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仅是那些强者都纷纷望向了玄应天的长老，就连一直坚守在广场上的玄应天弟子们都震惊了。
水天灵语气冰冷质疑：“大长老，你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所谓的九州盛会，竟只是为了满足你们的私欲？！”
“这、这并非如此啊......”
大长老冷汗淋漓，一时间也想不通玄应为何如此开口，明明之前说除掉大魔头才能让他们的修为更上一个阶梯。
而他也能借此突破到涅槃境。
曲涟漪冷笑：“玄应天道貌岸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不知道碧落宫和问剑山庄，是否知晓内幕。”
莫擎天和白琴瑟面色微变。
白琴瑟自然不知晓这些，她只知道玄应天如日中天，和他们合作碧落宫才能更上一层楼，她也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燕无霁。
至于莫擎天，他一直对先祖毕恭毕敬，虔诚无比，怎么可能会去问这种事情？
商有砚看着他们的反应，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看来是不知道了，还真难为两位前辈了，居然被当成工具人使唤了这么久。”
大长老呵斥道：“休得胡言！”
下一瞬，‘嗡——’
涅槃境巅峰全部的威压从玄应体内逸散开来，周围的威压霎时增加了千百倍！
“噗！！”
已经有承受不住的玄应天弟子口吐白沫，跪了下去。
见状，齐缪咬着牙开口：“大长老！弟子们坚持不住了！”
大长老痛心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弟子，这些可都是他们玄应天未来的支柱。
他又看了一眼眼神之中丝毫没有犹豫和怜惜的玄应，又不敢反抗他，只能先叫这些弟子离开。
玄应周身光芒大绽，外人的死活他早已顾不上。
“魔头，受死吧！”
燕凰慢条斯理地揉了下耳垂：“还没有一个人，能在我面前自爆成功的。”
“？”
在玄应短暂愣神之际，无数天缚丝犹如缠绳一般蔓延上他的身躯，那些丝线春风吹又生，在玄应斩断之后又生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丝线看似脆弱纤细，但其中的危险恐怕只有此时被裹成一个茧子的玄应能够清楚。
“唔......唔唔！”
天缚丝密不透风，浸透了大魔头的凶煞之力，自然拥有吞噬撕咬的能力。
茧子不停地颤动着，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
那是玄应意识到自己的神魂正在被蚕食，并且自爆还被抑制住发起的猛烈反抗。
但——
强弩之末，如同跳梁小丑。
意识到玄应挣扎太用力，燕凰游刃有余的又缠上了几道天缚丝。
“啊！！！”
玄应发出痛苦至极的尖叫声。
沙哑、粗粝的嗓音里蕴含着后知后觉的恐惧。
不远处的众人听到玄应的惨叫声，尤其是玄应天的几个长老，纷纷不寒而栗。
燕凰突然抬头，招小狗似的朝着半空中的燕无霁招了招手：“过来。”
众人：“.........”
燕无霁唇角翘起，淡定地落在了燕凰身前。
“你炼化虚无体质了。”
“当然。”
燕凰扬了扬下颌，注视着茧子里挣扎的力度逐渐弱了下去的玄应，命令似的开口：“他身上有法则之力，去吸收了。”
燕无霁侧过头，瞥了一眼身后的玄应，温柔地应了下来：“好。”
在他转身走过去的时候，神识空间里的水麒麟终于挣脱了束缚，两眼泪汪汪地跑了出来。
“鸦鸦！父亲欺负我！！”
十足的告状口吻。
曲涟漪、季九命：“？！”
商有砚：“？？？”
其他人：“......”
一秒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燕凰身上。
他们很想知道，燕凰会是什么反应？
燕凰淡定的抬头，放在了它的头上：“那你咬死他。”
“......”
水麒麟沉默几秒，最后还是摇头：“那算啦，我要把父亲留给鸦鸦的。”
燕凰挑了下眉，眼里战意浮现：“你下不了手，我可以为你代劳。”
水麒麟立马惊恐地跑回了燕无霁的神识空间中，生怕它再呆一会，燕凰真的会付诸行动。
跑回去之后，它还在疯狂催促燕无霁。
【你还快去哄鸦鸦！我真的救不了你！】
燕无霁没有搭理它。
他回头望着燕凰。
燕凰嘴角一扯，“麻烦。”
随后抬手撤掉了已经没了气息的茧。
玄应干瘪如柴的身躯毫无气息地被丢弃在地上，只有他眉心处流动着一抹金色的法则之力还是鲜活的。
似乎是感受到更为强大的存在，那抹法则之力自觉的进入到了燕无霁的体内。
燕凰终于满意。
她转过身，望着在场神色各异的众人扬了下眉：“玄应已死，你们还要继续坚持吗。”
他们纷纷沉默了，尤其是玄应天的诸位长老，一时间都陷入了迷茫的境地。
先祖都死了，他们还有什么坚持的理由？
大长老心有不甘，尤其是在望向如今已经强大到他们都无法媲美的燕无霁时，这种情绪达到了顶峰。
“燕无霁，你还知道回来！”
燕无霁冷淡地垂下眼，对于他的质问无动于衷。
大长老更是气急：“难怪你会杀了三长老，原来是为了这魔头报仇！！......该不会、该不会早在两百多年前魔头出现在玄应天的那次，你们就狼狈为奸了吧？！”
其他人：“？？！”
越来越多的八卦眼神亮了起来。
“叙旧就免了。”
燕凰警告的视线扫过燕无霁。
燕无霁顺从的点头，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听你的，我不说。”
燕凰抬了抬手，铺天盖地的三足金乌降落在广场的任何一个角落之中，猩红的眼睛犹如锁定猎物的野兽，监视着广场上的人。
她轻描淡写地开口：“你们若还想阻拦我，那我便干脆现在就一起解决了。”
玄应天的诸位长老：“......”
威胁！这是恶狠狠的威胁！
但偏生，他们又无法反抗。
连他们的先祖都打不过她，他们反抗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甚至已经有的人开始盘算自己和大魔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生死大仇，没必要闹得这么死。
这个人，就是二长老。