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惜顿了顿，冷冷回应道，“是。”
闻言，苏军轻嗤，“你在意的是这支笔，还是送给你钢笔的人？”
郑惜理了理自己微微凌乱的头发，“一个故人送的。”
苏军怎么可能信，他不屑的笑了笑，“刑帧，你做梦都心心念念的名字，还有谁？”
闻言，郑惜怔了几秒，继而坦白说，“已经过去了，那便是故人。”
“过去了？”苏军显然不信，“郑惜，在你心里，刑帧这个人真的过去了么？”
“过去了。”郑惜语气淡淡。
“过去了，为何你做梦都会喊他的名字？”
“已经过去了。”郑惜不想承认那样的自己。
“过不去！！”苏军有些歇斯底里，“苏沫这个孩子一天在，刑帧这个人就一天过不去！！”
不知何时，苏沫已经成为苏军心头的一根刺。
她每天都在提醒着苏军，他心爱的女人怀有别人的孩子。
她心爱的女人曾经和另一个人是那般相爱，并且和他有了爱情结晶。
苏军默默忍受，奈何最终还是成了心魔。
心魔一旦开始作祟，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苏沫，是刑帧那人的吧？”
郑惜没吭声。
“郑惜，你不说话，那便是承认了对吧。”
郑惜淡淡的瞥了苏军一眼，“当初我怀孕，你都知道的，是你执意要娶我。”
苏军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
苏军抽了一根烟，烦躁的将烟蒂丢到垃圾桶，闷声问，“所以呢？”
所以是他自作多情？是他犯贱了？
“没有所以。”
郑惜以为，她应该向前看的。
可是她的心好像并不能。
这两年，她也曾经愿意放下仇恨。
可是每到半夜，她还是会回想起过往，甚至会因为梦而痛醒。
过往如烟云。
可那是她和刑帧唯一的青春啊……
郑惜心有不甘又如何？
现在她已为人妻，刑帧亦是娶得佳人。
她什么也做不了。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郑惜抬眸看苏军，扯了扯唇角道，“我们彼此向前看，不好么？”
苏军顿了顿，继而开口道，“好。只要你把这支钢笔扔掉，我们可以从头来过。”
郑惜没反应，她紧紧的拽着钢笔，“别太绝情，求你。”
闻言，苏军的心瞬间冷了下来，“郑惜，这两年，我对你是不是太过宠溺了？”
郑惜咬了咬唇。
她就是舍不得啊。
最起码，她现在是舍不得的。
说完，苏军深吸一口气，气急败坏的扬长而去。
只听见门砰的一声，郑惜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无奈的闭上了杏眸。
“苏军，对不起！！”
苏军走后，好几个月都消失不见了。
郑惜知道，他们冷战了。
然而，她好像并不在意。
她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去追究任何，甚至连产检都没有去。
之前苏军都会陪她去的，自从那晚之后，苏军再也没有回来过。
郑惜也就放纵了自己。
不得不说，郑惜不是个好母亲。
她太自私。
她自私得只剩下她自己。
六个月后
苏军出现了。
半年，足够改变一个人。
苏军下巴长满了胡子，没有打理。
回来的时候，郑惜眼眸泛起了亮光。
“你回来了。”
苏军低头瞥了一眼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撑的肚皮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不是为了你。”
苏军走过去，扶着郑惜坐在沙发上，“九个月了吧。”
闻言，郑惜一脸错愕。
是啊。
时间过得真快。
苏军温柔的抚摸郑惜的大肚子，目光柔和。
“郑惜，你好狠的心。”
苏军语气委屈，闷闷的，低沉着说，“半年，哪怕你求过我一次，我都会回来。”
可是她没有。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郑惜语气淡淡，“苏军，我没有离开，不是么？”
郑惜以为，这半年，她已经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给苏军看了。
苏军轻笑，嘲弄道，“你没离开，是因为我得天独厚的资源和待遇，还是因为孩子和我？”
“郑惜，你到底是……舍不得哪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