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现代言情>你只喜欢我的钱>第28章 吸口烟摸下脸

折腾了一晚上,说到底什么事儿都没有,几个人各回各家。

“先撤了啊,我爸给我打电话了。”费钦打了辆车先走了。

季时风看了眼路辞,倒霉蛋正捧着他哥手掌心检查伤口:“哪儿呢?”

路易拍了下路辞脑袋:“你瞎啊,这儿!”

路辞眯着眼仔细瞧,总算看见一条指甲盖那么长的破皮,连血都没出。

“就这还想骗我一个肾呢,”路辞嘟嘟囔囔,“路小富,可真有你的,浪费我感情。”

季时风闻言低下头,弯着嘴角笑了笑。

怎么一和这倒霉孩子挂上钩,再无语的事情也能变得又脑残又可乐。

走廊那边俩兄弟开始斗嘴,你一言我一语的,路易说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连挨三天揍,还不都是为了给你出气。

路辞满脸不乐意,嚷嚷道:“你才白眼狼,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医院找你的!”

一边看戏的季时风:“……”

坐他的车怎么就成“冒生命危险”了,这倒霉孩子还真是小白眼狼!

马一阳用手肘撞了下季时风:“走呗?”

季时风点头,从裤兜里拿出摩托车钥匙:“我借了辆车,得先还回去,你怎么说。”

“我和你一块儿,”马一阳打了个哈欠,“我和家里说了,晚上去你那睡,省得我妈问东问西。”

“成。”季时风下巴一扬,“走了。”

路辞和路易正吵着架,余光瞥见季时风的背影,他拔腿就追了过去。

路易喝了一声:“路大富!你死哪儿去!”

路辞没搭理他哥,对着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喊:“季时风,你等等呀!”

路易被这歪屁股的便宜弟弟气得肺都炸了,把怨气转移到了季时风身上,恶狠狠地吼道:“季时风,你别得意,你死定了!”

“哎呀你就别嚷嚷了,”路辞边追季时风,边扭过头瞪路易,“要不是我这件事儿能私了吗,你赶紧先打上车!”

路小富这哥当的,真让他操心!

“……”被弟弟凶了的路易重重踹了一脚地面。

路辞跑到了医院门口,季时风正弯腰给摩托车开锁。

路辞小跑过去:“你要走了?”

“不然呢,”季时风直起腰,“住医院啊?”

他抬起头,路辞才发现季时风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隔着一点火光和袅袅升起的淡雾,季时风的脸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深邃,路辞有点儿看迷愣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季时风抽烟,路辞愣了两秒钟,张着嘴“哇”了一声,愣愣地说:“你怎么抽烟啊……”

“你出来干嘛,都几点了,赶紧跟你哥回家,”季时风指尖掸了掸烟灰,见路辞一脸呆样,半真半假地调侃道,“我是因为闹了事才转学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三好学生?”

他以为路辞是反感抽烟的人,刚想把烟掐了,没想到路辞目光一亮,跃跃欲试地跳了两步:“酷死了,给我也来一口!”

以前看别人在校门口聚众抽烟觉得特非主流,怎么季时风抽烟就这么酷呢?

“……脑残,”季时风把凑上来的倒霉脑袋往外推,赶紧把烟掐了,没好气地说,“来什么来,躲远点儿。”

路辞“唉”了一声,幽怨地瞥了季时风一眼。

季时风的烟不分他抽,那他自己买烟去!

季时风看他眼珠子滴溜溜转悠,就知道他打什么歪主意:“路辞,你要是让我发现你吸烟”

路辞一脸无所畏惧:“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季时风笑得特痞,抛了抛车钥匙,眼里满是谑意:“我就让全校都知道你叫路、大、富。”

“卑鄙!无耻!下流!”路辞恨得牙痒痒,边跺脚边无能狂怒。

“让让道,”季时风忍着笑,“你站这儿车出不去。”

路辞哼哼了一声,忽然心念一动,双手撑着摩托车坐垫,踮起脚,鼻尖凑到季时风下巴边,,用力嗅了嗅。

季时风忽然浑身一僵。

他和路辞中间隔着一辆摩托车,路辞身上有种好闻的水果香气,应该是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让他好痒;路辞脑袋上的小揪揪从他鼻翼蹭到侧脸,毛茸茸的,让他好痒;路辞的鼻息顺着他的下巴扑洒到侧颈,暖暖的,让他好痒。

季时风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指尖和过了电似的酥麻,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既舒服又难受。

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一只手掐住路辞脸颊,把路辞推开,沉声说:“路大富,你是不是找死?”

路辞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挺陶醉地嘿嘿笑:“吸不上真烟,我吸点儿二手烟。”

“滚蛋,”季时风莫名有点烦躁,撇开头不看路辞,“找你哥去。”

马一阳去对面小超市买水,叼着烟晃悠回来,就看见那扎辫子的小孩儿围着季时风转悠,笑得眼睛弯弯,和朵向日葵似的,挺可爱又挺傻缺,一张嘴叭叭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关键是季时风也没有不耐烦,虽然脸上冷冷淡淡的没表情,但马一阳一眼就看出来,季时风心情不赖。

奇了怪了,他这哥们儿不是最烦别人和他凑这么近吗?

马一阳心里嘀咕,朝路辞吹了声口哨:“小辫儿,干嘛呢?”

路辞如临大敌,撇嘴道:“还抽烟,真是个非主流,不学好。”

马一阳说:“你对我意见很大啊?”

“你打我哥,”路辞扬着下巴,“我就讨厌你。”

马一阳乐了,指了指季时风:“我连你哥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他可是实打实捶了你哥两拳头,你怎么不讨厌他呢?”

“……”路辞支吾了一下,转头对季时风说,“你这朋友怎么这么爱攀比啊,和小学生似的。”

季时风乐了,在路辞光洁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别了,赶紧回家。”

路辞瘪嘴,这才想起来他追出来是要和季时风道谢的:“对了,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季时风还没答话,讨人厌的马一阳说:“不用谢,回去让你哥识相点儿,别再找麻烦了。”

“你也少说两句。”季时风跨上车,对马一阳说。

路辞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要和马一阳单挑,嚷嚷道:“你信不信我打你!”

季时风哭笑不得:“袖子放下。”

这么晚了,风又大,倒霉孩子也不怕着凉。

路辞哼了一声,把袖子撸了下去,满脸不服气:“那我什么时候能打他?”

季时风拧下油门,在轰轰的引擎声中随口说:“等你长到一米八。”

他妈的,他从176.1长到176.4就长了一年多,得长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到一米八啊!

路辞委屈了,季时风这是摆明了不帮他,要帮那个讨厌的马一阳。

要是我和马一阳同时掉水里了,季时风先救谁?

脑子里忽然跳出这么个问题,路辞没滋没味地咂咂嘴,季时风那鸟人肯定先救马一阳。

等他回过神,摩托已经“咻”一声开远了,正在前边路口等红灯。

路辞在摩托尾气里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坐在季时风的摩托后座、双手抱着季时风的腰、脸蛋贴着季时风的背,是什么感觉来着?

操!来的路上太着急,忘了好好品味品味,这会儿想不起来了!

路辞急得直拍大腿,恨不能把马一阳从车上薅下来,自己爬上去取而代之。

回家的路上,路辞进行了一番十分缜密的推理。

要是路易不找季时风麻烦,就不会认错人;要是路易不认错人,就不会进医院;要是路易不进医院,他就不会那么心急;要是他不那么心急,就不会忘了坐在摩托后座是什么感觉。

说来说去都是路易的错。

路辞对着路易磨牙,咯咯响,路易瞟他一眼:“又发什么癫?”

路上有几个飙车党开着摩托飞过,其中一辆车上载着个美女,穿着皮衣皮裤,英姿飒爽,路辞好羡慕。

“停车,我要下去坐摩托!”路辞说。

“大冷天的,你坐个毛的摩托。”路易掐他脸。

“我宁愿坐在摩托车上哭,”路辞眯了眯眼,“也不坐在出租车里笑。”

路易摇下车窗:“师傅靠边停,让他下去。”

风“呼”地灌进车里,路辞觉得小揪揪都要被掀翻了,于是迅速摇上车窗:“师傅别停,停了就让他得逞了。”

路易直翻白眼。

路辞这一晚上又练篮球又去医院的,属实是累坏了,没多会儿就上下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

路易挪了挪屁股,挨着路辞坐,路辞脑袋一歪,靠着哥哥肩膀睡着了。

车上睡了一路,路辞回到家又来精神了。

在花园里练了会儿篮球,摧残了花花草草八盆,路辞忽然觉得脸蛋有些干疼,估计是晚上吹风吹多了,吹裂了。

洗完脸更难受了,感觉是又干又裂,路辞忙不迭跑到主卧,在林咏梅的梳妆台上翻找起来。

瓶瓶罐罐一大堆,他找了个写着“润肤露”的绿瓶子,倒了一大捧水在手心里,一股脑往脸上拍。

拍完了润肤露,脸上还是有种针扎的感觉,路辞心想完了犊子了,这玩意儿不会是他妈的搓脚水吧,这不得毁容了?

于是路辞给林咏梅打视频电话,林咏梅正在搓麻将:“小宝贝,怎么了?”

林咏梅和路祖康回老家参加婚礼,原计划两天就回来,没想到新任老舅妈忒热情,非要拉着他俩多住几天。

“妈,这个干嘛用的啊?”路辞把摄像头对着绿瓶子。

“抹脸的,”林咏梅瞥了一眼,继续搓麻,“你问这个干嘛?碰!”

“用脸上的就行,”路辞放心了,“我刚涂了半瓶。”

“……”林咏梅定睛一看,小半瓶水果然没了,她心疼坏了,“路大富,你个败家子!”

路辞挠挠脸:“刚才还是小宝贝呢,你小宝贝脸干,用你点儿水咋了。”

林咏梅搓麻的心情都没了:“你知道这一瓶多少钱吗?两千多!你脸干你用SOD蜜啊!”

SOD蜜?好高级的名字!肯定是好玩意儿!

路辞对高级名字有种盲目崇拜,挂了视频一查,原来SOD蜜前边还有俩字儿,叫大宝。

他娘的,简直是失望透顶。

这就和他表面上叫“路辞”,实际上叫“路大富”一样,属于姓名诈骗。

路辞用两千多的润肤露美美护完肤,忽然想到季时风今天吹的风比他更多更烈,季时风的脸蛋干不干?

季时风的脸要是裂了就变丑了,季时风要是变丑了,悠悠就不会喜欢他;打工的地方也不会要他,那就没有熊孩子欺负季时风了。

这么一想真是好处多多,季时风丑了好,越丑越好。

路辞哼着歌刚出主卧,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其实季时风也没有那么讨厌。

季时风帮他扎小辫,季时风陪篮球队训练,季时风还二话不说就找车送他去医院。

路辞转回身,把润肤露拿走,回屋揣进了包里,和人参放在了一块儿。

第二天下课,路辞把绿瓶子放在季时风桌上:“喏,给你的。”

季时风抬起眼:“什么玩意儿?”

“擦脸的,”路辞装得一脸云淡风轻,“脸干用正好,别感动,这是谢你昨晚送我去医院。”

季时风饶有兴味地看他表演:“不用了,我脸不干。”

“那怎么可能,”路辞拍桌子,好嫉妒,“我坐你后头我脸都裂了,你在前头顶着风吹,脸没干?”

“没,好得很。”季时风翘着脚,手里转着一支笔。

路辞还是不相信,伸手要去摸季时风的脸:“我看看。”

季时风“啪”一下扣住他的手腕,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路大富,你又找死?”

手腕被季时风扣着,路辞眨眨眼,先是看向他们肌肤相贴的位置,接着又看向季时风的脸。

季时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冷漠模样,但他的眼神却莫名让路辞觉得有点危险。

不是那种季时风要揍他的危险,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路辞也说不上来,他忽然觉得心跳加速,都说心跳和脉搏一致,那季时风是不是也感受到他失序的心跳了?

路辞猛地抽回手,不自然地撇开头,不知道是说服季时风,还是说服他自己,悄声嘀咕道:“都是大老爷们儿,摸下脸怎么了,我还摸放儿屁股呢……”

季时风还是毫无表情,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试卷,开始做题。

路辞哼哼两声,拿回润肤露:“不用就算了,你用SOD蜜去吧!”

他高喊一声“高二十八篮球队集合”,把润肤露给陈放他们用,体委说:“小路,我们都是大男人,用这个干嘛啊?”

“秋天脸干,每人抹一点,”路辞说,“比赛的时候看我们长得帅,裁判说不定就偏袒我们点儿。”

陈放说:“路儿,你考虑得真周全!”

耳边传来他们的嬉闹声,季时风的余光瞥见路辞和陈放那伙人打打闹闹勾肩搭背的,极其亲近且自然,没有丝毫别扭的感觉。

公式写了小半张卷面,只有季时风知道,全他妈是乱写!

季时风心烦气躁,把笔往桌上一扔,到走廊上透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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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富:“季时风!季时风!速速缴械投降!喜欢我不丢人!季时风!季时风!听到了吗!我有钱!喜欢我好处大大的有!”

生姜太郎:“全体读者!速速缴纳海星!给路大富攒点钱!路大富就要破产了!快交出海星!否则路大富吃不上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