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娜,进来说吧。”那人对于鹿羽恩的到来似乎并不惊讶。

  “你是?”

  鹿羽恩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这人的信息,但一点印象都没有。

  “维娜,我好多年没见到席山了,他还好吗?”那人看着鹿羽恩一脸微笑,可她却只觉得这笑容有点瘆人。

  “你和席山什么关系?”

  “也许他已经不记得我了,毕竟他走到今天那样的位置,就是踩着无数人爬上去的。”

  鹿羽恩听了他这话,迅速推测出这人与席山有过节,于是警惕地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当初他在dis时,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他就可以拿我们的命不当命吗?”那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整个人也瞬间变癫狂。

  dis?

  鹿羽恩想到席山早年间的确加入过一个叫dis的组织,不过那时候这组织名不见经传,席山只待了一段时间便着手建设属于自己的组织。

  所以说起来,他和那个组织的关系并不大。

  “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鹿羽恩不希望有人误解席山的为人。

  “误会?我兄弟们活生生的死在我的面前,你觉得这可能是误会吗?”

  那人听此更加气愤,等着鹿羽恩的眼睛几乎要冒火。

  他靠近鹿羽恩继续说道:“不过说的也是,你是他的女人,自然会帮着他说话。”

  鹿羽恩听此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直视那人的眼神毫不畏惧地说:“就算我和他没有这一层关系,他的为人也是毋庸置疑的!至于你说的那些,很有可能是其他人栽赃到他身上,你千万不要被一叶障目。”

  那人听到这话后哈哈哈大笑,又一人从房间里走来出来。

  “王洋,你怎么会在这里?”

  鹿羽恩一脸惊讶,自己的手下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老大,不,维娜,看到我在这儿你很惊讶吗?”王洋走到鹿羽恩面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维娜,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潜伏在你的身边,就是为了今天。”王洋笑得有些丧心病狂。

  鹿羽恩皱眉看着他,表情十分不解。当初王洋身受重伤,如果不是她让组织里的人精心照料,他今天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鹿羽恩厉声问道:“我们组织最忌讳的就是背叛,王洋,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我瞒了你很多!可是维娜,当初dis害了我一家人的命,我一个人苟活在这世界上,没有一分钟是快乐的。”

  说着,王洋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dis也早已经不复存在,你做这些又是何苦?”鹿羽恩已经料想到,赵明阳的事情大概也是他们一手操纵。br>
  她难以相信,往昔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居然是刻意潜伏在她的身边,只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给自己家人报仇。

  “维娜,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要维护那个席山,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明辨是非的人,没想到你和席山就是一类货色。”那人怒气冲冲的向鹿羽恩出手。

  鹿羽恩反应迅速的躲过王洋劈过来的手刀,一脚将旁边那人踹倒。

  “你们两个今天把我骗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那我告诉你们,席山做没做过这些事情我心里清楚,奉劝你们早日清醒!”

  鹿羽恩一边躲闪着他们的攻击,一边观察外边的情况。

  若只有他们两人,自己还能应对,可如果他们有其他的帮手,能不能逃出去就难说了。

  而那两人也是下了死手,招招逼向鹿羽恩要害。足见他们内心的仇恨有多深。

  “王洋,你若是还念着在组织里待过几年,就不要继续执迷不悟!”鹿羽恩企图将王洋唤醒。

  可对方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像是疯了一样攻击她。

  因为是她身边的人,所以也了解她的弱点是什么,几个回合下来,她的手臂传来一阵刺痛。

  鲜血滴在地上,鹿羽恩匆匆看了一眼,知道自己不能恋战,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于是将战局一步步引到外边去。

  她逃出那栋大楼时,恰好碰到找上门来的傅廷川。

  “快走!”说完这句话,鹿羽恩便倒在他的怀里不省人事。

  傅廷川直接将她一把抱起,送到了车上。

  “去医院。”

  白海看着鹿羽恩鲜血淋漓的手臂,一脚踩下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附近的医院。

  “医生,怎么样了?”

  “夫人失血过多导致晕倒,我们已经给她输血了,傅先生不用太担心。不过夫人手臂上有一道外伤,有些严重。”

  傅廷川点点头走进病房。躺在床上的鹿羽恩脸色苍白,即使在昏迷中也还蹙着眉。

  “去查查怎么回事?”傅廷川压低声音命令白海,必须在今天内查清到底是谁伤了鹿羽恩。

  他握着鹿羽恩冰凉的手,试图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一袋血输下去,鹿羽恩悠悠睁开眼睛,一股消毒水味让她无所适从。

  “我这是……在哪里?”

  她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到。

  “医院。”

  傅廷川脸色布满阴霾。

  他守在鹿羽恩身边没离开过半步,门外层层戒严,现在除了他没有人能近鹿羽恩的身。

  “对了,今天攻击我的人可能是以前dis的受害者。”

  缓了缓身,鹿羽恩第一时间将关键信息告诉傅廷川。

  “dis?”

  这个组织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特别遥远的事情。

  当初他加入dis不久,就感觉这个组织存在很严重的原则性问题。于是他毅然决然的选择退出,并且再无交集。

  “我想他们对你可能有什么误会。”鹿羽恩始终相信傅廷川不会做害人性命的事情。

  “你好好养伤,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傅廷川温柔的帮她掖了掖被子,走出病房,冷冰冰的看着白海,“找到人了吗?”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白海低下头,尽管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查到那两人的下落,还是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