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快穿!疯批反派又在诱拐病娇炮灰>第229章 被挖心祭品的反杀之路 5
  看着心脏成功消失在洛昀的心口处,时凛终于露出这么多天来唯一一个笑容。

  正要举起剑刃划破喉咙献祭,却发现本该被排斥的心脏和洛昀契合的如同原身一般。

  这片大陆上万年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未经人允许换心还不被排斥的情况。

  洛昀和时凛从自己胸膛里刨出的心脏如此契合,只有一种可能——

  那枚心脏,本就是洛昀自己从自己的身体里挖出,送给时凛的。

  一想到这唯一的可能,时凛瞬间脱力,只一只手撑着不让自己躺下,另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胸口。

  明明已经失去心脏,他却仍旧心痛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没有洛洛?时凛一遍又一遍的反问自己,责怪自己,他连心脏都剖给我了,我怎么能忘记他,又怎么可以忘记他?

  恶魔之祖散发出来的绝望气息逐渐向外蔓延,没有来得及跑的生物纷纷化为齑粉。

  瞬息之间,他周围上百里,除了洛昀和十七,再无任何活物。

  “洛洛,洛洛……”时凛强撑起精神,却始终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的爬到洛昀身边,“对不起,对不起……”br>
  “我怎么能忘了你啊……”

  洛昀被困在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场景中正努力思考如何打破回到现实冷不防听见时凛绝望凄厉的嘶吼声传入,听的他揪疼。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心脏,现在陷入昏迷在时凛眼中大概率是死亡状态,洛昀就头疼。

  这般思考着,洛昀突然觉得周身渐渐冷了起来。

  他扫视周围,明明是处在温暖的场景,这刺骨的寒意从何而来?

  只能是外界。

  做出判断的瞬间,他看见眼前的场景裂成一片片的碎玻璃状,从断裂处又变成粉末,消失不见。

  而后眼前一黑,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更为奇妙的是,原本空荡荡的胸膛里,多出了一颗正有力跳动的心脏。

  睁开眼,他看见时凛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凌乱不堪的头发,以及,胸口处的血迹。

  来不及说什么话,洛昀一把拉开时凛的衣服,拳头大小的血洞直愣愣刺进他的眼睛。

  “谁tm叫你把心脏给我了?!”洛昀第一时间感到的情绪是气愤,“你凭什么把心脏给我?!”

  我的身体是人类,没了心脏还能想办法找到替代物你一个恶魔,哪里来替代的东西?

  “你要是消散,我怎么办?!”

  洛昀咬牙切齿的怒骂并未让时凛觉得难堪或伤心,反而心情更加好几分。

  随手使用一个清洁的咒术将自己和洛昀身上的尘埃异物清理干净,时凛小心而又珍视的把洛昀抱起来跨坐在腿上和自己面对面,俯下脑袋,耳朵紧紧贴在洛昀的心脏处。

  听见那颗本就属于洛昀的心脏正在他的胸腔中有力的跳动,时凛这才松了最后一口气。

  洛昀的怒气在骂完人之后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自责。

  总是这样。

  明明是自己想要保护他,到最后都会变成时凛反过来保护自己。

  凭什么啊?洛昀想,他受伤时凛会担忧自责,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啊。

  “洛洛,不哭。”时凛看着怔愣住的洛昀在无意识掉眼泪,怜惜的把他气得通红的脸上挂着的泪珠一滴滴吻干净。

  “洛洛,我是恶魔,没有心脏也无所谓。”

  顶多只是无尽的生命会变成人类一般,拥有生老病死。可一想到以后能够和洛昀一起白头偕老,他心中只剩下甜蜜。

  “更何况,这颗心脏本来就是洛洛的。”

  还在状况外的洛昀似乎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一下瞪大眼睛。

  时凛又凑过去,在他脖颈处亲了好几下,才道:“倘若未经过接受心脏本人的允许,结局只会是两人皆亡。”

  “洛洛,那颗心脏,是你的。”

  瞬间,洛昀想起他昏迷时看见的场景:时凛的手脚被自己用玄铁锁链穿透绑住,而后又将心脏剖出,推入他的胸腔。

  原本在梦和记忆之间摇摆不定的洛昀此刻能够确定,那些都是自己丢失的记忆。

  但为什么会丢失记忆;他现在怎么变成了韦德利亚帝国国王的孩子;时凛怎么会被人称为“恶魔之祖”,这些答案,都是未知的。

  更重要的一点,既然时凛身体里的心脏是自己的,那么他被挖走的那颗心脏,极为可能是时凛的。

  洛昀选择性的把记忆中换心的场景隐藏,只和他说了另一个猜测。

  “倘若那颗心脏是我的,那么国王一定知晓什么。”时凛思考片刻后道,“或者说,他就是为了要那颗心脏,才要烧死你。”

  关于“恶魔之祖”的心脏有一个在整块大陆时间悠久的传说:

  用它的心脏献给光明神,祂会赐你永生。

  因为这个传说,许多猎魔士无差别猎杀普通恶魔,想要以此来验证传说的真实性,结果有许多人献上心脏后会变得年轻。

  如果国王相信这个传说,又知道落于体内是“恶魔之祖”的心脏,剜洛昀的心完全符合常理。

  但两人都觉得有哪里很违和,却又总说不上来。

  “冕上呜呜呜呜呜呜呜——!”被打晕后终于苏醒的渡鸦叫着飞过来,却洛昀嫌弃的躲过翅膀。

  时凛对这只乌鸦可没好脸色,初见时嘲笑洛洛给自己取名字,后来又拦住自己不让剖心。

  换成其他任何生物,都早就被他一巴掌扇死,可对上这吃除开说好什么都不会的乌鸦,他却莫名其妙下不了手弄死。

  被嫌弃的十七郁闷的站在两人斜靠的石头上,小巧的头埋在翅膀厚重的羽毛下发脾气。

  时凛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颗豌豆大小的糖,用右手食指戳两下它的羽毛:“小乌鸦,吃糖吗?”

  “我是渡鸦!不是乌鸦!”十七把自己的脑袋从翅膀下释放出来,“还有,我是渡鸦!”

  “嗯嗯,都是黑的,没区别。”

  十七叼走他手中的糖果,报复性的用爪子抓恶魔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