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现代言情>你只喜欢我的钱>第26章 一千零一次投篮训练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找季时风,结果被路辞搅和黄了,悠悠气得脸都绿了。

路辞见悠悠收起课本,问道:“悠悠,你问完啦?”

“嗯,问完了,”悠悠对季时风婉约一笑,“谢谢你啊,季时风,你讲题讲得真好,比参考答案还好。”

季时风说:“没有,思路都是一样的。”

路辞磨了磨后槽牙,这俩人还有来有回交流上了,烦不烦呐!

悠悠把耳边一缕碎发捋到而后,犹豫了一下,抱着练习册说:“季时风,你今天放学了有空吗,我想请你去”

“他没时间的,”路辞一屁股坐上季时风的书桌,彻底挡住悠悠的视线,抢答道,“他现在是篮球队编外人员,要和我们一起训练。”

“季时风加入篮球队了?”悠悠疑惑,见季时风没否认,接着说,“那我等你吧。”

“别等别等,”路辞摇手,“我们每天都训练到特别晚,天都黑透了,那大风呼呼的,很可怕的。”

悠悠“哎呀”一声:“我问季时风呢,你怎么总插嘴呀!”

路辞理所当然:“我是球队主理人啊,相当于官方发言人。”

悠悠瞪了路辞一眼,踩着小皮靴转身走了。

路辞从抽屉里翻出一包麦丽素:“悠悠,巧克力豆吃不吃!”

悠悠头也不回。

路辞撕开包装,扔了一颗麦丽素到嘴里,嚼得咔嚓响。

季时风看着路辞,心念微动。

他不过就是给别的女生讲道题,这倒霉蛋就这么大反应,路大富是真喜欢悠悠,还是……

季时风及时打住,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推测另一种可能性。

路辞坐在他桌上,吃巧克力豆吃得起劲,季时风踢了踢桌脚,路辞转头对他怒目而视。

季时风下巴往边上撇了撇:“在我课桌上安家了是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路辞更来劲了,干脆盘起双腿,嚣张道:“你还有脸说,你破坏了我和悠悠的关系。”

季时风双手抱臂,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架起一条腿:“我们搞学习,你瞎掺和什么。”

路辞酸溜溜地说:“你那叫搞学习啊!”

季时风挑眉:“有什么问题?”

路辞说:“你俩都要脑壳对脑壳了,还没问题呢!那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拍泰坦尼克呢,眼瞅着就要打啵了,我要是没及时制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季时风又好气又好笑,就是同学间讲个题,这倒霉孩子到底脑补出了什么大戏。

“过来点儿。”季时风勾勾手掌。

路辞往季时风那边挪了挪屁股,嘴里还嘬着一颗麦丽素:“干嘛?”

季时风没什么表情,眼睛里藏着戏谑,再次勾了勾手掌:“过来。”

路辞一脸不爽,哼哼两声,上半身往季时风那边倾:“干嘛呀?”

季时风忽地坐直身子,一只手臂勒住路辞脖子,微微一使力

路辞发出一声低呼,接着脑袋一痛,和季时风的额头撞了一下。

两个人靠得极近,路辞呆住了,眼也不敢眨,嘴里的麦丽素瞬间变得没滋没味。

路辞在季时风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一脸呆滞的他自己,还看到了季时风古井无波下微妙的克制情绪。

“我们现在也脑壳对脑壳了,有问题吗?”季时风低声说。

等路辞回过神,季时风已经恢复了背靠椅背、懒洋洋的姿势。

这个额头贴额头的触碰其实很短,可能只有三秒,也可能不到三秒,但那一刻的温热触感却像嘴里拉了丝的巧克力都一样,被路辞无限延长。

路辞看了眼季时风,忽然觉得好热好热,整个人呼哧往外冒热气。

恰好上课铃打响,他“呲溜”滑下季时风的桌子,坐回自己位置去了。

季时风看着路辞惊慌失措的背影,眼底眸光闪动,抬手揉了揉额头。

化学老师讲着课,路辞心不在焉,三层小别墅来回摆弄了好几遍,愈发觉得自己有病。

他具体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怪怪的,怪别扭的。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路辞撕了一页纸,写了一行字,然后趁着老师不注意,把纸往后抛给季时风。

季时风接过一看

“你可别把悠悠带坏了,早恋是不对的,早恋耽误你学习。”

季时风眯了眯眼,在路辞的狗扒字底下写了一句话,再把纸团扔回去

“是谁一天到晚想和悠悠处对象?”

季时风其实抱了点难以言明的小心思,试探试探倒霉蛋到底是怎么想的。

路辞完全没觉察这问题有什么不对劲,他倒也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回复

“我和你能一样吗,我是富二代,富二代都不学习的。”

季时风展开纸团前缩了缩指尖,看了路辞的回复后,面无表情地把纸张叠了几叠,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倒霉蛋果然喜欢的是悠悠。

俩人这一天的气氛都有点儿别别扭扭的,人参和其他补品在路辞包里放了一天,都没找着机会给季时风。

今晚篮球场是其他班的,球队休息没训练,陈放他们下了课就走了。

季时风收拾书包,路辞想把从家拿来的补品给他,转头瞅了季时风一眼,瞄到他棱角分明的脸,想到两人贴着额头的样子,瞄到季时风骨节分明的手,想到季时风勾着他脖子的样子。

这么一想又脑袋发晕,路辞怂了,算了算了,今天中邪了,晚上回家冷静冷静,明天再给吧。

路辞大腿上放着斜挎包,无意识地把拉链拉开又合上,合上又拉开,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后脑勺忽然被轻轻一敲,路辞回过头,季时风站在他后头:“吵死了。”

路辞赶忙双手抱紧包,警惕地说:“你怎么偷看我包啊!”

“……”季时风双手插着兜,“包里什么好东西?”

路辞心念一动,刚好可以借着季时风看包的机会,顺水推舟就把包里的东西给他了。

于是路辞清了清嗓子:“好东西可多了,想看啊?”

季时风嘴角一勾,拎起自己的背包走人:“没兴趣,不看。”

“……”

路辞冲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鸟人季时风,说走就走,人参丢了也不给他!

路辞把人参从包里拿出来,走到垃圾桶边,瘪瘪嘴,又装回去了。

这是给季时风爷爷的,不是给季时风的。

作为一个心胸宽阔、开明善良的有钱人,是不能做出迁怒这种傻逼行为的。

路辞觉着自己觉悟特别高,又开心了,拍了拍背包,等班里人走光了,他从体委桌底下抱出篮球,直奔球场去。

一中今天去劳动基地搞社会实践,三点多就放学了。

马一阳来三中找季时风,两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吃饭。

“你追那姑娘,”季时风问,“怎么样了。”

马一阳摆摆筷子:“别提了,黄了。”

季时风眉梢一挑:“这么快?”

“我觉着她对我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就刚才从基地回来,全班人坐公交,车挺晃的,我手不小心在她手上碰了一下,她就吓着了,一个劲儿干呕,”马一阳苦笑,“这得多讨厌我啊。”

“不应该,”季时风说,“指不定有别的原因。”

马一阳叹口气:“算了,先好好学习,不想那些有的没的。”

到底是别人的事情,季时风也没再说什么。

“对了,别光说我啊,你最近怎么样啊?”马一阳问。

“还成。”

季时风想到路辞,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情不自禁地低头笑了笑,浑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愉悦气息。

“哟,看来那不只是‘还成’啊,”马一阳和季时风一起长大,再了解季时风不过,“上回见你这么开心,那还是上回。”

“少说废话。”季时风往他碗里扔了一块排骨。

季时风刚才说起最近降温,爷身子不太爽利,马一阳就说和季时风一道回去,探望探望爷。

“成,省得他成天惦记,说你都两个多月没去看他了。”季时风笑着说。

刚要扫共享单车,季时风忽然想到什么,翻了下背包,发现有张物理试卷没带,得回班上拿一趟。

“明天再写呗,你做题那么快。”马一阳不以为意。

季时风说:“是竞赛卷,省赛马上开始选拔了。”

从初中开始,季时风年年都参加省赛,得奖了会有一笔奖金,好几千块钱。省赛的题目超纲挺多的,都不简单,确实得多练练题。

“行,那你去,我在这儿等你。”马一阳说着打了个喷嚏,“阿嚏”

他身上只穿着一中校服,薄的很,季时风把冲锋衣外套脱下来扔给他:“穿上,别感冒了传染爷。”

“德行!”马一阳套上季时风的外套。

季时风刚进校门口,前边小巷里出来几个人。

路易左等右等没等到季时风,天儿太冷,受不了了,于是带着几个小弟出来找。

“靠!”费钦嚷嚷,指着前边一个高大的身影,“季时风!我白天见着他了,就穿这件衣服!”

路易冷笑,今天他又多喊了一个人,统共六个,就不信干不死季时风这个傻逼!

穿着宽松针织衫的季时风进了学校,保安叮嘱他快点儿出来,都清校了。

“好,十分钟就下来。”季时风说。

他加快脚步往教学楼走,刚要上坡,经过球场时,忽然听到了篮球拍地的声音。

都这个点了,球场还有人?

他循声望去,一眼就认出了篮下那个单薄的身影。

天已经完全黑了,风也不小,那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很长,头上的小揪揪不住晃荡,他抱着球轻轻一跃

砰!

篮球砸到了篮筐上,没进。

那人似乎有些沮丧,低头踹了踹地面,没过几秒又弯腰抱起球,进行下一次投篮练习。

季时风在场边停留许久,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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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硬的东西是什么?风哥的嘴。(小小风更硬,大富以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