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主要的破绽还是在暗紫色的身影这个问题上面，如果说是别人的话，或许真的会认为是狼人吧，但是我却不一样。”银色子弹解释道，“我能够清楚地感知整个空间中的气体流动，所以，哪里有东西，哪里没有，这种事我再清楚不过了，因此，我知道暗影是一瞬间消失的。”
“仅仅凭这个就能推断出我的存在吗？”小丑冷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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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了。”银色子弹接着说道，“一开始死在驾驶室的两个飞行员，死前还保持着控制飞机的样子，如果说连刺穿脖颈的疼痛都不至于让他们放下手中的工作的话，那还有什么呢？”
“你是想说，有人控制了他们的五感？”小丑问道。
“正是如此。”银色子弹笑着回答道，“虽然狐妖的能力可以操控人的精神，但是从方才控制贝西小姐的状态上看，被控制者本人还对自己的身体有一定的控制力，所以不可能保持完全工作的状态死去，那么，就只有狼人跟本不应在这里的小丑有可能做到了。”
“那么你为什么会认为动手的是本不该在这里的小丑，而不是狼人呢？”小丑继续问道。
“那是因为，狼人已经死了。”银色子弹说道，“死去的那个飞行员，便是一直在寻找的狼人，而他口袋里装着的羊皮纸，恐怕就是最确凿的证据了。我猜测，这羊皮纸是你们故意与狼人接触时留下的，比如，以死海文书为饵，将狼人的能力打探清楚之后，再对他下死手之类的。”
“那既然狼人已经死了，那其他人为什么还要留下？”小丑故意问道。
“那是为了让我们感到恐慌吧？无论是杀死飞行员还是杀死米卡利，反正有安德森先生为你打下手，这种事肯定不会传到其他旅客身上，但是可以让拥有能力的其他人感到恐惧不安，虽然我不确定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但是，应该跟你们的目的有关吧？”
“真是有趣的推理。”小丑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预言家的？”
“从一开始。”银色子弹说道，“我一直没有想清楚，安德森先生与贝西小姐之间已经亲近地可以互相直称姓名了，为什么当时会用广播去叫医生？我推测的结果是，贝西小姐在的位置不方便带着已经集合的阿克坦先生等人汇合——比如说是这里。至于为什么贝西小姐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多半与你有关系吧，小丑？”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小丑依旧是什么都没有表示，想要继续听银色子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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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怀疑到你身上，主要是因为，这里面所有人中你、贝西小姐跟安德森先生互相讨论过能力，也就是说，你们三个互相清楚自己能力的作用，也自然关系应该会比其他人更为亲近……而且，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安德森先生说是打算去华盛顿的你家汇合……但是这并没有大家同坐一架飞机的必要，更何况，大家看上去也不可能都是恰好都在罗马的样子，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只有可能是组织这件事的人，也就是安德森先生自己才清楚。虽然说我的逻辑并不够清晰，但是我有充分的理由去怀疑安德森先生，以及小丑先生您们二人是否有奇怪的谋划。”
“说的还不错，只是，就算你指出了真凶，恐怕这架飞机也没有降到华盛顿的机会了。”小丑轻笑着说道。
“是因为，你口中的不可名状的恐惧，是吗？”银色子弹谨慎地问道。
“没错。”小丑也没有避讳，直接告诉了银色子弹，“这飞机上所缠绕的，是黑暗丰穰之女神的子嗣，我们已经完了，你以为为什么飞机还在航行，那当然是因为黑山羊幼崽依旧还在睡觉，等祂醒过来时，便会吞噬掉这飞机上的生灵。”
“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银色子弹问道。
“当然，能称为献给神祇们的贡品实在是荣幸至极。”小丑大笑着回答道，“他们会出现在我们的梦中不是偶然，是我们被神祇所选中！我们便是最忠诚的信徒！”
“真是疯了。”银色子弹摇头说道，“只有弱者才会相信神明。”
“没有关系，现在就要到百慕大三角了，黑山羊幼崽将要醒来了。”小丑嘲讽道，“你也就能现在这样说一说了，等到见到真正的恐惧，便会相信神祇的存在了！”
“神祇啊……”银色子弹不屑地笑了笑，然后说道，“要对我身边的人出手，神祇也得死在我脚下！”
小丑向安德森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二人同时冲向了银色子弹，似乎是打算在计划完成前，将他就这样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