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回到家的时候,夏树正端着洗脚水出来,时间刚刚好。

  任毅无奈一笑,脱下鞋子走过去,夏树蹲在地上熟练的卷起他的裤腿,把他的脚放到温度适中的水中。

  任毅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眉头微微一动,低声道:“你不必这样。”

  夏树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低着头道:“我喜欢这样。”

  他的声音温润动听,他熟练的给抬起任毅的脚,给他的脚腕做着按摩,任居上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夏树问:“今天辛苦吗?”

  任毅在当地著名的企业任职高管,平日工作内容繁复,但若论辛苦,却是不至于。

  任毅低声道:“不辛苦。”

  夏树又问:“脚……会痛吗?”

  夏树的左眼角有一颗小痔,一低头便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白净净的一张小脸透着一丝委屈,任毅多看了他两眼,然后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疼,臭小子。”

  夏树眉头还是微微皱着,没有松开,神情虔诚而认真,他的手指白澈细腻,按摩的动作被他做的,就像在做一件精致的工艺品一样,任毅不由看直了眼。

  开门声响了起来,一位年轻的女人走了进来,那女人看到两人的动作没有惊讶,似乎习以为常的淡淡看了一眼,便放下背包,挽起头发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