得那些话，恶心的她都快吐了。
“体谅一下，这个叫酸柠檬心理。”李别芝一本正经地跟秋明澶科普，“因为太过羡慕，以至于口出恶言。”
玉心闻言，步子登时趔趄一下，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