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疯了!穿个越而已,全皇朝团宠了>第58章 苏苏,今夜的月色真美
  玉兔东悬,夜凉如水,双月满,一星孤。

  顾家,院子门根处,三个少年排排站,正在面门思过,足下还稳稳地扎着马步。br>
  娘让他们面壁思过,可除了两间破屋有壁,其他地儿哪来的壁?然而,厨房里,大骨头炖得浓香四溢,他们今夜可是没有晚饭吃的,若是站在厨房外面壁,那岂不是比挨一顿“竹笋炒肉”更为残忍。

  咕咕~咕咕~

  顾清泽脸色有些涨红,拍了拍肚子,试图让它安静些许,可尚未止声,身侧就传来了两声更大的咕咕声。

  兄弟仨满脸囧色,突然有些怀念以前吃野菜的日子了,野菜糊糊可不会有香味,他们绝不会像此刻这么馋!

  顾清沐鼻尖耸动。

  咦,这肉香味怎么愈来愈浓了,仿佛就在身后,明明他们已经躲到离厨房最远的地方了呀。

  转头,却见一大盆骨头汤放在眼前,还冒着热气,兴许是炖得时间很长,骨髓都被炖出些许,滑滑嫩嫩,浮在汤上,诱人极了。

  三双眼睛仿佛钉在汤里了,都不带眨一下的。

  “大哥、二哥、三哥,快吃!”顾小暖双手端着盆子,笑颜若花。

  顾清泽艰难的将视线从汤上移开,摇了摇头:“不行的,娘说了,我们今天的晚饭没了,妹妹你早些睡吧,不用管我们。”

  “是呀,哥哥们的晚饭是没了,可这个这娘给我的晚饭呀!只是肉骨头太多了,咱们一起吃才吃的完呢!”

  顾小暖有些无奈,她娘着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前头说着哥仨的晚饭没了,后头就给自己端了一海盆的骨头肉,汤里面还有一半是野猪肉,扎实得很。看書溂

  她若是头猪,怕是还真能把这一海碗给吃下肚。

  “这是娘给的?”顾清池面上一喜。

  “对呀,娘给的,娘还特意把骨头汤放在灶上用小火煨着呢,现在还热乎着,三哥,你们快吃!”顾小暖又把往汤前递了递。

  大哥顾清泽接过盆,舀了满满一勺的肉,放在顾小暖嘴边,“妹妹,你也吃!”

  顾小暖也不矫情,一口下去,只觉嘴里全是肉香,腮帮子一动一动,像只吞食的大猫,“大哥,你们也快吃……”

  兄妹四个便借着月光,蹲在地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晚饭。

  屋子里,周氏夫妻俩站在窗户面前,津津有味的看着,顾大山黝黑的脸满是笑。

  “哼,榆木脑袋!净知道笑!幸好娃娃们都随了我,一个比一个鬼灵精!”周氏笑骂,粉拳锤在汉子的胸口,只觉坚硬如铁。

  来不及收回,便已被汉子的大手牢牢包住,“苏苏,今夜的月色真美,咱们不如努力努力,再生个像你的娃娃……”

  周氏俏脸通红:“说什么荤话呢!都一把年纪的老夫老妻了,还想着生娃……”

  穷阎漏屋,不过方寸之地,说话间,已经到了炕前,汉子一个用力,便把人压在了炕上,在落炕的那一瞬,还不忘用大掌垫在炕上,免得怀中的人儿摔疼了。

  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岁,犹嫌少。怀中的人儿不知何时软成了一滩水,真真应了那句“雪肌仍是玉琅玕,骨香腰细更沈檀”。

  汉子情脉脉,意忡忡,声音低沉蛊惑:“苏苏……”

  “呜……疼……”

  电光火石之间,炕上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声。

  周氏猛然起身,瞪了眼箭在弦上的汉子,水眸间还有尚未完全褪却的春色。

  身下,包扎成粽子一样的妖孽少年在重压下,白纱布沁出了血,星星点点,狼狈不已。

  夫妻二人此刻哪里还有别的心思,这可是闺女捡回来的人,还费了一颗上好的药丸和一根指头粗的人参呢!可不能有个好歹!

  “小暖!快进来,炕上的娃娃又伤着哩……”

  一时间,村尾小院里已是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而这一夜,围山村的许多人家亦是兴奋得迟迟未睡。

  本来看到做工的汉子们拿回来杂面馍馍和不少的肉食,便已是喜不自胜,当下跑到菜园子,摘了些新鲜的蔬菜,将那些肉放里头一起炖煮,精细着吃,一家人也够吃个一两日了。

  更何况,顾家盖这么一个大房子,起码得花上十天半个月,那这些天,家里都能跟着尝到肉了。

  可谁知,肉刚下锅呢,平日里只知道赶鸡撵狗的臭小子们,竟捧着一大块的牛肉回来了,估摸着,怕是足足有三十来斤呢!

  一大家子顿时吓坏了,又是喜又是惊,可一个个小兔崽子此刻都像那锯嘴的葫芦一般,只说是和顾家兄妹一起上山打的野牛,人人有份。

  任你把耳朵揪红了,把屁股蛋子打疼了,竟都再不愿说其他的。

  不过,知道这个也足够了。

  在大宣朝,素有“王法禁杀牛,犯禁杀之者诛”的规定,因为耕牛不仅是耕地的主要畜力,其牛皮、牛筋和牛角更是制作武器的重要战事物资,朝廷对此管制极严。即便是病牛和老牛的,也得经官府批准后方可宰杀,并且每杀一头都得缴纳牛皮、牛筋及牛角。

  围山村的人多是面朝泥土背朝天的乡里人家,不懂这些劳什子律法,可老老少少,无一不谨记这耕牛比人精贵的道理。

  只是,这既然是山上的野牛,便与耕牛无关了。

  三十来斤的野牛肉,可着实是意外之喜。

  “二狗,快!过来帮忙烧火,你爹去找松柏枝了,待会儿把这野牛肉熏起来,腊成肉干,可以吃好几年哩!”

  二狗子的娘,谢氏,年纪不到三十,身量又高又大,头发稀疏焦黄,长方脸庞,浓眉大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明能干之气。

  谢氏的娘家正是隔壁的朱谢村,朱谢村名字的由来,不过是因为这村子里姓朱和姓谢的最多。

  二狗子以及两个弟弟三狗子、四狗子听得这话却是小脸一垮,望着厨房栏上挂着的两斤腊猪肉,嘟囔道:“又是腊肉,啥时候才能吃到嘴里啊!”

  “你这馋小子!谁说要全部制成腊肉了,这不是留了一斤下来么!”谢氏动作利索,手起刀落,三十斤的牛肉已经被分成数个小块,一一用绳子穿起来,旁边的大碗里,还单独放着一小块的肉。

  听得这话,二狗子及旁边的两个狗子瞬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松柏枝很快找回来了,不一会儿,丝丝缕缕的松烟升起,上头的野牛肉表面微微变色,肉香掺着松香,好闻极了。

  这夜,围山村松烟未断,人们酣然入睡后,嘴角还噙着一抹餍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